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七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 / 1)
作品:《女市长的隐私:官情》七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任雨泽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局面,想要改变现状唯一就只有让云婷之停止下来,怎么让她停,也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让她知道自己是乐书记的女婿,那云婷之一定就会住手,但自己就会永远的留下一个靠裙带关系才保住位置的名气了,这样的名气一但留下,自己以后的仕途之路就会带上一种特定的符号,这样的符号会让自己永远活在它的阴影里,同时,他现在还没有想通乐书记为什么一直不对外公布自己和他的关系,这其中自然是有一定的含义,所以任雨泽是不能随便的暴露自己和乐书记的关系。&a;lt;最快更新请到138看书&a;gt;
任雨泽放弃了这个方案,他继续的寻找其他的路径,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后来他还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主动的进攻,来迫使云婷之转入防御,让她只能停下,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自己不管胜败都会留下一个好名声,缺点是胜算难测。
任雨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就在这两种方法中来回的选择,一会倾向于前种,一会又感到后种方法好,就这样矛盾的想来想去,折腾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他也处理了一些小事,但他基本是没有走出过县委的大院,他的注意力和思考力都是集中在对那两个问题的判断和选择上。
在流言四起的这几天里后,任雨泽还是下定了决心,他现在开始准备强烈的反击........。
既然已经回避不了这种战斗,那就让自己开始吧。
他连续的打了好多个电话,有那个想当乡党委书记的,有上次修路赶走人家的乡书记和乡长的,还有那两个差点惹祸的倒腾茶叶的傻蛋,还有酒厂厂长,还有夏若晴的工地,还有唐可可的生态园,还有水泥厂的美女等等好多人,他一个个的讲,一个个的许愿,该升乡书记的就答应升,想当经委副主任的就同意当,反正是整整一天他都在打电话。
到了晚上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打电话打的有点沙哑了,他就再细细的想想,还有没有忘掉的,最后实在是也怕了这个电话,今天打的太多了,就睡觉了。
刚睡下不久,就梦到了自己和云婷之吵架,两个人刚开始还是很有规矩的在吵,一个人骂十分钟,还不能带重复的,好像自己骂的比较好听,然后裁判给自己老是加分,最后云婷之气急了,就一脚把自己踢倒了。
再后来怎么着就记不大清楚了,好像还梦到有女的,是谁,也记不清了.......。
他就这样闹腾了一个晚上,当天色放亮的时候,他醒来了,新的一天没有像梦里那样混沌,天很蓝,风也很柔和,他终于出了办公室,在县委所有人的注视下,没带司机,一个人开上车出去兜风去了,他还要等一天,因为战车的启动是需要时间的。
时间在等待中过去了,当第二天来到的时候,整个洋河县一种巨大的暗流开始涌动,很多工厂的工人在扎堆的议论,很多种做生意的大户们也联合起来召开了行业会议,很多前来投资的客商们也在工地和厂区打出了横幅标语,很多村,很多乡人们也聚集在了一起。
一场口号为“还我书记”的大规模全民运动展开了,有人走上了街头,有人扯起了标语,有人找来大纸签上了万民书,还有些店铺用关门来抗议市上无端的陷害,霎时间,洋河县沸腾了,人们像是在做一件好玩的游戏,或者是想重新的过一次春节一样,情绪高昂,热情万丈,到处都是扎堆议论的人群,这一切很快就被赶来的市报,省报记者发现了,于是记者们也投入到了采访的工作。
现在已经没有独家垄断的行业,你可以采访,我也可以来采访,又有很多报社电视台加入了进来,洋河县的人们没想到收效这样好,就更加把这当成一件事业的继续进行起来。
在云婷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洋河县的涌动正如火如荼的延续着,云婷之有点慌神,她没有想到任雨泽在洋河县的威望和民意如此高,在这个一切都讲和谐,一切为安定努力的时代,这样的情况无疑是一个很让云婷之头疼的事情。
云婷之不得不好好的想一下了,对任雨泽她是很了解的,任雨泽的大胆和刁钻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如果自己处理不当,难保任雨泽不会破釜沉舟的让事态继续演变,那么或者最后自己只能和任雨泽同归于尽了,这种可能性极大。
这绝不是云婷之希望看到的情况,她还有事业,还有前途,还有未来,这样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任雨泽可以接受,但云婷之是绝不能接受的,她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化解这场危机。
怎么挽救这个局面,马上撤销对任雨泽的处理?不,那既伤市委的威严,又摆明了自己的错误,那马上就执行对任雨泽的处理,让他立即离开岭洋河县?也不好,万一再激化了现在激动的群众,闹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云婷之两难了,她现在进入了一个死胡洞,进,无路可走,退,无处可溜。
于是,云婷之就叫来了许市长,希望可以和他达成一个妥协的方案,许市长知道现在云婷之为什么要找他,因为任雨泽已经扔出了炸弹。.
