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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第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见任雨泽要打牌,王队长和李校长都说行,也由不得他们不同意,人家职位比他们高,今天又请他们海吃了一顿,你好意思说我不想打,我想回家消化一下吗?

三人来到一家茶楼,这个地方任雨泽来过,感觉环境优雅,服务热情,挺好的,任雨泽坐下以后,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说:“哎呀,这三个人也不好玩牌,人少一个,干脆我给你们叫个哥们过来,让他支个腿子。《138看书纯文字首发》”

这两人还是不会有意见,连声说:“好好,我们喝点茶,等一下就是了。”

任雨泽就掏出了那个翻盖的电话,在里面找了下,说:“就这个吧,我一个好哥们。”

王队长和李校长都点头说好。

任雨泽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说:“你在洋河县吧,我听说你来了,那就过来,我这有几个朋友准备喝茶,玩下小牌,你来顶个位置。”

那面就叨叨叨的说了几句,任雨泽也给他说清了地方,这才收线,装上了电话。

他们随便的聊了起来,三人要了壶铁观音,边喝边等,茶楼里面的服务员一般要比其他娱乐场所的服务员正规一点,而且还个个都很漂亮,王队长招一下手,领班就连忙过来问:“三位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王队长看看这领班,长的也是不错,调笑了一句说:“需要什么你们都有吗?”

这领班也是久在江湖上跑的妹妹,一看这三人都不是普通闲散人员,也嫣然一笑说:“那看你需要什么了,不过像你这样的帅哥,一定不会要个男服务生谈感情吧。”

王队长没想到自己调戏人家不成,还让人家花销了一句,讪讪的说:“小丫头片子,嘴还厉害。”

这面任雨泽和李校长就一起笑了,说:“你以为别人都好调侃啊。”

那领班小姐也眨下眼睛说:“开玩笑的,这个帅哥一看就是正派人。”

任雨泽就对王队长说:“呦喝,还有人夸你正派了,不错。”

几个人玩笑了几句,王队长就说:“找个茶艺师来,给我们泡一次功夫茶吧。”

领班小姐说:“好的,不过这个是要收30元的服务费的。”

王队长就眼一瞪,想用起过去自己那瞎吃悶喝的手段,但任雨泽经常来是知道这的规矩的,功夫茶七道喝完那是要一两个小时,任雨泽一个茶艺师专职过来服务,收点服务费也属正常,不然每个人都要求来个茶艺师,那一个茶楼光茶艺师的工资,都负担不起。

任雨泽就说:“我来过几次,知道规矩,你安排就是了。”

王队长见任雨泽发了话,赶忙收去了豪恶霸道的嘴脸,说:“要来个漂亮的。”

那领班就说:“没问题。”

一会的时间,一个乖巧的茶艺师,过来帮他们泡起了功夫茶,什么温杯,洗杯,闻乡杯,凤凰三点头,关公四巡城的一阵演示,三个人算是领略了茶道的博大精深,原来茶还可以这样喝。李校长赞叹道:“今天算是领教了,真是漂亮。”

他这个漂亮是指茶道演艺呢,还是指那个演艺茶道的小姑娘,谁也分不清楚。

在等了不长的时间,任雨泽的哥们赵远大就开着那个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2手车急死忙活的赶了过来,这两年小子的肚子也起来了,上个楼都是气喘吁吁的,李校长打眼一看,哎呦,来的是这玩意,就全明白了。

这赵远大今天一早和他磨了好长时间呢,他人也长得很抽象的,李校长肯定是记得住。

李校长点点头,招呼说:“是你啊。”

赵远大也憨厚的笑笑说:“李校长好。”

这个时候王队长就明白了,看来今天任雨泽的重点是在这个地方。

李校长把赵远大让到了沙发里面坐下,心里很是坦然,不就是为电脑那破事吗,买谁的不是买啊,买谁的不掏钱啊,这还顺便的可以把任县长巴结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人要了副扑克,挖起了坑,挖坑是一种扑克的打法,近年来很是流行,上至各级干部,下到平头百姓,就连一下出劳力的民工们,每当休息的时候,也会三五成群的练上**。

这个打法有点科学,牌好的未必赚钱,牌烂的有可能不输,除了手气,还讲究个技巧,能不能给别人挖个坑,把他陷害了,也是关键的一招。

单单从这个牌的打法上,你就可以看出中国人民不论何时何地,都在锻炼着智慧,研究着害人。

这四个人一阵的酣战,拿出本领,各使奇招,最后的战况是可以想象的,三捆一,赵远大的上千元钱让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给瓜分了,李校长打的很是酣畅,这也就体现了知识分子的聪慧,大头都让他得了。

不过他心里是很明白的,上手的任雨泽就没准备收拾他,要不然几次自己单打,说什么也过不去,还不是人家任县长有意出错了牌,自己想要对子人家给递对子,想要过单人家给送单张,真有点瞌睡有人送枕头,尿床帮你垫薄膜的感觉了。

李校长知道现在自己也该要表个态度了,就一面灵巧的洗着牌,一面讨好的对任雨泽说:“你这哥们人不错,明天让他到我那去下,再谈谈。”任雨泽会意的笑笑说:“他真是铁哥们,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张罗了。”

李校长忙说:“看的出来,看的出来,领导放心。”

打完牌,已经很晚了,赵远大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说要请大家去洗个脚什么的,任雨泽累了一天,也不想让他再花费了,就说明天一早还有事情,大家就散了吧。

王队长和李校长心里有点想去,不过任县长都发话了,他们当然是不能提出异议了,几个人就在茶楼门口分了手,任雨泽到赵远大住的地方坐了一会,两人谈了谈闲话,也就分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上班,就接到了政府办公室的通知,说明天市委的华书记要来洋河检查工作,这一下整个县委和政府就忙了起来,在办公楼的过道里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电话声,有给下面部,局通知的,有要各项报表准备汇报材料的,有组织人员打扫卫生的,还有派出几路人马对街上的小商小贩检查的。

一个洋河县城就一下子沸腾起来,各种的权利机构也开足马力高速运转,对于临泉市一哥的到来,所有人都不能怠慢。

任雨泽也不能例外,他管辖的城建,公安两块是更为关键的部门,他也亲自到了这两个局督阵,城建是今天必须完成全城的卫生清理,那些乞丐啊,零散的小摊小贩啊,在路边搭个遮阳伞,乱放货物的,还有一些电线杆上贴的专治阳~痿早~泄的祖传秘方的,这统统的都要收拾干净。

公安局事情也不少,除了保证城市的治安稳定以外,明天的开道,护驾,摆威风也全靠他们了。

任雨泽对这些事情心里是不以为然,这样的接待他经见的太多,他也是深恶痛绝,毫无意义和效果的务虚检查,除了让下面弄虚作假,劳民伤财意外,还能有什么真正的作用?

