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兄长怎得突然问起这个？”石曦顿了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是问起他来。

“石曦！”石青冥怒道，“你还不肯坦白吗？”

“兄长……”石曦从小都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别说骂她了，周围的人对她连句重话都不曾有过，此时被石青冥这么一吼，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湿意。

石青冥见状虽心生不舍，却依然没有心软：“你应该是知道的，它对我们家，对北城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兄长，我……”石曦的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惜。

“曦儿……唉。”一旁的老父亲实在见不得自家宝贝闺女受委屈，但奈何这次她是真的错了，他扭过头不再去看，免得自己一时心软放任了她。

“是我错了，呜……”见一向最是疼爱她的父亲也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石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已然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愧疚。

“别哭了。”石青冥终是没忍住安慰了一句，“既然知道错了，就把玄武石放回去……”

怎料他话还没说完，石曦的眼泪便流得更厉害了：“放不回去了，我，我没把，没把东西看好，是我错了，呜……”因为哭得厉害，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说完整。

石青冥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玄武石被你弄丢了？！”许是有些着急，他的语气听着有些凶。

石曦的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哭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不，不是丢了，是，是消失了。”

“消失？”石青冥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嗯。我亲眼看着它从我手上消失的。”石曦补充道。

“什么时候？”凤浅云想到什么，问道。

陌生的声音让石曦微微一愣，但见兄长和父亲都没有阻止，她还是回忆着答道：“就是我最后回来的时候。当时我手里拿着玄武石穿过结界，结果刚进来就看见玄武石在我手中化作灵光消失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没能阻止。”她的眼中满是无措。

凤浅云几乎能想象得到当时她的无助和惊慌，不过她的话也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她看着石曦，神情严肃：“石小姐确定自己当时拿着的，是完整的玄武石吗？”

石曦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回道：“肯定是啊！出去之后，我一直都是将玄武石带在身上的，更从未破坏过玄武石。”

“可石小姐方才所言，同我们利用玄武石穿越结界进来时是一致的，而这正是使用部分玄武石穿越结界之后的正常现象。”凤浅云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石小姐不妨再仔细想想，或许有什么人是有机会接触到玄武石的呢？”

石曦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动，却又极快的掩藏了起来：“没，没有。”

她掩藏的速度很快，石青冥并没有发现，但凤浅云却是看了个清楚。她嘴角微勾：“怎么会没有呢？石小姐这是想不起来吧？没关系，夜家有一种搜魂术，能够在不伤害身体和灵魂的情况下帮助人回忆起遗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