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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二十二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这两个人过去都是吴书记的铁杆,也首当其冲的成为了这次调整的对象,那么他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他们也早在好多天以前,就向任雨泽表示了诚服的心意,和所有其他的吴派人物一样,他们现在也只有任雨泽这一根稻草可抓了。&a;lt;最快更新请到138看书&a;gt;

在接到了任雨泽的电话后,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也正抽着烟,等待他们的到来。两人进来很客气的和任雨泽寒暄了几句,任雨泽帮他们把水泡上以后说:“今天请你们两位过来也没其他大事,就是想聊聊。”

这两位当然不会这样的想了,任雨泽没事会把他们一起叫来?

就为谈谈心,聊聊天,应该不会的,肖局长就说:“我们也一直想来和任县长聊聊,就怕你工作忙,打扰你了,呵呵,今天还好,大家都不忙。”

元明检察长也说:“我们过去和任县长接触的少,现在感觉,任县长很随和的,早都想和你一起聊聊。”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接过了肖局长给发的香烟,点上以后说:“过去我们业务联系少,你们检察院最近忙不忙啊?”

元检察长忙说:“不太忙,任县长有什么事情吗。”

任雨泽就说:“今天请你们两个人过来,是有一点事情的,就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帮忙了?”

肖局长和元检查长都一起站起来,很恭顺的说:“任县长何必客气,有什么指示就尽管安排,我们一定尽力完成。”

任雨泽笑了,对这两位他是知道的,元检查长在吴书记时代那是很牛的,本来人家的级别也算是副处,和自己一样的,再加上手中掌控着生杀大权,自然是等闲的人物不在他眼中,自己过去见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敢大意。

这个肖局长也不简单,全县的财政大权尽在手中,级别不高,但手中的权利比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县长一点都不弱多少。

现在看到这两位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任雨泽又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呢,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享受,他不同于喝酒吃肉,也不同于花前月下,它给你的感觉是在整个心中,在骨子里的自信和满足。

当然了,任雨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价值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敢于如此托大的把这两个人叫过来谈话。

谈话就在他们相互的默契中徐徐展开,在很多时候,这谈话到不如说是任雨泽在指示,他们在听从,而且他们还必须认真的听......。

两天过去了,任雨泽还是接到了召开常委会的通知,而且在会议讨论的议题也同时给予了通知,是关于洋河县的干部调整。

接到通知的常委们心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失望,站在任雨泽这一面的几个常委都很关注,

组织部长马德森就来了电话,对任雨泽说:“任县长,那你看晚上的会议怎么办,要我看,我们几个干脆给他来个罢会请假,出他一个洋相,让他一个人在那定。”

任雨泽感到好笑,就在电话里说:“你把常委会当成什么了,那是一块阵地,我们都是战士,就算是牺牲也要在阵地上牺牲。”

不过他也是知道组织部长马德森说的是个气话,也没有太当真,两人又聊了一会。

时间不长,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和宣传部长孟思涛也来了一趟,张永涛说:“任县长,这件事情我感觉很不妥当,完全就不是为洋河县着想的,你一定要制止这种行为。”

任雨泽还没说话,那孟思涛到是先悶着头说:“怎么制止,常委会上就我们四个人,哪里顶的住人家七个人。”

张永涛转过头看看任雨泽说:“老大,那个仲县长难道也会帮他们。”问这话的时候,张永涛是有点忧虑神情了。

是啊,要是仲现在也站在了哈县长的一方,那这件事情真的就无法逆转了,4比7,傻子都算的出来谁大谁小。

任雨泽抽口烟,低头想了想说:“仲菲依县长据我判断,这次应该是弃权,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站到那面去,她也是个懂道理的人。”

宣传部长孟思涛冷笑一声说:“县长啊,你就是心好,她也算懂道理,那上次你那事情.......还有上次的常务会,她怎么就不帮你说。”

任雨泽的脸上就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快,但他不想和孟部长计较,他知道大家都是心里急,心里悶,有时候人心里一烦操,说话就没轻没重的。

孟部长好像也马上发现到了自己刚才说话有点无理,忙对任雨泽苦笑一下说:“任县长,我也是心里不痛快,你......。”

任雨泽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张永涛怕孟部长有点尴尬,就岔开话题说:“那任县长你看今天我们怎么办?”

任雨泽凝思一下说:“我也不想搞什么串联,但我感觉,我们自己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就算最后起不到如何作用,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该表的态度,还是要摆在桌面上,你们怎么看?”

孟部长和张永涛叹口气,但还是一起点头,都说那是一定的,他们绝不向对方妥协。

几个人就又扯了一些别的,这才分手。

晚上吃过晚饭,常委们就三三两两的到了县委的小会议室,相互见面,大家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点不很自然,也许都知道,今天就是各自表明立场的时刻的,这对任何一个官场中人来说,都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

做官最高的境界就是多种花,少栽刺,因为官途风云变换,谁也很难说就完全可以把握的住那微妙,玄幻的变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不得罪人的时候,尽可能的不要树敌,也许今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你的言辞讽刺和行为打压下,他毫五还手之力,但过3年,过5年,以后呢,谁知道你会不会落在人家的手上。

就算是你退休了,那你的子女呢?难道就没有可能在人家手下混吗?