上级领导到基层检查工作的整个过程中,基层领导从迎接上级领导的到来,到陪吃、陪座、陪检查、陪笑脸,耗时费力,大多数基层领导疲于应付,深感力不从心,许多基层领导必须放弃正常工作时间来陪上级领导,否则上级领导会认为你对他不重视,这种检查方法对基层的发展没有任何推动作用,部分基层领导还担心上级领导在检查工作时挑出毛病,查出问题,对自已的晋升、提拔不利,因此不惜耗费大量资金来满足上级领导的要求。

但作为任雨泽,他又能怎么样?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要硬着头皮随大流,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村骗乡,县哄市,层层哄到中央去。

想要在这个道上谁的脑袋进水了,想要鹤立鸡群,独立特行,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一忙就是一天,到了下班时候,任雨泽接到赵远大的电话,说要请他吃饭,任雨泽刚好忙了一天也真的饿了,就没推辞,赶了过去,到了包间一看,呦喝,这赵远大今天还带着个小妹妹,人挺漂亮,就是一脸的妖媚,和赵远大那腻歪样,让任雨泽有点反胃,有点吃不下饭了。

在那小妹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就问赵远大:“你在那淘的这妹妹,现在怎么看你越来品味越低了。”

赵远大很神秘的说:“昨晚你走了,我又跑了一趟酒吧,在那遛弯捡的,怎么样,还过的去吧?”

任雨泽就笑笑说:“过的去又怎么样,过不去有当如何,你小子口粗的很,从来又不挑剔。”

那赵远大就看看他说:“我看还不错啊。”

任雨泽没再说什么,人家是冬瓜白菜,各有所爱,自己说多了也不好。

赵远大就又说:“学校那事搞定了,今天就是想来谢谢你的。”

说话间就拿出了一踏钱来。

任雨泽一看这动静就知道是怎么会事,马上垮下了脸说:“你做什么,我帮你那是因为我们是哥们,要来这套,那以后有事就不要找我。”

赵远大急的是青筋鼓起:“我也是个响当当的男人,不可能过河拆桥,你要不收,我以后怎么在江湖混。”

任雨泽就说:“我管你怎么混,反正不要给我来这套”。

赵远大又说了一堆的道理出来,任雨泽是理都懒得理他。赵远大看看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说:“钱你不要也罢,昨天你请他们吃饭花了多少,我总不能让你贴进去,你工资也就那点。”

任雨泽见他不在强求自己收钱,也就缓过了脸色,悄悄对他说:“那钱,我可以报销。”

赵远大听他这样说,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两人又喝了几杯酒,任雨泽知道赵远大色~欲旺盛,只要是老婆没和他在一起,他经常象个无头苍蝇一样出来乱晃,那里有美女他就出现在那里,那里有战场,他带着枪就上,上至酒吧,,下到洗头美容院,到处都留下他无情的子弹。真是人不可貌像,海不可斗量,他这么大的肚子,竟然可以战斗的如此顽强。

吃完了饭也就不想多留,起身告辞,赵远大想要挽留,却被任雨泽摁住了肩膀,只好说声:“拜拜。”

一大早,洋河县已经做好了整个行程的安排,一切都显得周到、细致,并充满尊重。

市里的小车就来了好几辆,除了市委的华书记,还有市委常委、秘书长孙博、常务副市长许秋祥陪同而来。

吴县长带上县委和政府的头头脑脑们,早早就恭候在城外,华书记到是对这样的迎接没有太表现的在意,他下车简单的和吴县长握了个手,然后说:“吴书记啊,以后不要搞的这样隆重,我希望临泉市的所有领导,都可以和广大群众连成一片,这样才不会滋生官僚作风。”

吴书记连连点头,说:“这都是大家自发的跟来的,基层干部都想早点聆听书记你的教诲。”

这马屁拍的,让任雨泽一阵的头皮发麻,他偷眼打量了一下周围,却真的见到了一张张充满殷切真诚的笑脸。

任雨泽傻眼了,不会吧?难道自己思维有了错位,自己已经和广大革命干部在这个问题的认识上有了很大的差距。

华书记也没再说什么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不希望把迎接自己的场面搞的宏大,但看到十多个洋河县领导那虔诚和微笑,他还能在说什么呢?

华书记戏谑的对吴书记说:“宏德同志,我们直接到下面看吧,你安排就是了,今天你可是老大,我们都跟你混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配合着华书记这个幽默的话,放声笑了起来,华书记也没有了刚才那个严肃的表情,他很陶醉于自己的亲切和蔼。

吴书记提出让市领导到下面的几个乡去看看,在大家上车的时候,华书记又招了招手,对哈县长说:“学军,你坐过来。”

在刚才,哈县长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说话,华书记似乎对他很淡漠,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坎坷不安,现在一听华书记让自己坐他那临泉市独一无二的01号小车,这份殊荣,这份待遇就一下子超越了所有洋河县的领导,包括吴书记也不得不带点嫉妒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哈县长,你快过去,给华书记多介绍一下我们县的特色。”

哈县长掩饰住那份得意,笑着说:“洋河的情况还是要吴书记你来介绍,我就去给做个向导。”

说着话,哈县长就快步的走到了华书记那奥迪车的右侧,打开了后座车门,和华书记并肩坐在了一起。

众多的小车在洋河县警车叽哩哇啦的警笛声中徐徐开动,警车开道引导,后面是档次不一的各色小车,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洋河县穿城而过,直奔下面早就选定的乡镇去了。

哈县长坐进了车里,先看了看华书记的神色,见他平静如常,就说:“最近县上工作忙,没有经常过去给书记汇报思想,我现在就给书记汇报一下吧?”