任雨泽的快速反击也同样是出乎许市长的意料之外的,他对任雨泽本来已经准备放弃的想法在任雨泽反击一开始的时候,许市长就改变了,这个任雨泽的确有胆有识,如果加上这次,他已经展开过好几次反击了,过去他总是能够全身而退,那么这次呢?
许市长也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感觉这次任雨泽也并非毫无胜算,但这都取决于云婷之的胆略,现在任雨泽把自己最为难于取舍的问题,交给了云婷之,后面就看云婷之怎么表演,但不管怎么说,云婷之只要继续打击任雨泽,她自己也同样会受到伤害。
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或者自己的机会就会出现了。
许市长来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依然用惯常的淡定招呼了他:“云说你找我有事啊。”
云婷之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她说:“我叫你来是商量一下洋河县这事情的,对了,有个事情也想给你说明一下,我知道你是想维护任雨泽,其实我也不是想整他,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总是应该有人来为这事负责吧,而且虽然会上决定让任雨泽离开洋河县,我也一直没有考虑好让他到那去。”
云婷之说了这么长的话,感到有点渴了,她喝了口水,打个手势,也请许市长喝水。
许市长就稍微的呡了一口水。
云婷之放下水杯继续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任雨泽在洋河县也很辛苦的,现在你可以告诉他,让他把洋河县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他可以到临泉市里来,正职的局长让他选一个,这不比他在县上差吧?离他的家也近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许市长心里暗笑,你云婷之现在是进退为难了吧?现在难受了,想和我谈条件,谈妥协,现在已经开战了,战车也不是我控制,只怕很难谈成,任雨泽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达目的,很难让他收手。
许市长就说:“云书记的这个意思,我一定给他代到,但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要看他了。”
云婷之也点下头说:“是啊,选择权在他,但你也要劝下他,有些事情过头了都不好。”
许市长也就点下头,表示理解她的话,但同时,许市长又说:“其实对洋河县这件事情,我感觉你处理的并没有什么错,现在任雨泽闹这么一摊子事情,我们市里应该有一个严厉的态度,不应该姑息忍让他,要是因为调动一下工作,谁都来闹这么一下,那以后还要不要组织原则,还要不要党性。”
许市长是很希望这件事情闹的更大一些,最好是处理了任雨泽,激化起任雨泽更强烈的反击,最后闹得不可收场,捎带着让云婷之也受到处分。
云婷之冷冷的瞥了一眼许市长,她一眼就看出了许市长的居心,但这个时候云婷之是不能反驳许市长的,她还想借用他对任雨泽的影响,所以云婷之淡淡的说:“不管怎么说,任雨泽在洋河县的这几年还是做出了很多成绩的,谁都有犯错和糊涂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一棒子把人打死吧。”
许市长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云婷之想要息事宁人了,这就让自己白白的失去了一次机会,这云婷之怎么不像个男人啊,就这样,就让任雨泽给逼退了,奥,对了,云婷之本来就不是男人。
然后两个人又都随便的说些客套话,许市长就告辞回去了。
许市长回到办公室就给任雨泽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和云婷之书记的谈话给他说了一下,任雨泽没有多说什么,棋局已经摆开,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他就很委婉的给许市长做了拒绝,他现在已经不愿意躲避了。
这刚好也就是许市长希望的效果,闹,就是,你们马打死牛,牛打死马,那才热闹。
对任雨泽来说,目前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再动,他需要耐心的等对方发招,这样也是很有风险的,因为你本身已经丧失了主动权,你不清楚对方会从那个角度来攻击,这就会增加防御的难度,但他只有这一条选择,他不可能自己先去攻击。
因为他知道就算这次自己妥协了,那以后迟早自己还是要落到云婷之的手里,到时候再想翻身只怕就很难。
等待是很熬人心智的,就在全县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任雨泽又接到了贺凌旭的相邀,说请他吃顿饭,自从王老五被抓以后,这个贺凌旭就显的很是活跃,总在谋算那矿业公司的董事长的位置,任雨泽也不能轻易得罪他们几个大老板,县上的利税有很大一部分要靠他们的,相对于其他一些小老板,任雨泽对他们几家总是比较客气的。
但今天任雨泽不想出去,他说:“谢谢贺老板,这两天县上这个情况,我很焦虑啊,就不出去了。”
贺凌旭在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任书记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请你出来散个心啊,我马上就到县委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去乡下。”
任雨泽又推辞了一阵,电话还没讲完,这贺凌旭已经在办公室外面敲门了,任雨泽无可奈何,只好上了他的车。
小车就一路的开出了城区,任雨泽看到还有很多人在那抗议,示威,他摇摇头,心里就想,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云婷之也该收敛一点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收场了,这样一路想着这个问题,就到了一个农家乐。
这里的空气也好,环境也很美丽,这农家乐倒也与众不同,房子坐落在一片果园当中,有苹果树、红枣树、无花果树、梨树,门前有一个很长的葡萄长廊,非常的优雅。
任雨泽他们的车子一到,贺凌旭手下的几个人就迎了上来,里面还有上次那个贺凌旭给自己准备的那个叫肖娜的美女也在。
车一停稳,贺凌旭就殷勤把任雨泽请到了里面:“任书记,请,我们先看看园子,吃吃水果。”
“任书记,难得你百忙中抽空过来,真是大家的福气。”肖娜很是狐媚的说着。
任雨泽就客气的一一和他们寒暄着,大家一起先在这农家乐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看了看,
转完园子,就进了沙枣花厅。
这里的布置与城里的酒店迥异,透出纯朴的乡土气息,桌子就象一个很大的树根,橙子象一个一个的小树根。
“任书记,您上坐。”贺凌旭示意。
“大家都坐。”任雨泽打着手势说。
“任书记,今天,我们就吃农家的特色菜。”贺凌旭征询着任雨泽的意思。
任雨泽笑着说:“好啊,我就喜欢这农家风味。”
不一会,菜就陆续上齐,都是野菜野味。
贺凌旭端起了一杯酒说:“任书记,今天这第一杯酒我来端,感谢任书记对我们煤矿的支持啊,就给任书记深深地敬一杯酒。我倒满,任书记,您呢,也倒满。”
任雨泽自然要做点假的,看看人家都跃跃欲试的,自己一个人,怕吃亏:“凌旭,你喝一个满杯我没有意见,我一个满杯太多了,我喝一半怎么样?”
