“沙瑞金你特么放屁，我什么时候和钟小艾离婚了！”

侯亮平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但在场的不是警察就是省委，还有技术组的成员，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此时吃到了这么大的瓜，虽然不敢说话，却也在互相交换着暧昧的眼神。

看到这一幕，侯亮平的心境越发凄凉了，颇有一种众叛亲离，或者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伤，声线也愈发颤抖起来：

“沙瑞金你今天不解释清楚，我告你诽谤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但我又不是诽谤。”

沙瑞金淡漠的笑了笑：“侯亮平，你以为你在神都离的婚，这里就查不到了吗？”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大喊一声道：

“小东小东，我以汉东省省长的名义，申请调用汉东省反贪局局长侯亮平的婚姻关系！”

无数机房之上，顿时弹出了智能助手的形象，机械的女声毫无感情道：

“声纹确认中，身份确认，侯亮平为检查系统厅级干部，沙瑞金省长权限不足。”

“如果再加上我呢？”李达康忽然出声道。

“也算我一个。”高育良跟着道。

“还有我！”

汉东省的省委们早就看侯亮平不顺眼了，此时一个接一个的出声，小东很快就得到了授权：

“滴……超过半数省委授权，权限已通过，信息查询中。”

“侯亮平，汉东省反贪局局长，前妻钟小艾，于三年前离婚，至今未婚。”

咚！

侯亮平用力一甩，手臂砸到了金属的桌面上，飞快肿起来了一个大包，但是他却毫无察觉。

“不！”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声音歇斯底里，好不凄惨。

沙瑞金再次招了招手，警察这次没有犹豫，很快就把侯亮平拷了起来，往外带去。

路过沙瑞金的时候，侯亮平突然停下脚步，双目通红地看向沙瑞金：“这究竟是江天的意思，还是钟正国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侯亮平才对事情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若是江天要对他动手，多半也就是修改智能助手的回答，但要让沙瑞金和白秘书突然倒戈，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就是钟正国！

沙瑞金往前走了一步，没有理会侯亮平。

阁老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吗？看不清现在谁能决定你生死吗？好歹也是钟老的女婿，政治觉悟怎么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