所以作为一个宗旨和戒律,很少有人去有意的得罪一些不想干的人,除非是真真的利益相关,但今天和大部分哈县长手下的常委都没有什么真真的利益攸关的事情,提升的都是哈县长自己的人,好处他们也没得到多少,最后的人情人家也都是领了哈县长一个人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就是利人利己,这算是好人,但现在很少。

还有第二种是损人利己,这是正常人,这种人很多。。

还有第三种就是损人不利己,这是笨人,这种人也不多。

现在在坐的也都基本是属于第二种,损人利己这种人,但哈县长把他们推到了风头浪尖上,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得罪任雨泽以及其他的一个很大的群体,这对它们来说真是不值。

对于哈县长在没有给他们相应的利益下,他们还要为哈县长去战斗,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怎么能好。

可是不好归不好,今天他们是没有办法去躲避的,本来还有一两个想要请假装病的,但都提前被哈县长警告过了,他们不得不来。

大家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说着不盐不淡的虚话,每个人的心里很清楚,现在的风平浪静只是一个表象,一会定然有一场恶战,想一想都让人啜气。

任雨泽也是掐着点来的,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家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和过去一样,拿出烟,每个常委发一根,但好几个常委在接他烟的时候,脸上都是窘迫忸怩,有一两个连他眼睛都不敢看。

任雨泽暗暗的叹息了一声,从心里来说,他不怪他们,因为他也做过违心的投票,他也深刻的体会过无奈的无力,有时候,一个政客的思想和行为是无法统一的,他不得不做很多违背自己良心和原则的事情,对他们,任雨泽没有任何的憎恨,反倒是多了很多的理解和同情,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啊。

任雨泽身边的宣传部孟部长,帮他点上了一根烟,任雨泽为了缓和一下会议室离得尴尬气氛,就笑着对宣传部孟部长说:“老孟啊,听说过年你儿子回来了,给你带了个很漂亮的儿媳妇,是不是啊,大家都说你是几天不出门,在家给做好吃的。”

任雨泽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了,孟部长也有点讪讪的笑着说:“任县长,你可不要听他们乱嚼舌根,那是孩子过去的同学,就是大城市的,没见过山,想来看看。”

旁边的纪检委曲书记就接了一句:“哪是没见过山呦,是没见过公爹吧。”

一下子,会议室就都轰然笑了起来。

但马德森和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就有点疑惑了,都这个时候了,任雨泽还能开玩笑,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这种泰然不乱和淡定自如,的确是让人佩服。

这时候,哈县长也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边走就便问:“嗬,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看你们笑的。”

任雨泽也在笑,大家就一时没有回答哈县长的问题,也不好回答。

哈县长就很亲热的对任雨泽说:“你们又拿谁说事呢。”

任雨泽也就呵呵一笑说:“正说孟部长儿媳妇呢。”

哈县长也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人家老孟孩子才多大,还是学生,你们这些人。”

他说着话,就把身上的烟掏了出来,递给了任雨泽一根,任雨泽是刚把烟扔掉的,但哈县长给烟,也不好不接,就接过来,也帮哈县长点上,自己也就点上了。

哈县长坐定以后,看着县委通信员给每个人都添上了茶水,才说:“今天请大家来,讨论的议题大家也都知道了吧,那我们就开始,先请齐副书记把情况和预案说说,然后大家都可以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说完,哈县长点头示意一下副书记齐阳良,意思是该他讲话了,副书记齐阳良就清了一下嗓子,说了起来。

组织部长马德森很有点不齿他们的做法,自己是组织部长,这次倒好,干部调整和自己没关系了,他就心里冷笑着说:“你们就瞎搞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来找不找我,我不签字画押,你们能把这干部都任命了。”

齐阳良就讲起来了:“近年来,洋河县在哈县长和在座的各位领导下,洋河县的各项工作都取得了长足发展。基本建设已经展开,软件建设日臻完善,社会形象越来越好,形势喜人,前景广阔。这些成绩的取得与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大家承担的责任很重、压力很大,日常工作都很辛苦。对此,领导们都非常理解,对我们的工作和队伍建设也都很关心。这次干部调整,就是从洋河县工作需要出发,从鼓励干事创业出发...........。&a;lt;最快更新请到138看书&a;gt;”

他在那里讲,下面坐的所有的人,包括哈县长在内,谁也没有去认真的听,这都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值得专注的地方,至于说到的调整名单,名义上是他提出的,但谁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啊,所以大家的焦点不在这里,都在关注着下一步,关于提案的通过的程序,那时候才是真真的交锋,才是真真的会议重点。