贺凌旭忙说:“书记,这不行啊,酒满心诚。”
任雨泽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人的酒杯咣当一碰都干了。
肖娜就说了:“我也给任书记敬个酒。”
任雨泽看到她,就想到了上次的那个晚上,他心里就有点发虚。他还没说话,贺凌旭拿眼睛瞪了一眼肖娜说:“肖娜,怎么不懂规矩,任书记还没有说话哩”。
任雨泽一看这女孩很是尴尬,就忙说:“女士优先,女士优先。”示意肖娜继续把话说下去。
肖娜一看任雨泽为他撑腰,就有点欣慰的说:“书记,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我这一辈子能认识任书记,也许是前世修来的缘份,书记年轻有为,有头脑,办事干练,我很敬佩,衷心地敬您一杯酒。”说这话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的,平时一贯都称刘书记为“你”这次不自觉地用起了尊称“您”。
“好,我喝。”任雨泽拿杯与肖娜碰过,一干而尽。
“书记,还有两个人,我忘了给您介绍,这个呢,是我的朋友,上海天达房地产的老总郎源,我的老朋友,专门到洋河看我的,这个呢,杭州海时利药业的老总朱利兴,我小学时的同学。”
“幸会,幸会。”任雨泽边说,边拿起酒杯:“一句话,我想敬凌旭的朋友,同学,也是我新认识的新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二位都是人中才俊,有作为,有见识,佩服。”说完与郎源,朱兴利一一碰杯,三人都把酒干了。
“书记,谢谢你看的起我啊。”贺凌旭插话。
任雨泽就要多说点话来压压酒了:“凌旭,我想起‘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向有钱人’这两句话来,凌旭是家大业大,影响大啊,凌旭来到洋河县,打开了另一片天,这一点我是感受颇深啊。来,我敬你一杯。”
贺凌旭与任雨泽碰杯喝酒,他听得出刚才任雨泽的话里有话,贺凌旭听着好象有点不是滋味。
任雨泽就又说:“我想敬肖娜。你是今天万绿军中的一点红啊,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和关心。”任雨泽依然是话中有话,这一点,肖娜当然听得明白。
但她还是很失望的,想起了那次的事情就有点遗憾,自己差一点就可以和这个人有了更深的关系,可惜啊。
贺凌旭就说:“这个肖娜是很不错的,以后还请书记多关心一下。”
任雨泽就脸一红,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了,他说:“最近你们矿上也要多注意安全啊,你看王老五这事搞的,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
贺凌旭也叹口气说:“可不是吗,那王老五其实还是很有能耐的。”
这个肖娜今天也是多喝了几杯,本来估计酒量也一般,现在一听任雨泽他们在夸王老五,她就撇了撇嘴说:“王老五有什么能耐啊,还是不让凌旭给送进......。”
她这话说道这里就一下的打住了,因为她看到了贺凌旭那狠毒的目光已经死死的盯住了自己,她心里一愣,感觉自己有点喝张狂了。
但这句有头无尾的话,还是让任雨泽听到了,任雨泽喝的虽然比他们都多点,但任雨泽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他一听那话,在一看贺凌旭和肖娜的表情,就心里有了几分的猜疑,难道王老五那矿难其中还有隐情,要是这样,哼哼,你贺凌旭就胆大妄为的离谱了,几条人命,再加上差一点连自己都陷阱去,这事情就要好好的查一下了。
但任雨泽没有任何的表示,依然谈笑自若的和他们喝着酒,仿佛刚才肖娜那话他是一点没注意。
一会,那个叫郎源的递过明片,给任雨泽敬了一杯酒:“任书记,我们都是凌旭的朋友,一句话,十分的感谢。以后任书记到上海,一定要打个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任书记,我这个人也是讲义气的,这一点凌旭很了解,看得出书记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也敬书记一杯。”另一个老板也敬完酒也给任雨泽递了一张名片。