华书记凝视着前面的公路,轻微的摇了下头说:“汇报思想不急,我倒想听听你这洋河最近干部思想状况,那个任雨泽最近可是给添了不少的乱子。”

哈县长知道华书记说的是怎么回事,任雨泽搞的那个“洋河工业园”出售招商规划,哈县长也听说了,他也明白那个规划是什么目的,只是任雨泽针对的是徐秋祥,哈县长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对许秋祥也是不大服气的,当年许秋祥在洋河县当县长是副县长,那个时候没少受许秋祥的气,要不是华书记对自己的赏识,还不知道许秋祥要把自己压到何时。

但现在这个问题从华书记口中说出,哈县长就不得不重视了,他也开始有点怀疑此次华书记专程来洋河,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哈县长很谨慎的说:“华书记,任副县长的那个规划我也看了,的确有点荒谬,这都是我管理疏忽,请书记原谅。”

华书记面色波澜不惊,毫无表情的说:“你说他荒谬?你是领导当大了,眼睛不亮了,细节都不注意了。”

哈县长有点坐不住了,他嗫嚅着说:“书记,我.......。”

华书记很快就打断了哈县长的话:“不要又给我承认错误,我不是来听你唠叨的,任雨泽他一点都不荒谬,他的规划针对性很强,剑有所指,这是我深恶痛绝,也绝不允许的,官场有官场的规矩,长幼尊卑,次序对等是维护所有领导的权威的不二法则。(138看书纯文字)”

哈县长想说点什么,但在华书记这看似平淡,实则严厉的话语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华书记又哼了声说:“你也不要光想做老好人,那样最总会两头不讨好。”

这话就更让哈县长惶恐起来,一旦让华书记感觉到自己想要在他和云市长之间左右逢源,那后果就相当可怕,哈县长紧张起来,忙说:“书记对我误会了,我一直都没松懈过。”

华书记转过头来,很认真的很着哈县长,一字一顿的问:“没松懈过?那结果呢?”

“结果.....煞费苦心,效果甚微,是我无能。”哈县长嗫嚅着小声的说。

华书记也叹息一声,他也可以理解哈县长的苦衷,对任雨泽自己是深有体会的,这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智慧和镇定,自己也曾有所领教,这也是自己这次亲自出手的一个原因,小洞不补,大洞吃苦,防微杜渐才能在这波涛汹涌的仕途走的更远,走的更稳。

想了想,华书记又说:“在这个问题上,你也应该走走群众路线,我这次来,就是要促成你们的团结,统一你们的思想,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需要团队协力配合。”

哈县长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了,任雨泽那个洋河工业园的方案,已经彻底的激怒了华书记,对这种犯上作乱,为虎作伥的行为,华书记从来都不会手软。

哈县长只能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华书记的这次剿灭行动了,他点点头说:“我懂了。”

“嗯,懂了就好,对了,听说你们县仲副县长和任雨泽走的很近。”华书记如无其事的问。

哈县长忙说:“是的,有两次我们在对待任雨泽的问题提上还有过分歧。”

“那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华书记如无其事的问。

哈县长心里发凉,难道市里对任雨泽和仲菲依的传闻也听到了,他小心的说:“有些传闻,但可信可不信,他们关系不错那到是真的。”

“奥,这样啊。”华书记点点头,他不再说什么了,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假寐。

哈县长也就不敢再说话了,车里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轮胎在公路奔跑时沙沙作响。

上午一行人到一个永安乡检查了农业农村工作开展情况,实地了解了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开展情况、乡级工业园区建设情况、与乡党委老党员就发展农村经济、实现助农增收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并就搭建信息平台、实现信息资源共享、简化工作环节、方便农民群众等问题与洋河县的相关单位负责人进行了现场讨论。

本来任雨泽是负责农村工作的,可惜的是,今天陪同而来的还有吴县长,所以在整个检查和实地解说汇报中,基本就没任雨泽的什么事情,他只需要跟在后面傻乎乎的笑。

对于吴县长在很多时候,似是而非,夸大其词的解说,任雨泽一笑置之,吹吧,你们吹吧,还准备给乡上搭建信息平台、实现信息资源共享,先把他们乡上干部每月的工资发齐,让每一个村民交的上提留,统筹款,吃的上饭,住的起医院再说其他的。

市委华书记倒是听的很投入,也对洋河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准备充分、发动到位、氛围浓厚、开局良好给予肯定。

并对洋河认真贯彻执行临泉市委的决策部署,思路明晰、措施得力,各项工作初见成效、发展势头良好表示赞赏。

最后华书记在现场说:“当前,三季度已接近尾声,重点乡镇能否完成年度目标任务关系全市发展大局.....着力打造产业特色、文化特色、乡村建设特色,加快进位争先......。”

下面这众人就真的是听的兴致勃勃,兴意盎然了。

掌声就随着华书记那要妙语连珠,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讲话不断的响起,很多人的上手都拍的通红了,但他们依然还在用力的拍着,深怕自己的掌声不够响亮。

在今天的检查过程中,任雨泽有个奇怪的感觉,他好几次看到了仲菲依的眼神,但那种眼神中有一种任雨泽无法确定的光,这种光很飘渺,也很寒冷,让任雨泽心神不安起来。

中午检查完以后,就回到了县城,因为下午还要检查,华书记就没有同意喝酒,他不想在下午的检查中,让群众看到这检查组的人,一个个面红耳赤,醉意朦胧。

所有的人都迎合着他的提议,仿佛他们对酒这玩意早就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在吃饭的时候,华书记还刻意的表扬了几句任雨泽,说他对洋河县的农村工作搞的不错,他说:“小任啊,这次看了看,我还是满意的,以后一定要继续努力,可不能翘尾巴呦。”

任雨泽就连连的保证说:“华书记请放心,以后我会在你今天的讲话精神鼓舞下,再接再厉。”

华书记就意味深长的说:“年轻人懂的谦虚很好。”

“和书记这样的老领导相比,我还是个小学生,谦虚是一定要的。”任雨泽好像是很真诚的说。

不过说完这话,任雨泽突然的也发觉自己现在拍马溜须也成了行家里手,拍的是如此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这个发现让任雨泽也大吃一惊,看来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那么到底一个人的变化是主观重要,还是要客观重要,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吃完了饭,华书记和市里的其他领导都安排在了县招待所午休,一行人把他们送到了招待所,吴县长带着洋河县的其他县长们,也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华书记却看着仲菲依说:“小仲,你是分管卫生教育的吧,你留一步,我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一下。”

仲菲依已经准备离开了,听到华书记这样一说,赶忙走上前来,说:“那不会耽误华书记的午休吧?”

华书记大度的笑笑说:“难得来一趟洋河县,工作第一,午觉少睡会没关系。”

仲菲依就跟着华,一块进了华书记的房间,秘记自带的杯中倒上水,又给仲菲依泡了一杯茶,就先离开了。

华书记换上了拖鞋说:“上岁数了,才走了没几步,都感觉脚很难受,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仲菲依笑着说:“华书记看起来很精神的,一点都没有老相。”

“哈哈哈,你就骗我们这些老头子,对了,仲县长,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华书记由一个很虚的话题,一下子就跳到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上了。

打算?仲菲依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搞不清楚华书记说的是以后的工作,还是自己的个人前途,她沉吟一下说:“在洋河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后还需要继续的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

华书记笑了,显然,这个仲菲依没有找到自己问话的主题,他就说:“小仲啊,我是说你对自己未来有什么打算,前段时间我到省上开会,遇到了你过去财政的木厅长,听他的意思,还想以后把你调回省厅委以重任呢。”

仲菲依就有点懵了,华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提起木厅长,是准备卖个人情给自己,还是对自己暗自活动想要离开洋河不满?