任雨泽没精打采的抽着烟,不断飘出的烟雾几乎把他都笼罩在里面了,看不出他是喜是忧,但沉思是肯定的,他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顶,好长时间都没有转动一下眼球,像是老尼入定,又不像,反正是说不清他是哪一种感觉。

哈县长也在沉思,他也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要看刚才和任雨泽又是笑,又是发烟,那都是临战前的一种姿态,一种心理战术,目的就是一个,向对方表明,自己是有恃无恐,是胜算在握的,也是胸有成竹的,你识相点,自己就知难而退,不识相的,那就放马过来,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任雨泽对面坐的仲菲依,也在呆呆的发着愣,她知道,对自己的又一次难关来到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今天她还专门到任雨泽的办公室去了一趟,说自己那天也喝多了,没收拾房间就离开了。

任雨泽也是很客气的说,没有什么关系,但现在看到任雨泽那个抑郁寡欢的样子,仲菲依的心就感到很疼,她真怕任雨泽经受不了这样的不断打击,要是真的任雨泽被打倒了,自己应该怎么办。

齐阳良副书记的讲话和名单的宣读终于结束了,他喘口气,对哈县长说:“我的发言就到这里了,下面就请哈县长谈谈吧。”

哈县长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调整好脸上的神情,让自己更严峻一点,更庄重一点说:“大家刚才也都听到了,对于这次调整,我看很有必要,也很及时,他恰好就和我们县的发展相配套,一个好的经济形式,也需要一支过的硬的干部队伍,大家就这一调整名单上的同志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

哈县长用词和巧妙,他没有让大家来讨论这个提案,只是让大家来讨论提案中的名单,这就无形的肯定了这个提案的通过了,接下来大家只能对提案中的细节来发表看法。

这伎俩任雨泽是很快就觉察到了,他心里一紧,不能让对方在抢先发言了,那样会形成一个今天会议的基调,给争取否定这个议案增加更多的难度。

任雨泽不易觉察的看了一眼宣传部长孟思涛。

孟部长知道该自己上阵了,他毫不畏惧的说了起来:“同志们,今天既然是大家讨论,我就先谈一点自己的看法,就我个人感觉,此次调整议案的时机和调整幅度过大,它的出台,一定会给正在蓬勃向上的洋河县发展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所以我在此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坚决反对这一提案,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会议室里一下就静戚无声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浓浓的火药味道,任雨泽就心中赞叹,这孟部长到底是吴宏德手下的一员大将,今天这话说的到位,中气十足,最为关键的是,他一点都没有上哈县长的当,他是连名单中的人一个都不评论,这样即减少了和提名那些人员的矛盾,同时也一下就粉碎了哈县长想要跳过提案商讨的阴谋,可谓是给了哈县长迎头痛击。

哈县长的脸色就变了,他力图让自己神情柔和一点,但做不到,他的脸就青了起来,鼻孔中的喘息声也重了很多,任雨泽冷冷的瞄了他一眼,知道今天是把哈县长激怒了。

哈县长的眼光也开始扫视起来,他很快就扫到了常务副县长冷旭辉头上,该他说话了。

于是,常务副县长冷旭辉就发了言,表示了赞同这个议案的态度,在后来组织部长马德森又说了话,他是坚决否定这一提案。

而县委常委武装部部长曾伟就接上了话,做为一个县委常委武装部部长,他在这里面的排名还是靠前的,但只是一个虚名,实际在地方上的权利和利益和在座的各位相比,他是没有多少实惠的。

他很不想发这个言,他虽然也不很惧怕哈县长,因为他具有双重的身份,但当哈县长的眼光扫到他的脸上时,他还是说话了,他没有勇气和哈县长保持距离,他已经上了哈县长的战车,想要退出这场游戏,没有人会同意,也没有人会容忍。

他发言以后副书记齐阳良也说了话,无一列外的都是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哈县长的一边,这就让局面趋于明朗化了,双方的人马都已经展开,上访的实力也基本清楚了,哈县长已经稳稳的获得了多数赞成票。

组织部长马德森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宣传部长孟思涛的心也就开始沉了下去,他们三人都知道,今天的胜负已分,剩下的县委办公室主任汪真和哈县长本人都无疑是要支持这个提案的通过,那么自己几个人刚才慷慨激昂的发言又能有什么效果呢,只不过给对方多留下一点点的笑资罢了。

坐在会议室的其他几个常委,现在都不好说什么,有的在等任雨泽的反击,有的低头做沉思状,有的抬头望着会议室上方上面的天花板,常委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烟民,每个人手里都夹着一支烟,弄得整个会议室里烟雾腾腾的,云绕雾罩,很有点仙境的味道,每个人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扔满了烟蒂。

唯独组织部长马德森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是半截半截的烟,有的还在冒着烟,一看那架势,就知道马德森今天的心里很窝火,他点上烟,往往只吸一两口,就使劲儿摁在烟灰缸里。