晚宴在十分热闹的气氛中进行,大家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十二点,任雨泽酒量好,但自觉也有点喝多了,飘飘乎乎的。
“凌旭,好了吧,我看吃好了,也喝好了。”任雨泽说道。
“行,听书记的。”贺凌旭边这样说,边给郎源、朱兴利使了一个眼色。
“凌旭,这边的事,算是结束了,我们呢,觉得书记人不错,想加深加深感情。”郎源说道。
“晚了,回家了,该休息了。”任雨泽在官场多年,完全明白郎总讲话的意思,但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县的一把手,现在也和过去情势有很大的不同,过去自己是光杆一个,潇洒点还所得过去,现在自己已经结婚了,是需要顾虑和担心的,再者洋河县就那么大的地方,认识他的人太多了,人多眼杂,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慎之又慎。
“书记,您得给我们一点面子吧,放心吧,我们请您去,就是唱唱歌,喊几嗓子,醒醒酒。”朱兴利说道。
“洋河县有什么好歌厅,不去,不去。”任雨泽推辞说。
“书记,我们去忼山县,那里的歌厅可是出了名的啊。”
但任雨泽今天心里还有别的事情,他就坚决的推掉了,这让同席的几个人很是无奈,只好一通开车回到洋河县城。
任雨泽回来以后,也顾不得时间很晚,就给公安局的王副局长去了个电话,这小子好像也还没睡,很快就接上了任雨泽的电话:“领导,有什么指示。”
任雨泽一字一句的说:“记住我现在说的话,我对王老五矿难有些怀疑,你们仔细查查,看会不会和贺凌旭有什么联系,记住了。”
那面汪副局长也像是吃了一惊,愣了几秒钟后说:“我知道了,老大,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汇报。”
打完电话,任雨泽才感觉一阵的头晕,他真怕自己醉了,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忽视了,现在安排下去,他也就心理上一放松,再也撑不住了,倒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很快睡着了。
现在洋河县的形式对他是极为有利的,随着人们对这个事情的议论,随着人们想要伸张正义的热情,他已经成了一个干了实事还受冤枉的受害者,还有的人把他和岳飞也联系在了一起,但到底谁是秦桧,虽然没有明说,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任雨泽就需要这种群情,他要好好的利用他们,但做为此刻的他,是什么也不需要做的,只是等待事态的发展和转变。
他还听秘书说,“万民信”签字的人已经过万人了,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报社也来了多家,那里人多,报社的人就会出现在那里,这一条条的消息都让任雨泽兴奋,事态的发展和演变一定会按自己预想的一样。
到了第二天,报子上就出现了一个头版头条的新闻,题目就是“一个县委书记的故事”,在这篇报道里,他被美化了很多,从他来以前的洋河县是什么这样,到他来以后做了那些工作,洋河县变成了什么样子,上面对他很正面的做了报道。
本来县上很多人支持他那是盲目和随大流混热闹的,现在看了报子仔细的想想,还真是这回事,工资也不拖欠了,县城的面貌也变好了,治安环境也安全了,县上的企业和经济也崛起了,那为什么还要收拾人家,他们就开始了觉悟,也开始自发的有感情的支持。
报子还在继续的写,“群众喜欢的干部为什么领导不喜欢”的报道再一次将现在的事态从根源上挖掘起来,上面说到他被和云婷之过去的秘书关系,还说到是为了一块土地让两人分道扬镳。
到了最后报子和议论对这次事件做了一个定性,那就是有人想要刻意的收拾他。
这样写是很符合情理的,作为一个矿难事故,本来最直接的管理者是矿产局,劳动局等等县政府的职能部门,为什么现在要一个书记来被这个黑锅呢?