仲菲依无言以对,她一下就想到了过去那些时光,想到了自己刚刚分配到省财政厅的时候,木厅长被自己的美丽吸引住了,就把自己调到他身边做了秘书,那时候自己清纯可爱,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纯洁的能一眼望到底,可以看到自己那洁净的心湖,自己身材欣长,肤色白皙,飘逸的黑色的长发的经常散落在肩头,给人一种清香的感觉。

自己还有一个特长就是能喝酒,这在以前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偶尔跟木厅长出去,木厅长劝酒,让自己喝喝试试,他告诉自己,其实喝酒也是工作,因为有的时候领导来了,就得把领导陪好,陪好领导不会喝酒咋行呢?自己抱着试试看的做法,就啜了一小口,居然没有感到酒的度数,有的人天生就能喝酒,有的人咋练也不能喝,慢慢的自己就天天喝,喝上个半斤八两的不成问题,就连木厅长久经酒场的老手都开始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木厅长非常高兴,终于有一天自己还是喝醉了,感到反胃,在送走了客人以后,自己依在路灯竿子上浑身无力,木厅长就搂住了自己的腰枝,轻轻的为自己捶背,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的起来,尽量控制自己,想快点回家,可是她两脚无跟,浑身瘫软,被凉风一吹,将胃中的食物喷薄而出。

木厅长返回车里给自己拿来一瓶矿泉水,和纸巾,一边捶着她的背一边说,“簌簌口,吐出来就会好受点.”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人潮汹涌,时不时有人向他们这边张望过来,自己感到无地自容,踉踉跄跄冲进了车里.随后木厅长也进了驾驶室,望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扑哧一下子笑了。

“木厅长,我想回家.”窗外迷蒙的路灯探了进来,将被酒精麻醉的自己变得朦朦胧胧的,木厅长定睛的凝视着她,不慌不忙的点燃一支烟,意味深长的品味着。

木厅长并没有送自己回家,而是去了一家豪华的宾馆,虽然自己有些喝高了,可当自己踏进宾馆里时,心里一惊,但自己那时候很幼稚,还是跟木厅长走进了宾馆,因为此时自己太需要有一块地儿,让自己休息休息,好好洗洗身体,自己脏死了,再也不能忍受身体的怪味了,进了房间,连对房间的摆设都没有留意,而是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里,将自己彻底的打开,放着温水稀哩哗啦的冲起了凉.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温柔的水轻柔的落在她肤如凝脂的身上,似乎有一双灵巧的手在温柔的抚摩,使自己无限的舒展,透过卫生间里的落地镜子,映出自己惊艳的身体,虽然镜子上充满了热气,但一点也不影响自己的性感和娇艳,自己的身体充满着青春活力,非常瓷实,高耸的如雪的**,似乎刚刚出屉馒头,恨不能抓在手中,微微上翘的**,修长丰腴的大腿就是同性看了都会心起波澜。

自己冲洗了一下,似乎酒醒了,也就感到自身所处的危险,自己怎么会跟木厅长到了宾馆里,而且自己还在卫生间里洗澡,当时自己忽然慌乱起来,不知晓自己的衣服到哪里去了,自己也记不清是在木厅长面前脱的衣服还的背着他脱的,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悄悄的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向房间里探望,室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木厅长在房间里看电视,长长的红色地毯上没有衣服,这让自己更加紧张了起来,心里说,我咋出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想喊木厅长,让他递给自己衣服,可是一个姑娘家咋开口啊,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室内里的电视声音很大,自己也试图裸着身子走出卫生间,想自己拿回衣服,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探脑的向房间里张望,轻手蹑脚的溜出卫生间,此刻她真怕木厅长出来,看到自己的尴尬。

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蹦出来,每挪动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房间门半掩着,从门的缝隙中看到木厅长端坐在沙发里,自己那件裙子和那些贴身的服饰都堆放在另一只沙发上,当时自己的心陡然狂跳了起来,心脏仿佛要蹦出来。

她还没有退进卫生间,木厅长的声音就追了过来:“小仲,还没洗完?”。

自己慌张的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心惊肉跳,紧紧的捂住胸口,瑟瑟发抖起来。

“你没事吧?”木厅长的脚步声踱了过来,似乎踩在自己的心上,疼痛难忍。

“砰砰”传来了木厅长的敲门声.,自己更加恐惧,惊呼的问:“干嘛?”

“我怕你有事,洗了这么半天了,咋还不出来?”木厅长关心的问。

“木厅长,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自己颤抖的说。

“好的”木厅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很快的,外面又传来的彭总的声音:“仲小姐,衣服给你放在地毯上了.”.

“木厅长,你回屋去,”自己紧张的说:“不许偷看.”。

“好的,遵命.”木厅长风趣的说,便退回了房间。

等到外面没有了声音,自己才谨慎的把卫生间的门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隙,向外面张望,只见地毯上躺着自己的裙子和内衣内裤,顿时羞涩的满脸通红,尤其是那蕾丝水红的精美的内裤,更让她耳红心跳,这些隐私的东西咋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对她的羞辱.她慌张的把这些服饰拎进了卫生间,匆匆的换上,然后平息一下她紧张的心跳,来到房间里,浴后的自己头发湿润,脸色红润,浑身上下也一定是洋溢着迷人的风韵,和醉人的风情。

自己对木厅长说:“木厅长,我现在好多了,我想回家。”

木厅长怔怔的凝视着自己,说“忙啥的,今晚就在这儿住吧.”

“不行,”自己很坚决的说,“我必须回去.”

木厅长使劲的吸了一口烟.蹙紧了眉头,没有言语。

“我不能在外面过夜,”自己看他无动于衷,有些急了:“我还是个姑娘,怎么能跟你在一起住呢?”

也许她说她是个姑娘,使木厅长更加动心,他使劲的捏灭烟蒂,“好吧,我送你回去.”

自己很高兴的去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将它挎在肩头,转过身子正好跟木厅长打了个对面.木厅长定睛的盯住自己,眼里充满了欲望之火,自己那时候很害怕他的这种火,胆怯的避开他锋芒毕露的眼神.“咱们走吧!”

就在自己转身刚想离去时,木厅长将她拦腰抱住,自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而木厅长却毫无顾及的向自己下身摸去......。

华书记也一直没有说话,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仲菲依,对这个女县长,华书记不能过于大意,他是听到很多仲菲依和木厅长的传闻,虽然自己并不会惧怕木厅长,但毫无疑问,木厅长在江北省也是一个根基深厚,枝繁叶茂的政坛老将,自己犯不着得罪。

华书记更加温厚了起来,他说:“小仲啊,不要有什么顾虑,在你调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过我还是要提请一下你,在临泉市,已经有一些你和任雨泽的传闻了,我不希望你走的太远。”

仲菲依悚然一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难道自己和任雨泽的事情已经闹的如此沸沸扬扬了,那木厅长知道不知道?