会场上很快就剩下四个人没有发言了,哈县长,任雨泽,仲菲依和县委办公室主任汪真和,但问题对于哈县长来说已经不大了,刚才的局面是4比3,任雨泽已经是无人可用了,就算仲菲依不参合进来,只要县委办公室汪主任和自己的2票比他任雨泽的一票,那就够了。

哈县长的情绪有了转变,宣传部孟部长带给他的那一点点不快,已经在己放人数占优的形势中,逐渐的销蚀掉了,他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笑意,很浅的笑意,但也足以让人觉查出来。

任雨泽看着哈县长那微妙的变化,看着他嘴角流露出的一抹笑意,知道哈县长要收网了,哈县长已经准备好了来迎接胜利的到来,任雨泽就冷冷的笑了一下。

哈县长不想再等了,他看了看县委办公室汪主任,示意让他讲话,从而来决定这场闹剧的结束。

办公室汪主任知道躲不过去,也只好说话了。

犹如一个炸雷,又犹如一道闪电,办公室汪主任的表态带来了空前的震撼,他在关键的时候投了反对的一票,他不动声色的坐上了任雨泽的战车,在上车前的这一瞬间,却狠狠的给了哈县长穿心一剑,这一剑让哈县长奔溃了,让其他几个站在哈县长阵营的常委也惶恐了,就连组织部长马德森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宣传部长孟思涛,或者说就连仲菲依都呆如木鸡了。

办公室汪主任扬起那时常低着的头颅,他是那样振振有词,是那样洋洋洒洒,出尽了风头,他说:“洋河县已经迎来了这许多年少有的,来之不易的发展时刻,对于县委在这样一个时机来做大范围的干部调整,我很不理解,也很是担忧,本人是坚决反对这样一个提案,这是一个不负责任,欠缺考虑的提案,请大家都能够谨慎对待。”

这就够了,这就完全可以让人胆寒,不在于他说什么,只是他的那一个态度,就让双方明显的态势有了一个彻底的转换,现在是4比4的势均力敌,那么任雨泽和哈县长自然是各站一票,就是如此,也是5比5。

哈县长和任雨泽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大比列对抗,已经很难让提议通过了,虽然还有一个仲菲依,但她那一票也影响不大,因为反对的人很多,多了一票的一方就算可以强行的通过提议,但在施行这个提议的时候,也会心惊胆战的,只要这提议中调整的人以后出上一点点的事情,这次会议都将再一次的被翻出来,那时候一个破绽算是给对方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

从目前来看,势均力敌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这这个提案的彻底流产,这怎么能够不让哈县长震惊和恼怒,他和所有的人一样,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办公室汪主任,从来也没有这样认真,仔细的看着办公室汪主任,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出人意料的站在了任雨泽的阵营,他的反水是这样的突然和凌厉,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可思议,不可想象。

这个整天都低眉顺眼,到处讨好,见人就笑的家伙,过去开会总是找个角落老老实实的听人说,从来都不敢随便的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却突然的成为一个众人关注和惊讶的焦点,这真是匪夷所思。

是的,谁也没想到办公室汪主任的这反戈一击,真的是谁也没想到吗?似乎也不是那样,任雨泽是应该想到了。

今天白天,在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和宣传部长孟思涛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以后,任雨泽就给县委办公室汪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请他过来坐坐,有点小事情要和他商量一下。

汪主任不知道任雨泽找自己做什么,但他还是说处理完一点小事,马上就过来,他投靠了哈县长,但对于任雨泽这样一个充满了霸气,又俨然成为了吴派势力掌舵人的副县长,他还是不敢怠慢的,他天生的小心和谨慎也注定他对每一个人,特别是比他职位高的人,都有一种敬仰和温驯,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可以在县委办公室主任位置上待下去的一个原因,没有人会担心他,他总是那样胆怯和听话。

任雨泽就坐了下来,准备等上一会,这时候,仲菲依过来了,说起了前一天晚上喝酒的事情,任雨泽也和她开了几句玩笑,说到自己那天晚上让一个女流之辈给喝倒了,这是人生旅途上的一次耻辱。

说了一会,仲菲依也就离开了。、

在任雨泽送她到门口的时候,汪主任过来了,汪主任看到仲菲依心里有点紧张,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他不希望仲菲依看到他来任雨泽这里,最主要的是他摸不清仲菲依的底,怕她把自己来的事情告诉了哈县长,只怕哈县长就会对自己有了看法。

但已经见面了,他就笑着和仲菲依打个招呼说:“仲县长你好啊。”

仲菲依就含糊的应答了一声,离开了。

任雨泽热情的招呼汪主任进了办公室,给他亲自泡上了上好的茶,这到让汪主任有点经受不起,一般这样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忙客气的陪着笑脸说:“任县长,本来想和你好好的坐一坐的,一直太忙,也怕打扰你,感觉在洋河县,任县长人真是不错。”

任雨泽也坐在了他的旁边说:“这就叫惺惺相惜,我也看了这么多的领导,真的感觉汪主任人很有水平,你那办公室的也很规范,我过去也子啊办公室呆过,很有体会,你这工作不容易啊,要是全县所有单位都像你那一样,洋河县的工作就好干很多了。”

这一下就说到了汪主任的心痒痒上面,他走到那都在说自己县委办是如何的有条不紊,如何的规范严谨,一提起那话头,他就津津乐道,百说不厌。

现在听任雨泽这样一说,他就从心里感到了舒泰。

他也就连忙的很虚假的客气了几句,然后说:“任县长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任雨泽笑了笑答所非问的说:“今天晚上开会,你收到通知了吗?”