云婷之很清楚,不能再这样挖下去了,她马上责令宣传部门给本市的几家小报都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在乱跟着起哄,可省上的几家报子临泉市就控制不住了,云婷之在深思熟虑后,就很快的先给省上写了一个情况说明,省上的领导可不是很好混弄的,所以云婷之就很客观的做了一些自我批评,说自己一时疏忽,引起了这场不必要的事情,在报告里也适当的暗示说,这里面有当事人任雨泽煽动的因素。
在云婷之报告还没有送到省委和省政府的时候,省委和省政府领导已经从报上和电视新闻上看到了这些。
对报上的观点,省里高层领导们还是认可的,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关注过这个小小的县城,这小城已经多次的上过电视和报子,现在一出现这个情况,他们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让秘书看看统计局报表,找找洋河县的财务变化,结果很明显,现在的收入已经完全是过去的好多倍了。
那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他们太清楚官场的斗争,任雨泽这样的情况经常遇到,见怪不怪,大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因为谁都知道云婷之是乐世祥的人,乐世祥不发话别人自然不好去多说,只是心里对任雨泽还是很同情的。
省长李云中和副省长苏良世,副省长韩均慈也在密切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小小的洋河县县委书记,已经和临泉市的云婷之卯上了,这不是一个坏事,他们需要像任雨泽这样的人来挑战乐世祥派系的威严,不然一定就会在北江省形成一家独大的格局了,对任雨泽,这三个省长是很看好了。
下一步,就看你乐世祥怎么来收这个场,是要你敢于打压这个叫任雨泽的年轻人,哼哼,那我们也就要出手了,或许,这是一次对乐派势力宣战的机会,因为从整件事情上来看,正义是站在那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任雨泽身上的,你乐世祥是权大,但权利不代表正义。
乐世祥也早就看到了这个消息,但他还不想有什么动作,他要再看看,看清楚点再做判断,所以他和江可蕊是每天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乐世祥再仔细的判断,他感觉这个事件里面也有任雨泽反击的成分,一定是他不甘心受到排挤,就来了一次扩大事态,引起媒体关注的动作,看来小子还是不错,这么危机的时候也不来向自己来求救,也不给云婷之亮明他和自己的关系,就一个人单打独斗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嗯,好样的,是个可造的材料。
任雨泽这样一折腾,其实比乐世祥心里设计的套路效果还好,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欣慰。
在一切情况都判断清楚以后,他就要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是打电话给任雨泽让他偃旗息鼓不用在反击呢?乐世祥想了好久,最后这个方案他没有使用,他要给任雨泽一次机会,他要把任雨泽锻造成一块钢,他要把任雨泽放进烘炉里炼就一番,所以他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案.....。
任雨泽已经在洋河县的动荡中度过了几天,他也不是个蛮干的人,正所谓张弛有度,感觉现在已经差不多了,该紧张的人紧张了,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该显示自己实力的也都显示了,见好就收,于是他就亲自走上了街头,劝阻还在振奋的人们,让他们安心工作,上面领导是明察秋毫,高瞻远瞩的,不会冤枉自己,谢谢大家关心。
当然了,这是任雨泽做的面子活,其实任雨泽已经发布了口谕,主力已经开始有次序的进行了撤退,所以他在记者的跟随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苦口婆心做劝导,连中午饭都没吃,到了下午人们已经逐渐的恢复了正常状况,他又给记者们留下了一个好的题材。
回来后,也不管饭堂还剩的有什么吃的,他就叫师傅给整了一些,舒舒服服的吃了个饱,现在他基本是没有什么顾虑了,想那个云婷之,3.5个月的恐怕是不敢再乱动自己了。心里一高兴,饭量就大增,连的饭堂师傅都啧啧称奇,还没见过他有这么能吃的时候。
听说洋河县已经平静了下来,云婷之这才稍微的喘了口气,想想都有点后怕,这个任雨泽也实在是胆子大,同时云婷之对任雨泽也是恨的咬牙,想起来他就全身的不舒服,还不知道省上将来会怎么看待临泉市的领导,自己给上面写的报告也一直没有回复,想打电话问又怕不太好,上面发话那是肯定要发的,只有慢慢的等。
对任雨泽的调令,她也迟迟不敢随便的发下去,她也要看看省上的态度,才好决定。