她紧张起来了,赶忙辩白说:“什么传闻,我和任副县长关系很正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华的笑了起来,小小的一个黄毛丫头那里是他的对手,华书记洞悉人心的本领是绝对到位的,他看出了仲菲依的慌乱,知道自己猜测的正确,他笑完就说:“我理解你,现在这社会什么都快,特别是谣言更快,我是怕你和他走的太近,以后会耽误你的前途,这个任雨泽,他和你不一样,他走不了太远。”

在华书记说道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点滴的笑意,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大权独揽,唯我独尊的肃杀之气,这样的气场是可以轻易的摧毁很多人的意志和思维。

仲菲依就更不在话下了,她从华书记的语气和神色间看到了寒冽和冷酷,她知道,任雨泽完蛋了........。

在这璀璨的政治大道上,任雨泽已经被华书记判决了死刑,在临泉市,让华书记列入绞杀的黑名单中的人,谁有能够逃脱的掉呢?任雨泽逃不了。

而自己呢,会不会因为任雨泽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仲菲依犹豫了,她对任雨泽有爱有恨,有情有怨,她不想就此放手任雨泽,她还希望和他一起维系那飘渺激荡的柔情,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放手。

但留给自己的还有多少可供回旋的空间呢?看来是没有了,自己只能忍痛割爱,和任雨泽做出毅然的切割,自己的路还长,还有很遥远的,大好的未来,当自己渡过了这身金装,回到省厅,在以后的岁月里,处长,厅长又怎么会全是梦想,那就切割吧。

但要一举扭转华书记对自己的看法,不是虚无空洞的几句话就可以做出表明,所谓的切割,往往是要动刀子的,有时候是割自己,有时候是割别人。

而仲菲依选择了割别人,她抬起了头,直视着华书记说:“我和任雨泽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有个问题我还一直想找组织汇报,我曾今亲眼看到任雨泽收受一个姓许的老板给他的贿赂,这个问题我是可以对组织负责,也是可以作证的。”

华书记的眼睛就有了一点亮光,他很满意仲菲依的表态,更满意仲菲依提供的这条线索,今天自己劳师动众的亲自前来,本来是有好几个步骤要走,包括暗示和敲打一下洋河县的吴记,让他们认清形势,在这个问题上配合哈县长,孤立并一举拿下任雨泽,现在看来,那些动作都可以不用了。

就凭这一个问题,已经完全可以对任雨泽发动一次攻击,而且这将是一次把握极大的攻击,是绝对可以做到一剑封喉。

自己再也不必为任雨泽的事情费神了,而打击了任雨泽,却可以从根本上动摇云婷之的威望,也推翻了云婷之一贯的正确性和廉洁清誉,让上下的领导们都看看,云婷之的秘书原来是这样的一个货色,那她云婷之又能好的到哪去。

华书记很赞许的看着仲菲依说:“小仲,你这个线索很重要,你的立场也很明确,看来很多的事情都是乱传。”

仲菲依就表现的很镇定的说:“谣言往往是一种嫉妒的体现,也许我不够低调。”

华的笑着说:“这个年代不需要低调,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力气,天高任鸟飞,对于你,我们市委是都很看好的,也希望你早日担负起重任。”

仲菲依和华书记的会谈结束了,仲菲依懵懵懂懂的走出了华书记的房间,她其实心里也不好受,她就有了一种想要放声嚎啕大哭的感觉,她强忍住,一路走回了给她预留的休息房间,关上房门,她就哭了起来,就算她是官场中人,就算她需要自保,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解释自己今天的举动,但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有些卑劣的出卖行为,那个“叛徒”,“叛徒”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仲菲依的耳畔。

下午的视察就很轻松了,华书记脸上的笑意就愈加的浓郁,他在寒水村村委会,与办事处、村干部亲切座谈,深入了解基层组织建设、村集体发展、村民收入等情况,征求基层群众对市委的意见和建议。

他还说,寒水村两委班子团结向上,有带领群众共同致富的决心和信心,也得到了群众的信赖,发展基础较好。希望能够站在新起点,适应新形势,逐步提升养殖业水平,壮大无公害产品深加工产业,为江北省城市群提供服务,成为全市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排头兵。

总之,华书记是带着愉快离开了洋河县,这也让担惊受怕,战战兢兢了一天的洋河县几大班子的成员们,都放下了心,一切又可以回到往昔那正常的气氛中来了。

所有的领导们在送走了华书记都是长出一口气,而其他那些陪同检查的一般人员也轻松起来,人们都一哄而散,打牌的掏出电话开始了联系人马,跳舞,唱歌,***的也都洗脸刷牙换衬衣,那些在家里地位低下,不敢单独活动的受压迫的气管炎(妻管严)们,带着无奈,带着忧伤,带着嫉妒,尽量的磨蹭着,晚点回家,去陪那些家养的猛虎去了。

而任雨泽,他是孤独的,在洋河县,他几乎是没有多少朋友,他也没有地方可去,一个人回了办公室,此时此刻,做为我是无法确定他那个时候的心情,因为那个时候我也走了,磨蹭着回家陪我家养的那条母大虫去了。

任雨泽回到了办公室,百无聊赖中,就打开了电脑,在这个时候,电脑对很多古板的政府官员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他们还是习惯于把自己需要记录的东西用笔写在本子上,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永远埋在内心的最深处,对电脑,他们总是感觉不踏实,靠不住。

或者还有一个根本的原因,虽然他们可以灵活运用各种权谋,从领导那点滴的话语中,分析判断出领导最慎密的想法,他们也可以用一些巧夺天工,环环相扣的陷阱,把自己的对手也或者是亲密的同志送到坑中,但唯独就是很难学会打字,不管是五笔,还是拼音打法,对他们来说那都是一种望洋兴叹的无奈。

也或者,这和他们摸惯了小姐的手指头很有关系,键盘终究没有一点圆润~性~~感可言。

任雨泽会打字,不过他也很少动电脑,每天除了一大堆的工作外,还有推不掉,不能推的很多应酬,像今天这样,早早的回到办公室,安静的一个人坐坐,也是难能可贵的,于是他也慢慢的习惯于少动电脑,少上网。

他就漫无目的地在网上浏览了一下新闻,说是新闻,正经的新闻和报子上的都差不多,到是一些花边新闻,还有明星绯闻多了一些。

他就看到了一个什么***,这到让他很稀奇,不过看到后来他有点义愤填膺了,这程冠希忒不是东西了,怎么能骗这么多的漂亮妹妹,骗了还不说,还要留下这证据害人家,这人真是欠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大家都在说骗子多了,傻子已经明显不够用,可是这些香港的妹妹真还是这样好骗,唉,可惜了。

他就关上了这网页,重新打开一个页面,哎,又看到了一个新闻,这韩国怎么把端午节给搞跑了,还说屈原,孔子,李时珍,李白都是他们国家的人,这极大的动摇了任雨泽对中国文化的信任感,难道说那时候都有了混血儿,不会吧?