汪主任正在自恋中,这猛然一听任雨泽提到了晚上的常委会,一下子就不再自恋,他的政治敏感就快速的恢复,神经也绷了起来,这任雨泽为什么要说到这个问题,他是想劝我和他站在一个战壕吗?

他任雨泽也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吧?不错,我过去是吴书记的人,我是对哈县长有很多地方的不满,但人家到底现在掌控了洋河县的生杀大权啊,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

汪主任就笑笑说:“呵呵,通知接到了,任县长最近也忙吧,刚才仲县长也有事找你啊。”

汪主任就想避重就轻的岔开任雨泽的这个话题,说点别的,他不会背叛哈县长,但也不想为哈县长得罪任雨泽,就算是要得罪,也要做的迫不得已,无可奈何的样子出来。

任雨泽就嘿嘿的一笑,也不再纠缠晚上会议的问题,反倒说了一句:“仲县长刚才来也是为你的事情,我请你也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汪主任有点迷惑,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县上两个副县长一起商议,他不解的看着任雨泽说:“为我的事情?”

任雨泽点点头,就站了起来,走过去,到了自己办公桌旁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汪主任。

汪主任打开信封,莫名其妙的展开信看了起来,很快,他的脸上就有了一点抽搐,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紧张表现。

当他有点紧张的再一次抬起头看到任雨泽的时候,任雨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和亲切温和,任雨泽脸上闪动的市一中咄咄逼人的霸气,一种让人胆寒的冷凝。

汪主任好久才说:“这是什么啊,大半年的事情了,现在拿出来说,也太没质量了。”

任雨泽就冷笑了起来:“这账单是财政局送来的,听说最近检察院也准备上手查,上面说你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夏天,两次以白条的形式提出过好几万元钱,这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汪主任有点懵了,他没有想到任雨泽还查了财政局的帐,还找到了他的条子,但他也不会完全就被任雨泽击垮的,因为这两笔钱都是有出处的,是吴书记的授意,自己也是一起前往,都是给省上相关部门送礼的,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沾手,要是任雨泽真的想扯,那也有吴书记的事情,自己就是个跟班干活的伙计,和自己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所以他恢复了一点勇气说:“任县长,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查的如何,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这事情闹出来,也是落不到我头上,自然会用人承担。”

任雨泽就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难道我和仲县长还不懂这其中的奥妙吗,你在想想,就算是有人授意你做了什么,但是最后谁能帮你证明,最后这个锅你想不想背都由不了你。”

任雨泽的话就像是一根毒刺,直接的就**了汪主任的心脏,不错,真的出了问题,吴书记会出来给自己证明,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已经被双规了,难道自己还能去那地方和他对质啊,再说了,这事就算和他对质,他能承认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他不承认,自己给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汪主任沉默了,但他精确的思考一点都没有停止,任雨泽今天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如果他要收拾自己,他何必告诉自己,还有,他为什么一来就问起了晚上的常委会,那么他真是的目的还是希望我可以站在他这一边,同时,从目前的情况看,似乎仲县长也站在了他的阵营,那么现在的洋河县政治格局是不是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呢?

自己假如投靠过来,会不会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自己不答应任雨泽的要求,他会不会和仲县长,还有那几个老顽固联手先搬到自己,给他们在常委会上扫除障碍呢??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在汪主任的大脑翻腾着,他也细细的确定和不断的推翻一些设想和可能。

任雨泽没有催他,更没有逼他,给他了充足的时间来让他思考和判断,任雨泽的这种态度,也无疑对汪主任有了重要的意义,任雨泽的好整以暇和从容不迫,让汪主任对他的恐惧不断加大,一个疯狂的对手,其实并不可怕,因为他疯了,所以他会有很多破绽,但一个冷静和从容的对手就会让人感到无懈可击,感到束手无策。

汪主任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只要他们几个剩下的常委一起联手,自己肯定是那逃一劫,就算是哈县长想要帮自己,只怕都难。

他就抬起头来,尽可能的让自己镇定的问:“任县长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我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任县长你吧。”

任雨泽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说:“因为现在是5比5,我需要一票,改变不了这个局面,我就只好把你这一票换给别人,或许,换来的也不是我要的那一票,但总还是有点希望的,还可以拖延点时间,你说是这样吗?”

