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像极了伤口被一遍一遍撕裂，缝合，再撕裂，再缝合的过程，司姜即使是昏迷了，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抽搐，面容不自觉地扭曲。

而劫雷的威力也从最开始的皮开肉绽变成了后来的骨肉分离，再到后来的骨断筋折，直到最后一道劫雷落下之时，司姜的身体又变成了一滩冒着黑烟的烂肉，就连小龙也受到了牵连，只剩下了龙形一般的一条烂肉，好在司姜的灵气同时修复着司姜和小龙，不然小龙早已经撑不住了。

而司姜的意识在陷入昏迷之后，再次“看到”了之前见过的场景，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在远方静静看着自己的身体受“折磨”，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能看到整个身体的所有部位，哪怕是背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不是“感觉”得清楚。

他的意识此刻就像是站在了“上帝视角”，但是却比上帝视角还夸张，更像是从四维空间看到三维空间一样的一览无余。

我们生活的空间是三维空间，而我们能看到的本质上其实只是二维的画面，而之所以我们有“看到”了三维的感觉，是因为我们的大脑对看到的信息进行了加工，从而有了这种“看到”了三维空间的“错觉”。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简单来说，取空间中的一个点，在这个点上能做出几条相互垂直的直线，那这个空间就是几维的空间。

比如零维空间就是一个点，一维空间是一个方向，就像是一条直线，一维空间必须和其他维度形成直角，才能构成更高维度，而一维空间在零维空间里的投影就是一个点。

那么二维空间就是两条垂直的线组成，形成了一个平面，就像是一张没有厚度的纸一样，在二维空间中，所有的“生物”都是一些平面几何物体，有三角形、正方形、长方形等等。

二维空间里的生物，他们看到的所有世界和其他物体仅仅只是一条线，也就是一维，而他们本身是三维空间的物体在二维空间的投影，就是各种各样的二维平面图形，二维与一维的关系则可以简单理解成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

三维空间就是在二维的基础上多了一条垂直的线，就是在长度和宽度的基础上有了“高度”，在三维空间之中，每一个生物都是我们现实中三维立体的样子，人、车、树、山、河、海。

三维空间里的生物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一个平面，也就是二维的空间，而三维空间的生物本身则是四维空间在三维空间里的投影。

那么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投影出三维立体的物体人、车、树、山、河、海呢？就是在三维物体中的任意一个点添加四条相互垂直的线，形成的超立方体在三维空间的投影。

超立方体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就是此刻司姜“看到”自己身体和小龙的感觉，身上的一切，小到一个细胞，一个分子、中子的来龙去脉，过去今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样的清楚程度与“上帝之眼”，虽然原理是一样的，但是却远远超过了“上帝之眼”和“因果之力”能带给他的答案的详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