他就这里点点,那里看看的,一不小心,呦喝,点出来了一个光~屁~股欧洲女人,任雨泽起初还是有点害羞的,虽然他也算不是天真无邪的好孩子,但这样大幅度展示各种器官和功能的美女,他到真还没见过,但后他勉强自己,本着求知识,爱科学的态度,对这个欧洲光~屁~股妹妹做了一阵详细的研究,最后得出了结论,这样的女人是不错,但看起来太假,一定是硅胶用户,更明显的是,她中看不重用,那玩意太过空旷,不适合亚洲的人民,什么马配什么鞍,这已经都是定好了的。

这胡乱的看了一阵,时间就过去了很多,人也困乏起来,洗洗刷刷,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倒是无忧无虑,可是临泉市里的某些人却磨刀霍霍了,一大早,华书记就叫来了市纪检委书记刘永东,把昨天自己在洋河县了解到的关于任雨泽受贿问题给刘永东做了通报,他强调说:“这个事情有洋河县的副县长仲菲依作证,应该是不会错,他们两人过去关系不错,但现在仲菲依同志幡然醒悟了,做出了检举。”

市纪检委刘书记还是有点谨慎的,因为上次就是自己前去调查任雨泽打人的事情,最后不仅没有效果,还把哈县长的一个铁杆给套进去了,这让他在面对华书记的时候,很有点不好意思。

他就说:“书记,这个问题我看还是谨慎对待,万一在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华书记抬手一摇说:“你不要太担心,我看这事情还是有可能的,当然,你今天去先不要声张,你可以先找仲菲依和那个当事人了解一下,在确定无误后在找任雨泽谈话,我们不能冤枉同志,但也不能放过一个腐败分子。”

纪检委刘记心意已决,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做出更改了,他还看出了华书记对此事的极度关注,通常情况,纪检委怎么去办案,华书记是不会过多叮嘱细节的,今天他可以说出几个详细的步骤,可想而知,华书记不仅是关注,还经过了仔细的思考,这就必须认真对待,办不成铁案,自己回来不好交代。

华书记不得不仔细的考虑这个问题,从上次事件来看,其中有很多蹊跷在,也不是说冤枉了雷副县长,但得到那样的结果总是太过出人意料,那个被打的当事人在市里调查的时候,敢于反咬一口设计人雷副县长,这本来就不寻常,有很多隐隐约约的人为的痕迹留在其中。

单纯的说那件事情,假如自己推测的不错,那不得不说任雨泽很不简单,他的手法老道,辛辣,和他的从政时间,从政经历极不相符,如此狡诈奸猾之徒,必欲除之而后快。

但自己不可能为那样一件事情,去否定第一次联合调查。一击不中,立即罢手,这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否则就有会贻笑大方,让人菲薄了。

华书记当时也狠下心来,拿掉了雷副县长,拿下他没有错,不过华书记总是有一口气蒙在胸中,有了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这是华书记在临泉市主政的几年中,很少有过的感觉,特别是在当时听取调查汇报的时,华书记分明看到了云婷之那极力掩饰的讥讽和嘲笑。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也相信,会等到任雨泽撞上枪口的时候,这次他就不准备通知云婷之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防止任雨泽得到消息,有所准备。

纪检委刘书记默默的思考了几分钟说:“我知道怎么办了,有什么情况我会提早单独给你汇报。”

华书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华书记给人的印象,朴实、节俭、稳重、严厉。

一直到今天,基本上可以说他不跳舞,不玩牌,不打麻将,甚至也不进行任何体育活动,他的样子也始终给人一种饱经风霜、历经坎坷、备受压力的感觉。

这是人们私下对华书记的一致的评价和看法,对此他自己也承认,他这一生最大的嗜好和本事就是爱琢磨人,会琢磨人,他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基本上也是如此,那就是宽明仁恕,知人善任。

华书记从来也不掩盖自己的观点,在全市的干部大会上也多次公开表示,临泉市最大的优势并不在经济,也不在科技,而是在人才。

华书记还有一个最让人钦佩、也最让人瞩目的行为,那就是他的大胆启用人才,很不名不见经传的人,在他的提拔下一个个都崭露头角,飞黄腾达。

只这一点,就几乎让所有已经被他起用和有望被他起用的干部慨叹不已、感激涕零,华书记要的其实也就是这种效果,在这一片由衷的赞扬声中和愈加残酷的竞争氛围里,不仅可以极大地增强他这个市委书记的权威性和威慑力,同时也可以极大地扩展他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关系网络。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当他不断地“无私无偿、不求回报、不计恩怨、宽宏大量”地推出和提拔起一批批干部时,他的直系亲属,包括亲朋好友的起用和安排,也就大而化之、听之任之,随着潮涨潮落,云起霞飞,这夹杂在大江大河、大风大浪里的东西,在人们眼中自然就变小了,变淡了,消失了,看不到了。

其实,后来人们才清楚,在起用干部的问题上,华书记那种无形的要求和回报会更大更多。当他全力举荐了你,提升了你,而且你没齿不忘地接受了,然后再由你来安排和起用他的人时,陷在这种怪圈里的人,往往很难开口或者用什么理由和借口回绝他。

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很顺畅,很平和,入情入理,水到渠成,然而正是在这一次次的不经意之间,等你再放眼四顾,华书记的势力已是虎踞龙盘了。

纪检委的刘书记就是这样一个被他提拔的人,就算在很多时候也看不惯华书记的做法,但他也只能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他不能和华书记抗拒,这不完全是一个力量对比的问题,其中还有他们一些历史和感恩图报的因素。

刘永东很快的就带上两个人,赶往洋河县了,一路的风景根本都提不起他的兴趣,车上坐的其他两个纪检委的干部,见他闷闷不乐,也都不敢随便的闲话聊天,刘书记有点郁闷,他算的上是华书记的派系中人,但在很多事情上,他还是有点看不惯华书记的做法,像任雨泽这样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值得你一个市委书记挖空心思,大动干戈吗?

就因为他是云婷之的人?这也有点过分了,官场都有各自的规则,何必咄咄逼人,不给对方留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呢,万一将来有什么局势的变化,又当如何?