汪主任有点胆怯的重复了一句:“把你我这一票换给别人?”

任雨泽不动声色的说:“是啊,我们5个人总不可能就这样白白的看着哈县长一个个的收拾我们吧,你也应该听说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财政局的肖局长和检察院的元检察长都在这次的调整之中,你想下,他们能不拼命,就算你真的和吴书记把这事情说清楚了,呵呵,只怕那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汪主任明显的紧张起来了,他无法想象那两个被调整的人会做出一种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他额头明显有了汗水。

任雨泽的打击还在继续着,他要彻底的断绝汪主任所有的退路和幻想,他就继续说:“如果我们今天两人谈不出什么结果,嘿嘿,那晚上开会就热闹了,会出现一个新的议题,还会有财政局和检察院的两份报告送到每一个常委的手上,这还不算,也许明天吧,市里相关人员也会收到,就算你实话实说,是给上面厅局打点用了,只怕以后你也很难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安稳的混下去了,因为你把人都出卖光了。所以我请汪主任不要让我们五个人出此下策。”

汪主任知道任雨泽说的五个人是什么意思,那么这就是说,仲菲依真的已经和任雨泽联手了,现在只要自己这一票转向任雨泽,就成了6比5的局面,任雨泽就可以稳稳的控制住洋河县的态势,所以他们就急于要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了。

想通了这点,汪主任也就感到了一丝的轻松,不错,自己的分量看来是很足的,那何不讨价还价一番呢?他就说:“呵呵,看来任县长你是志在必得了,那我倒想问下,就算我投了你的赞成票,你又能有什么收获。”

任雨泽也笑了,他看出汪主任已经动摇了,他也听出了汪主任的弦外之音,就说:“我可以维持洋河县稳定的经济发展局面,这就是对我的好处,至于你,也很有好处,在你上面至少还有很多不利于洋河县发展的人。”

这话暗示了汪主任,在他上面只要有人倒了,那接下来,就是他上了。

汪主任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只能投靠过来了,他就笑笑说:“那我就为任县长一心洋河县发展的这个理想,坚持一次自己的原则了。”

现在整个会场上也就只有任雨泽一个人是心里清楚的,他看了看马德森,张永涛和宣传部长孟思涛,几个人会心的一笑,仲菲依也一直在观察着任雨泽,当他看到任雨泽那狡黠的笑意时,她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个任雨泽也太可恶,他把自己都装在了鼓里,刚才自己还白为他担心了半天,害怕他受到打击。

这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简直就不是人,是狼,你看看他一直装的有多像。

会场上的震惊和窒息让人喘不过气来,哈县长有了些痛苦,他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汪主任会站在了任雨泽的那一面,是因为任雨泽的魅力,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得出答案的问题,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想这些问题,先要摆脱目前的尴尬和处境,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仲菲依那一票了,至于自己和任雨泽那是没有什么悬念的投票,都是一定会站在自己的立场,毫不动摇的。

哈县长用一种求助,或者说是无奈的眼神望向了仲菲依,但他发现,仲菲依没有看他。

任雨泽则是抬起头来,用一种笃定的眼神看住了仲菲依,他虽然亮出了自己的绝招,获得了短暂的收效,不过仲菲依那一票也更为重要了,对仲菲依这个女人,任雨泽有期盼,但也感到难以把握,她很飘忽,让人琢磨不透。

仲菲依已经说话了,她用清喉娇啭的嗓音说:“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看来该我表态了,我呢,刚进常委也没几天,来的时间太短了,调整的人也是大部分不认识,所以只能是弃权了,我服从大家的决定就好了。”

哈县长感到一阵的虚弱,像是一个本来充满气体的皮球被钉子扎了个孔,随着仲菲依的话音结束,这皮球就“嘶”的一声,放了气,他萎靡不振的坐在那里,心慌意乱。

任雨泽没有笑,他想笑,但是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为配合这气氛,自己似乎还应该显的沉重一点,到底这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11个常委,5票赞成,5票反对,一票弃权,这是不是也说明了这个班子的分裂,一个在这样班子里的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仲菲依的话,还让另一个人吃惊不小,那就是汪主任,他迟疑了片刻,就用怨恨的眼神看了任雨泽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上了任雨泽一个当,一个很大的当。

什么任雨泽和仲菲依已经联手,什么任雨泽和仲菲依准备对自己开刀,还一起商量自己的事情,全**的是假话,要是那样,为什么仲菲依现在不投反对票,她要弃权。

这一切不过都是任雨泽的一个局,而自己天天打鹰,今天到底还是被这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小鹰给啄伤了眼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不是自己的无能,这个任雨泽太**的狡诈了,这样一个局他也设的出来?