在洋河县呢。很快的,公安局和相关的部局,对王老六接手坑口煤矿进行了详细的勘察和分析,王副局长既然已经听了任雨泽的话,他是很相信任雨泽的判断的,他就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可是令他百事不得其解的是,事实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相反,王老五的安全措施是很到位的,引发事故的原因很蹊跷,好象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在井壁捅了一个洞,省上的专家分析一种可能是矿井经过了一个破碎带的边缘,破碎带就是一个含水层,掘进的时候之所以没有透水,是因为某种平衡还没有被打破。第二种可能是矿井偶遇地下溶洞。
不管是什么原因,王副局长还是决定再进一步地探一探。
煤井透水点很快就找到了,令人吃惊的是,在井壁的东侧有一条松软的通道,通向神秘的远处,在通道的清理过程中,找到了残存的导火索和木头碎片,一切的迹象表明,越界开采,打通井壁才是导致透水事故发生的关键原因,坑口煤矿的东侧是贺凌旭的煤矿,王副局长意识到一定是像任雨泽说的那样了,这个贺凌旭的嫌疑很大,他没有想到道貌岸然的贺凌旭竟然会干这样的事。
公安局就次事快速立案了,在经过一番实地勘验和详细走访矿工后,对贺凌旭的犯罪行为就有了一定的掌握,在请示了任雨泽以后,很快就拘捕了贺凌旭,释放了王老五。
这在洋河县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一时间,几大煤矿老板的变故成了洋河县最大的新闻。
任雨泽马上把此事给市里和相关的部,厅做了汇报,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你云婷之不是想借此事收拾我吗?但现在让你看看,这不是一次安全事故,这是一次蓄意的破坏的刑事案件。
省上和市里很快就接到了这个事故调查,这对云婷之来说无疑又是一个障碍了,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想要收拾任雨泽的难度,她只好暂时放弃自己的想法,静观其变。
任雨泽就放心多了,这天,县委接到市里的通知,韩均慈副省长带有关部门一行要来洋河县视察,点名要看王老五和杨君歌的煤矿,县委办将有关情况迅速向任雨泽进行了汇报,任雨泽就一下子紧张起来了,有很多事情要先行的做个准备。
县委办根据市里的通知和任雨泽的意见,形成了韩均慈副省长一行在洋河县考察工作手册,对食宿,考察点,考察路线,汇报会,安全保卫,车辆等作了细致周到的安排,准备了相关的汇报材料。
因为韩均慈副省长不仅是副省长,还是常委,这已经是洋河县近几年来的级别最高的首长了,谁干马虎大意啊。
任雨泽还特别交待在韩均慈副省长考察期间要安排警车开道,所有的考察点都要张挂横幅,韩均慈副省长下榻的宾馆要摆放时令水果。这几天,县委办特别是那些秘书、打字员加班加点,忙得是不亦乐乎,比过节还热闹。几名分管领导不说,任雨泽都在抓紧准备,收集和熟悉有关情况,免得韩均慈副省长问起来卡壳。
洋河县公安局上下的神经也都绷紧了,从周三晚上开始,便全都进入了待命状态。而在此之前,公安局已经将洋河县上上下下,全都整理了一遍,那些平日喜欢闹事的人,一些重点对象,甚至已经被弄到了拘留所关着。一时之间,洋河县的老百姓都感觉到。
街上那些小混混小流氓们。似乎一个个都销声匿迹,都不禁赞叹。而且,大路边一些破破烂烂的垃圾桶,也全都打扫一遍,甚至换上了全新的垃圾桶。整个洋河县,似乎不知不觉间,就换了一副样子一样。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洋河县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变化,却是因为副省长要下来视察的缘故,他们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星期四,任雨泽早早地就起床了,一看时间才七点半,不过却发现,大家基本上都各自到了。看来大家都是想好好表现一下的。虽然说韩均慈副省长今天要来视察工作。可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这么早来。众人一个个都是打扮得精神奕奕,脸上都洋溢着一丝丝的兴奋。
大家在电视中也是见过韩均慈副省长的,不过能够有机会在现实中和副省长见面,身为体制中人,心中自然激动、兴奋,还有期待。这个时候,各位常委们都聚在县委办的会议室,随时准备接收上面传来来的消息。
八点十分的时候,任雨泽就得到通知,韩均慈副省长已经从临泉市出发了。很快,各位常委们也都得到了通知,神情都是为之一紧。看到众人的样子,任雨泽心中暗自感叹,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巨大威力啊。
韩均慈副省长到下面来视察工作,原本是一件极为稀疏平常的事情,可是在临泉市、洋河县的官员们看来,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从接到通知,就一直在忙碌着,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还不知道到时候韩均慈副省长会不会满意。要是到时候韩均慈副省长不满意的话,大家做的这些工作,全都是付之东流了。
一会,任雨泽再次接到通知,韩副省长的车队已经要进入了快到洋河县辖区了。任雨泽站起来道:“嗯,大家都去准备迎接吧。”
按照正常情况,上面的重要领导下来,洋河县的常委们,都是要到洋河县和邻县交界处迎接的。一行人下来,各自上了自己的车。任雨泽身为县委常委、县委书记,就排在了在众常委的车子的前面。车队很快就到了交界处,前面,公安局的两辆警车早已经等着了。
任雨泽下车来,对等候在那里的公安局王副局长说:“沿线的警力都准备好了吗?”