刘书记心里烦闷归烦闷,事情还得做好,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行得通要办,想不通也得办,这就是权利使然,只是希望不要再出现上次那样的结果,让自己两头受累。

大概不到十点的样子,刘永东的车就到了洋河县城,他抬头漠然的看了看洋河县城那凌乱狭窄的街道,对司机说:“直接到县委。”

司机点点头,也没说话,径直就开到了县委,在县委的各位领导都还没反应过来,在县委办公室主任冲下楼梯之时,刘永东已经走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吴书记乍见纪检委刘永东到来,也是有点意外,一般市上领导到县上都市会提前通知的,今天也不知道刘永东是路过洋河县呢,还是专程而来,要是专程过来,就有了问题了,说不上哪个倒霉鬼又要躺在刘永东的枪下。

吴书记客气,热情的招呼道:“刘书记来了,呵呵,怎么老搞突然袭击,也让我换件衣服好好拾掇一下吗!”

刘永东也哈哈哈的大笑说:“又不是想亲,你老吴收拾那么好做什么,色~诱我们这些老头子啊。”

吴赶快给到上几杯水说:“**不敢啊,但有个良好形象见领导,为以后进步做铺垫总是应该的。”

刘永东就嘴一歪说:“你拉到吧,什么时候把我当成领导了,从来没见你给我送两只鸡,一条鱼的,就这样对待领导,我看你想进步难啊。”

吴书记就呀呀了一声说:“领导,你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要贿赂,我要到纪检委去举报你。”

刘永东就指了指随同前来的一个纪检委干部对吴书记说:“那你就找小王,他就是专门接待这方面举报的,小王啊,你给吴书记做个记录,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办公室的几个人都笑着,寒暄一会,刘永东就用力的掐灭了手上的香烟,脸色也严肃起来。

吴书记一直在开玩笑,但心里也是坎坷不安的,看着架势,刘永东不是路过了,这阎王既然不是路过,可想而知,洋河县肯定有人要倒霉。

对于上面突然来人,这很多时候就说明问题是比较重大的,既然连县上领导都不提前打招呼,处理的人也不是小鱼小虾,一旦真的有人撞在了枪口上,自己这个洋河县的一哥就难免会受到质疑,就算和自己没一点关系,但一个管理不善的责任还是跑不掉的。

现在他一看刘永东的脸色,也很快的打住了玩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刘书记专程过来,想必是有重要公务吧?”

刘永东点点头,凝重的说:“一大早华书记专门安排了我过来调查一件事情,时间紧,也没和县上通报,老吴你理解下,是这样的,华书记接到你们仲副县长的举报,说任雨泽同志有收受贿赂的重大问题,市委对此很重视,希望你们也可以全力配合查清此事。”

吴书记心里有点发毛,这仲菲依怎么把任雨泽举报了,不是看他们两人关系不错吗?还有些传言说两人不清不楚的,就算没有什么传言,自少也不用举报吧,这但凡手上有点权的人,那个**上没有几坨屎......。

看起来这古人说的“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一点不错,古人诚不欺我。(这是古人说的,我不这样认为,其实女子还是很好养的,她们饭量一般不大,顶破天吃个火锅,她们的喜气洋洋了)。

刘永东在上次调查任雨泽的事件中就已经看出了吴书记明哲保身,不会为下面担当责任的个性了,所以这次也就没有回避他,把问题给他和盘托出,说到了那个行贿的许老板,刘永东就问:“吴书记对这许老板熟悉不熟悉。”

吴书记暗暗叫苦,这许老板给自己也是有过贡品的,老天保佑,不要因为任雨泽的事情把自己也捎带上去了,他就说:“这许老板我认识,是本地一家饲料公司的老板,有点钱。”

刘永东哦了一声说:“那就请吴书记先通知这老板过来一趟,我们和他谈谈,通知的时候先不要说其他事情。”

吴书记点头说:“那是自然。”

他就拿起电话,装着找了一会电话号码,最后给许老板拨了过去:“许老板,我吴学军啊,有点事情找你咨询一下,你到我这来,对,现在过来,呵呵,小事情。”

放下电话,他们又一起闲扯了一会,吴书记在这个过程中就充分的分析了事情的可能性,这个许老板他是了解的,出手大方,喜欢交结领导,应该就是上次那个欠款任雨泽帮了忙,他专门感谢任雨泽的,想来也不算太大的一件事情,只是这里面涉及到了市委的华书记,那情况就实难推测了,会不会是他们两派又开始了火拼,自己该如何?

自己谁也得罪不起,只好听之任之,顺其自然吧。

怕就怕这个许老板到时候连自己也扯出来,嗯,应该不会,任雨泽真的让华书记摁翻了,他姓许的在洋河县还得靠自己。

这样想想,吴书记也就坦然起来,和刘永东说了一会话,就见秘书带进来了许老板。

许老板大不咧咧的进了房间,刚要招呼,就感觉这里气氛不大对头,刘永东和他俩个手下,都是搞惯了纪检的人,见了当事人,脸上难以掩盖的就会流露出一种审视和冷冽出来。

许老板文化不高,但对人对事却很通透,知道今天是有大事情了,但他也没太过慌乱,先给每人发上一根中华烟,然后说:“吴书记,看起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吴书记点点头,面色凝重的给他介绍刘永东:“这是市纪检委的刘书记,今天找你了解一个事情,你一会好好配合下。”

他刻意的把“一个事情”这几个字咬的很重,让许老板明白,不要乱扯,点到为止。

许老板何许人,那也是洞庭湖里的麻雀,经见过一点风浪的,他笑笑就对刘永东问了个好,吴书记又对刘永东说:“这就是饲料公司的许老板,那你们先聊,我回避一下。”

刘永东想想说:“老吴,你先忙,我们就到外面小会议室问话,说不上还要请你协助。”

说着话,几个人就站起来,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吴书记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到底还是有点心神不宁起来,但又不好过去听,就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想看看,看了好长时间,也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刚才他那份坦然又被搅乱了。

坐了好长的时间,那面市纪检委的小王过来说:“吴书记,还要请你个这个许老板作作工作,刘书记请你过去一下。”

吴书记就赶忙站起来,随着小王到了会议室,就听刘永东说:“许老板啊,我们也是有些根据才来的,你也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你说的那次给学校的捐款和我们掌握的那次在时间上是有差异的,就说第二次吧。”

许老板在过来以后,心里慢慢的紧张了,这个刘书记很难对付,最恼火的是那次送钱仲菲依是看到的,这就在他心里有了阴影,不知道是不是仲菲依举报的,要是她举报,事情就难解释了,他就说:“我记得就是那一次啊,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每天迎来送往的,那能记得那么清楚。”

