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旁的王公子，老鸨另找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妓，让她代鸳黛去“赎罪”。

顾云珂心下隐隐一痛，眼睁睁看着那个替人受罪的姑娘，明明很不乐意，为了生计和活命，却要露出笑容，半推半就的被尖嘴猴腮的男子抱进了房中。

她们无力反抗，只能袒胸露背接受夜晚最狂乱的凌辱……

这，便是旧时代，最无权利的女子。

甚至连活命，都成了奢望。

“各位老爷们都散了吧！今夜昙升节，希望上天赐予各位来年好兆头！”

老鸨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将周围的人群散去，乐呵的从打手手中把鸳黛提起来，拧了下姑娘的腰侧，低声威胁：“这位是沈郎，身份暂不明确，但身上有景都的乾坤币，想必是大户人家的爷。你莫要耍小性子，好好伺候人舒服了，今夜的事也就罢了。”

鸳黛目光一闪，看向一旁的雁烬雁远，忍气吞声的咽下喉咙里的苦涩。

为了他们两个，她绝对不能再拒绝老鸨，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大仇未报，只能忍辱负重，况且眼前这位沈郎，虽隔着面具，但光看其身形和气度，绝对是比刚才那位王公子来的好。

就算沦为妓女，选择一个好看的人伺候，总比对着一个丑陋之人卖弄风骚更划算。

于是，沈郎君今夜伺候人的队伍，又多了一个鸳黛姑娘。

雁烬雁远对视一眼，俱是对着鸳黛摇了摇头，鸳黛给了他们安心的眼神。

二楼雅室，靠近河畔。

木窗上雕刻着十二仕女图，手把琵琶半遮面，酥胸半露与客共饮。

这不妥妥的春宫图吗？

乾坤楼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把此等污秽之景刻在栏杆上。

“沈郎，想听什么曲儿？鸳黛姐姐一手古筝弹的极妙。”

落座后，雅室内只有他们五人。

顾云珂扮作浪荡公子，收了折扇吊儿郎当的在软榻上斜卧。

沈北枭则坐在一旁的酒桌边，距离顾云珂很近，一旦出现了意外方便保护她。心中虽醋恼交加，不过顾云珂倒没做什么出格之事，暂时还安稳寻常。

雁烬主动提着酒壶靠近，倚靠在榻边跪下，漂亮的少年乖顺的递上美酒，询问她是否要听鸳黛弹琴。

沈北枭心中警铃大作，盯着顾云珂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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