王副局长恭敬地道:“任书记。都已经安排好了。”
任雨泽点点头,便又上了车。十点四十分,任雨泽接到市里陪同前来的人员打来的电话。说韩副省长已经马上进入洋河县的辖区。得到这个通知,各位常委们便纷纷从车子里面下来,按照职位顺序。都站在规规矩矩的,脸上也都是一脸的笑容。看到大家翘首以待的样子,任雨泽心中除了苦笑,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一会,前面路上出现了一辆警车,众人的神经顿时高度紧张起来。转眼间,警车便到了跟前,缓缓地停下来。后面跟着的是一辆奔驰中巴车。中巴车的后面,则是几辆小轿车。
中巴车缓缓地停下来,市委书记云婷之探头道:“韩省长请任雨泽和冯建同志上车来,另外的同志回去正常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任雨泽心中一喜,便对冯建示意,然后两人一起上前。上了车。
其他的人,则都是一脸的失望。等韩均慈副省长的车队过去以后,其他众人这才上车,缓缓地跟在后面。中巴车上,韩均慈副省长坐在司机后面靠窗的位置,他的脸上一片平静,看到任雨泽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任雨泽恭敬地道:“欢迎韩省长来视察工作。”
在这之前,他也想好了许多的说辞,可是真正面对韩均慈副省长的时候,却是只能透出一丝紧张。
冯县长也忙微笑着道:“韩省长好。”
韩副省长微微点了点头,对任雨泽道:“雨泽同志,你先说说近期的工作吧。”
任雨泽早有准备,把洋河县的情况说了一下,其中当然也扯到了不少洋河县做出的成绩。说实话,这一两年,洋河县比起以前来,却是有了不小的改观,除了这个煤矿开发的亮点以外,有温泉山庄、村村通,生态园,五指山等一些说得上的工作,这也让任雨泽心头有了一些底子。
等任雨泽汇报完以后,韩副省长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脸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嗯,洋河县还是做了些实际工作的。”
在他讲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在迅速地记录着,也有人在拍照。
随后韩副省长又要求去村村通公路的现场看一看,任雨泽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在这之前,早已经让人在修路工地的正中间个置,弄了项目公开栏的。相应的施工单位、规划等等工作都坐了公示。车队跑了一会,就到了施工现场停下来。
韩副省长在众人的簇拥下,顺着便道往前面走去。由于事先并没有想到韩副省长会到这里来视察,因此这里的施工依旧照常进行着,工地上依旧是一片繁忙喧闹的景象。韩副省长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甚至还俯身拾一两块砖石,扔在路边,然后和民工们一一握手。
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记者们。自然都在纷纷抢着镜头。没多久。便看到前面路边上,搞了一个报栏的形式,上面张贴不少东西。走过去一看,正是关于村村通改造工程的一些资料公示。韩副省长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点头道:“嗯,不错,这个大众监督的形式不错嘛,”
一旁众人,心中全都跟着高兴起来。前面的考察都很顺利,一会又考察完王老五的煤矿,韩副省长也很满意,在那里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即兴讲话。县电视台、电台对韩副省长的讲话进行了全程录制。
“同志们:洋河县过去是我们省出了名的国贫县,长期以来,靠天吃饭,靠地吃饭,靠水吃饭,面貌得不到多大改变,自从这一两年,特别是煤矿开发以来,洋河的面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让我们共同努力!”
韩副省长的讲话热情洋溢,铿锵有力,听得大家热血沸腾,报以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任雨泽同志,再看一下杨君歌那个矿。”韩副省长对任雨泽说道。
任雨泽很关切的说:“韩省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几个点,煤矿就不看了吧?”
“雨泽,杨君歌那个矿一定要看,省政府给你们的传真里头不是都写清楚了吗?这两个点是我定的。”韩副省长很固执的说。
“那好吧,韩省长。”任雨泽也就是关切一下,但他知道韩副省长是一定要去那里看的。
浩浩荡荡的大家又去了杨君歌的矿山,这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任雨泽知道杨君歌和韩副省长的关系,也就做出一副和杨君歌很亲热的样子来,这让韩副省长大为满意。
在这里韩副省长自然是要做即兴讲话的,他对洋河县领导和杨君歌的煤矿做了高度的赞扬,让前来参观考察的干部都对任雨泽另眼相看了。
这天晚饭后,任雨泽到了韩副省长住的201房间,这是酒店最大的套间。
任雨泽在秘书的带领下,很谨慎的坐在了外面套间的沙发上,他多少还是有点拘谨,因为这是工作,不是到韩副省长家里去送礼。
韩副省长到很温和随意的,他走过来看了看任雨泽说:“看你脸色不大好啊,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任雨泽忙客气的说:“谢谢韩省长提醒,以后一定注意。”
任雨泽说完就给韩副省长发上烟,但韩副省长摆摆手说:“我不抽了,你想吸就吸一根。”
任雨泽哪敢自己吸啊,也就笑笑的把烟装了起来说:“韩省长,煤矿上次的事故,我首先向您作个检讨,工作没有做好,请领导批评。”
韩副省长就点点头说:“是啊,矿难本来是不该发生的,但你们给省厅的汇报我也看了,这事有人搞破坏,但以后还是要注意。”
任雨泽就连声的答应着。
韩副省长话题一转说:“刚才我听许市长说,为这矿难问题,你受的牵连不小啊,有这事吗?”