汪主任在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今天自己这话一出口,再也没有了缓和的余地,想要浪子回头金不换,再回到哈县长那温柔的港湾,呵呵呵,那是痴人做梦了。

任雨泽看到了汪主任那愤慨的眼神,他也读懂了汪主任眼神背后的含义,他很淡定的回望了汪主任一眼,就这一眼,已经让汪主任没有了其他非分之想,因为任雨泽的眼光是那样的深沉,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水,又像是一片朦朦胧胧的雾,你不敢深入的去探戈究竟,因为你无法确定那里面到底藏着了一些什么东西,亦或者那里面都是一把把可以随时洞穿你心脏的刀吧。

任雨泽是不怕汪主任再有什么想法的,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改换门庭门本来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何况他已经换了一次,再想换回去,呵呵呵,三个字:不可能。

这时候,任雨泽就想到了一句水浒传中的最常出现的一句话:逼上梁山。

不错,汪主任已经是被自己逼上梁山了,他没有其他路好走了,只能跟自己浪迹天涯了,想想倒也好笑。

这盘棋下到此时,基本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剩下的任雨泽和哈县长那两票可以忽略不记,他们会旗帜鲜明的赞成和反对,相互抵消,最后只能是平局了。

哈县长也知道到了这一步,提议是肯定通过去了,他强打精神,就结束了这场风波,他的话很简短:“既然同志们的意见还不能达到一个统一,那今天会议都先开到这里,大家回去在好好的想想。”

说完话,他不管不顾的先站起来离开了,任雨泽也就站了起来,他没有在去和谁交换眼神,或者露出喜色,他很淡漠的离开了会议室,似乎一切都是和他无关。

其他的人也是在诧异和震惊中一哄而散。

任雨泽可以在外面装深沉,但回到办公室,他就禁不住的笑了,从便面上看,今天只是一个平局,但从实质上讲,应该是任雨泽完胜了这局,哈县长的提案被彻底的搁浅,即保住了洋河县的稳定格局,又给哈县长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让他不敢在轻举妄动,应该说,真的是不错的一场胜利。

任雨泽有点陶醉了,陶醉在自己的胜利中,他自我感觉很好,不知不觉间,原本端坐着的他就靠在了沙发上。

躺靠在沙发上的他大腿压着二腿,眯着眼睛,支着耳朵,咧着嘴巴,美滋滋地想象着,慢慢的就有了些微熏的感觉。

微熏的他心里轻飘飘的,感觉自己象是躺在羽毛上飘浮到了半空。他就在半空飘浮着,飘浮着,起初的感觉是无比惬意的,洋洋自得的,一览众山小的。

可是飘浮了一段时间后,却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呢?

他开动脑筋仔细琢磨,终于琢磨出这不太对劲的地方,是来自于飘浮在半空的轻浮感觉,那轻浮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感到了随时都可能从羽毛上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的危险。

他脑海里突然窜出“骄兵必败”四个大字,想到“骄兵必败”,任雨泽突然的就打了个冷颤,暗下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幼稚!

随即两手按着沙发,支撑着坐直了身子,撇开了跷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二郎腿,两只脚重重地踩在地上,从半空中降落到了地面。

从半空中降落到了地面的任雨泽,伏身从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眨了几下眼睛,刚才眼前的虚幻变得真切了许多,心里这才感到塌实起来。

是啊,自己千万不要小视哈县长的能力,他凭借着自己的老谋深算,一步步的走到了县长的位置,这样的人,你绝不可以等闲视之,他的坚韧和智商,都不是可以简单的就给画上一个休止号,今天不过是一次小的局部战役,后面一定还有大的战争在等待自己。

哈县长不可能就这样让自己稳稳的站在上风,他一定会很快的组织起凌厉的反击,那么,他会从那个地方下手呢?自己该如何防范你?

这都是任雨泽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既然战争的大幕已经拉开,谁也不能轻易的就宣告结束,走出那舞台的,一定只能是一个胜利者,想要握手言和,为时已晚。

任雨泽就扬起了头,冷冷的说了声:来吧,我准备迎战。

在这个夜晚,哈县长也失眠了,他的痛苦来自于任雨泽的胜利,哈县长怎么也想不通,任雨泽仅仅以一个常委副县长的身份,就可以挑战自己的威望,和竟然可以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打个平手,那么他上次在自己办公室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是怎么出现的。

他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他总算是想明白了,那同样是任雨泽的一次算计,任雨泽不过是借自己的手,借自己身后的华书记,一招之内就解决了吴书记,但解决了吴书记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他可以算出在吴书记倒台后,他就能完全的收编吴书记的余党吗?

再者,就算他收编了这些人,那又如何?

就算他暂时的胜了自己一局,又有何用?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华书记还是要用上次的储备粮事件收拾掉他,他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苟延残喘而已。

突然的一下,哈县长坐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苟延残喘!任雨泽为什么要这样的苟延残喘,拖延时间,他的目的何在?难道他在等待变局?