刘书记缓和了一下脸上的冷峻说:“就因为你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们才这样好言相劝,你放心吧,你对洋河县还是很有贡献的,你那厂子在任雨泽手上也没有什么资金利益纠葛,就算是送钱,也只是礼尚往来,我们会考虑具体情况,不会连你也栓上。”

这也是刘永东的心里话,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真是意图,华书记不过是想打击云婷之和任雨泽,他也不会希望牵扯出太多的问题,这对哈县长也是不利的,只要许老板说出任雨泽来,其他事情睁个眼,闭个眼问题不大。

刘永东就看看吴书记说:“老吴啊,你给许老板说说道理,希望他可以配合调查。”

说完这些,刘永东就带上几个人离开了会议室,到吴书记办公室坐了。

吴书记见会议室只有自己和许老板两人,就问:“许老板,你给我透个底,到底有没有那事情。”

许老板想想,他也不怕吴书记的,凭良心讲,这吴书记比任雨泽拿的更多,有什么怕的,他就说:“吴书记,这事情真不能乱说的,我这人有自己的原则,就不为我自己想,我也不能害别人。”

吴书记很是赞许的点点头说:“不错,我早就感觉你这人很义气,但今天这事情你不吐点货出来,只怕也过不了关,要是你.......。”

许老板就一口回绝了说:“吴书记,你也不要劝,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吴书记犹豫了一会,他不得不冒点险说:“许老板啊,不是我逼你说什么,你们上次是不是让仲副县长撞见了,这事情是她举报的,你想下,一个副县长的举报会是假的吗,其他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想。”

这许老板就有点傻了,真的就是仲副县长举报的,这只怕很难抵赖了,他一下子就焉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书记很是同情的说:“许老板,不过你放心,这事情是针对任雨泽来的,至于你,我会极力担保,刚才你没来的时候,刘永东书记的意思也基本是这,就算你说出来了这件事情,相信在将要换届的关键时刻,上面为了维护稳定,也不会把任雨泽处理的过重,最多就是党内和组织处理,不会上纲上线的。”

许老板还是有点担心的说:“可是几万元都要起诉啊。”

吴书记嘿嘿的笑笑说:“每年处理了那么多的干部,你见过几个起诉,判刑的,大部分都是内部处理,降职和处分,何况任雨泽还有很深厚的背景,我估计对他也就是调离洋河,给个闲职了事,还有一些内情我不便给你多说,你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

许老板还是很犹豫的说:“我怕说出来就把任县长彻底得罪了,以后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吴书记轻蔑的说:“得罪他算什么,这次是上面要拿他开刀,你抗的住吗?搞急了他们把这事情再移交到检察院,那就不是调查问话这么轻松了。”

徐老板头上就冒汗了,对官场的斗争他不熟悉,但大体还是知道一点,人家既然已经对任雨泽下手了,不搞出个鸡飞狗跳,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吴书记看这许老板有点动摇了,就很亲切的用手拍拍他的肩头说:“再想下,我先过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吴书记就对刘永东说:“那小子差不多了,他也主要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我想这问题你们领导会区别对待的,所以就给宽慰了一会。”

吴书记也是不希望许老板进去,要是那样,许老板万一扛不住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就很有可能暴露出来。

刘永东点点头说:“这事情也闹不到诉讼那一步吧,任雨泽只要退赔了账款,找个适当的解释,市里会着情处理的。”

对这一点刘永东还是有把握的,他推算的出华书记的意图,按目前这种局面,华书记的第一要务还是让临泉市在大的框架内太平稳定。

刘永东就又和吴书记抽了支烟,给许老板一点时间,让他自己先吓吓自己。

吴书记又绕来绕去的探了一会刘永东的口气,他说:“看起来这回是确有其事,不知道刘书记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刘永东狡默的笑笑说:“你问这事情啊,呵呵呵,我也说不上来,最后看情节和影响程度了,你老吴也不要担心什么,这是他任雨泽个人的问题,怪不得你们班子。”

吴书记说:“是啊是啊,现在这社会诱~惑太多。”

两人就虚来晃去的扯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那小子也该自己紧张够了,刘永东然后才带上两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到了旁边的会议室.....。

时间不大,他就结束了对许老板的调查,分手的时候对许老板说:“好好回去做你的生意,今天的调查问话就先到这里,后面在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

许老板萎靡不振的低着头说:“我和任县长真的也没什么利益纠葛,就是想巴结一下他,唉,刘书记要考虑到我们做生意的难处。”

刘永东笑笑说:“知道,知道,所以才是今天的调查问话,我们也是要给你们创造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

许老板就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吴书记迎了过来对刘永东说:“刘书记,事情问清楚了吧,那现在过了吃饭时间了,我陪你们在外面简单的吃一点。”

刘永东看看手表说:“那搞简单一点,吃完饭还要找任雨泽谈话。”

吴书记说:“这我知道,安排的很简单,中午我们也不喝酒。”

刘永东说:“酒肯定是不能喝的。”

说完几个人一起到了前院,上车出了县委,吃饭去了。

今天任雨泽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最近的天也不怎么热了,任雨泽今天跑了一个乡,身上也是一层的灰土,中午也没在乡上吃饭,进城以后带上司机和秘书就在政府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吃完饭赶快回去冲洗了一下,任雨泽冲洗完就换上衬衣,小迷了一会,正睡的舒服,外间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嘴里嘟囔了一句脏话,迷迷噔噔的出去接通了电话:“我任雨泽啊,你那位?”

对面就传来许老板的声音:“任县长,是我。”

“哦,你不睡午觉乱打什么电话。”任雨泽随口问。

“睡什么啊,我都愁死了。”许老板嗓音有点干哑的说。

任雨泽还是有点迷瞪,就打了个哈先说:“愁什么,钱太多不知道怎么化是不是,那给我送来。”

那面就听许老板有点惊慌的说:“你还提钱,今天我让吴书记叫过去,你们市上纪检委的有个刘书记找我谈了几个小时的话,就问我给你送钱的事情。”

任雨泽一个激灵,马上睡意全消了,他忙问:“真的啊,那你怎么说的。”

那面许老板期期艾艾的迟疑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先是抗着的,后来吴书记给我做工作,说是仲副县长举报的,就上次我们在的时候,她给撞见了,你说我怎么办,最后.....我就是给你赶快说一声,免得你措手不及。你看我们该怎么找个借口。”

这许老板也是回去想了半天才决定给任雨泽通知一声的,在他的想法中,任雨泽有办法抗过去,那自己也是事情就不大了,不可能收钱的没事,送钱的罪反而大吧。

他还寄希望给任雨泽早点说下,说不上他会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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