任雨泽憨憨的笑笑说:“是啊,要不是许市长顶着,我可能早就......呵呵,唉,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任雨泽知道许市长是韩副省长和李省长他们在一个派系,所以就说的好像许市长也很帮自己一样。
韩副省长对临泉市的局势早就了若指掌,他知道云婷之是乐世祥的嫡系,所以这次他在检查中高调的对洋河县的工作做出表扬,也是想借此事来打击一下云婷之,为保持临泉市的这种平衡,他必须要稳住许市长和任雨泽这些人,不能让云婷之一枝独秀,这或许也才是他这次来洋河县的真实目的。
虽然目前省长李云中和自己这派力量暂居下风,但他们也是老江华省的人了,势力还在,还可以和乐世祥书记做一些周旋,但临泉市也是一个主要阵地,不能轻易的让乐世祥就全盘掌控了。
韩副省长淡淡的说:“我也听说云书记和许市长的一些事情,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只要把自己本质工作做好,相信组织是明察和公正的。”
任雨泽只有连连点头的份,但他在内心里有似乎看到了一种新的途径,或者可以说,韩副省长的此次考察,会成为自己短期躲过云婷之打击的一次契机。
就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会灵验了,有很多事情只能边走边看。
任雨泽在韩副省长房间坐的有20分钟的样子,看到韩副省长拿起了茶杯,任雨泽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临出门的时候,韩副省长很亲切的在任雨泽的肩头拍了两下说:“好好干,我是会一直关注你的。”
第二天一早,韩副省长就离开了洋河县,看着车队渐渐地驶远,任雨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脸上充满了激动的笑容,道:“走,各位,我们回县委。”
此前,县委的各位常委们都聚在一起,等着这边的消息。虽然说已经没有他们的什么事了。可是这韩副省长在县里视察工作。他们又怎么能够静得下心来干其他的事情。
来到会议室,只见里面一片烟雾缭绕,众位常委都在里面不停地吸着烟,这时全都站了起来。众人看利任雨泽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神色,便一个个知道情况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
“大家先抽烟。”任雨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来,挨个撒去。
众人此玄哪里还有心情吸烟。不过县委书记要吊大家的胃口,他们也只能配合着。当然,从任雨泽的表情来看。大家也知道肯定是好消息。
冯县长坐在那里,心中暗笑,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任雨泽这么兴奋激动啊。不过冯县长也能够理解任雨泽。毕竟能够让韩副省长满意,对于一个县委书记来说,以后的仕途就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了。
任雨泽坐下来,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刚刚市政府的许市长来电话说了,韩副省长记对洋河县的工作非常满意。”
“哗”会议室中,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不管是不是会因为这次检查得到好处,这个时候,大家全部还是有些兴奋。毕竟,如果韩副省长对洋河县的工作不满意,那么除了任雨泽这个县委书记以外,其他人自然都或多或少要受到影响。
任雨泽又道:“不过,韩副省长也对我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我们加大步伐,争取让洋河县的各项工作再上一个台阶。”
这时虽然不是召开常委会,可是洋河县常委都在,此刻任雨泽环视四周,见大家都认真地听着,他的心情畅快无比。县委常委、县委办汪主任笑道:“任书记,不如今天晚上安排一下吧。”
他说的安排一下,就走到县委招待所去订一座菜,一群人去吃喝一番。这些县委常委,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聚在一起吃饭了,今天韩副省长来视察,满意而归,汪主任提出来,任雨泽自然点头同意。当即汪主任便亲自去安排去了。
而其余的常委们,则继续在会议室里面聊着天。一会,常委们就在县委招待所最好最大的包间里面坐着。虽然是吃饭,但是桌子上的次序。都像是开常委会一样。任雨泽是县委书记,是一把手。自然坐在正对门的首位。
而冯建是县长,是二把手,就坐在任雨泽的左手边,任雨泽右边本来是齐良阳的位置,现在他没有了,自然是常务郭副县长坐了。
这一桌人可是洋河县最有权力的人了,因此招待所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几个服务员,都是年轻漂亮。穿着淡红色的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来。今天这卓酒席,任雨泽自然是不能少喝了,大家都来敬酒碰酒,一顿饭下来,任雨泽已经是晕乎乎的,被两今年轻的服务员搀扶着,感觉到她们的胸部总是在自己手臂上擦来擦去的,任雨泽心中一阵苦笑。回到宿舍,任雨泽就呼呼大睡。
韩副省长一行离开了洋河以后,路过临泉市的时候,到临泉市在了一个短暂的停留,吃了一顿饭,又在市委做了一个简单的座谈,云婷之亲自出面接待主持,今天她心里有点发虚的,综合昨天对洋河县的考察,云婷之得出的结论是,韩副省长对洋河县大为满意,对任雨泽更是提出了高度表扬,这对云婷之就有了无形的压力了。
果然,在坐谈会开始不久,韩副省长就说:“洋河县的领导班子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前期有一个矿难,但那应该和他们恪尽职守的工作态度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我在这里要提出对洋河县领导和临泉市领导的表扬,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以和谐,统一和进取的态度,把临泉市早日带上富裕之路。”
整个讲话,韩副省长没有提及任雨泽一次,但谁都能听的出他话意背后的含义,他即对任雨泽表示了肯定,同时还隐**临泉市领导班子的不团结,这样的讲话,对云婷之真的就不完全是压力了,它还是一次打击,一次毫不留情的打击,对云婷之来说,一个让省政府领导高度赞扬的任雨泽,自己难道能短期之内在动手吗?显而易见,已经不能了。
其他的市里参会领导,也很显然的嗅到了这种风向的变化,看来许市长和任雨泽有了靠山,而云婷之以后能不能镇的住许市长,这不再取决了云婷之和许市长的个人威信和权利了,也许应该在看的高一点,远一点。
但不管他们是谁最后后的了胜利,这个过程一点会很激烈,至于自己,还是不要搅进他们的漩涡为好,两虎相争,兔子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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