最近很多消息都传说着省委老书记病重,恐怕熬不了多久,而江北省省极有可能让乐省长掌管,云婷之又是乐省长的人,将来会不会接任华书记的位置呢。

要是那样,任雨泽就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相反,以他和云婷之的关系,以他目前在洋河县的威望,以他机巧奸诈的手腕,他来坐上这个洋河县的书记位置也是极有可能的,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拖延的真实目的了。

想到了这一点,哈县长的惊恐是再也不能消减,自己现在虽然名义上是洋河县的全盘负责人,但到底没有正式的下文,那么一切都皆有可能变化,常言道:夜长梦多。

哈县长就不能在心安理得了,最近一段时间掌控洋河县的那一种亢奋和快乐也就消失殆尽,既然看出任雨泽的目的,哈县长就感到了时间的迫切性,他要为自己争取,他再也顾不得怨恨任雨泽了,他决定赶快的想办法,一定要抢在政局变换之前,实实在在的坐上书记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哈县长在办公室这样反复琢磨,想到最后,他就给北山煤矿的范晓斌打了个电话,很快那面就传来范晓斌那大嗓门:“领导,好多天不见你老人家了,忙啥里,今天想到打电话了。”

哈县长皱下眉头,把听筒移远了一点骂到:“闹什么,我耳朵又没问题,不能小点声音啊。”

那面范晓斌嘿嘿一笑,降低了一些声音说:“我这山上风大,怕你听不到,今天忙不忙,有什么事情?”

哈县长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就说:“晓斌,我上次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

“什么事?”显然这范晓斌不记得哈县长要自己帮他办什么了。

哈县长有点生气的说:“让你搞张好字画的事情啊,你是不是都下稀饭了。”

范晓斌想了起来,上次哈县长是给自己说过的,他就呵呵一笑说:“那怎么能下饭呢,我早就搞好了,几次见你都忘了,你等下,我看看”。

哈县长就听那面窸窸窣窣的响了一会,范晓斌就说:“对,就是这个,白庚延的日出戈壁滩,很不错的画。”

白庚延是谁,有唐**名气大吗?哈县长也不大懂,不会是假的吧?

哈县长就问:“这人是谁啊,名气大吧?”

范晓斌支支吾吾的说:“我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说是很有名的,这画老值钱。”

哈县长多少还是报了点希望说:“那好,我再找人问下。”

范晓斌就说:“那晚上找个地方见个面吧,我把画给你带上。”

哈县长想想晚上倒也没什么安排,就说:“行,你安排地方,我到时候过去,对了,公安局那面还监视你没有。”

范晓斌说:“好像你接手吴书记的权利以后,公安局就没什么动静了,监视我的人也撤了。”

哈县长想了想说:“你还是小心点,公安局那面我还没时间过问,不要让人盯上了。”

范晓斌说:“没问题的,我现在每次出去,换几个地方的,他们跟不上我。”

哈县长嗯了一声说:“反正是小心没坏处。晚上去哪?”

范晓斌邪呼的笑笑:“去夜来香歌厅,张老板早上给我来了电话,说他那刚到了几个外地女娃,水灵的很。”

哈县长就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放下电话想想,又给文化馆拨了个电话,找到了馆长:“老赵啊,我问你个事,有个画家叫白庚岩,你知道吗,名气怎么样啊。”

那面赵馆长想都没想:“哈县长,这个白庚岩原名增锐,斋号何须斋,北京人,原籍河北景县,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后留校任教师从王颂余进修山水、书法、画论,擅山水、人物所作山水继承传统,目前名气不小,他的画很值钱。”

哈县长听了这才放心:“奥,这样啊,恩,知道了。”

晚上哈县长到歌厅三楼的时候,客人并不多。前面有一个公关小姐给哈县长带路,一边走一边发嗲。还不时地回头和哈县长搭讪,问他以前来没来过。

范晓斌早就到了,他开了个大包间,哈县长看看过道也没人,就很快的推门走了进去,范晓斌一看他来,忙站起来招呼着,给他点上了烟,问哈县长喝什么酒,那哈县长说:“我们喝点红酒吧!”

范晓斌点了2瓶长城干红,又要了2打喜力,好像还有一些开心果,果盘一类的。等东西摆放好了,哈县长把那副画那里出来,两人借着包间不大亮堂的灯光,看了起来。

两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范晓斌就说:“这画真没问题的,那几个小子借他6.7个胆也不敢骗我,你放心收下,有问题我拧断他们的腿。”

哈县长想想也是,他知道范晓斌那是吃铜咬铁的主,一般人也不敢耍他的,就收起了画说:“那就好,要是假画,那我真的就臊皮了。”

范晓斌忙说:“怎么会啊,我办事,你放心,那我们就娱乐一下。”

哈县长没说话,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范晓斌打开门,对服务生喊道:“叫你们张老板给安排两个。”

他经常来,服务生认识他,就赶忙跑去安排了。

作者题外话:各位老大,不要再催更了,你们放心,我在使劲写呢,你们这么热情的,我怎么可能不用力写,放心看,每天万字以上更新,绝不断更一天,这是我的承诺,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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