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内门弟子的道袍，李九歌因此恭敬地回应，“外门弟子李九歌，拜见师兄，不知师兄召唤，有何要事？”

“真是不爽，居然是个外门弟子！”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随后，他以冰冷的面孔严厉斥责李九歌，“你这外门之人，真乃胆大包天，甫入尘世，便沉醉于酒色财气，毫不掩饰你的堕落。看你这一身装扮，简直就是一个世俗中的纨绔子弟。而这个女子，她又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手指直指柳如烟，仿佛要将她的一切罪责都钉在墙上。

李九歌略一犹豫，随后回应道，“她是我的书童。”

“岂有此理！身为外门仆役，你竟然敢从世俗中招募书童？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他愤怒地大喝一声，

李九歌面对斥责，未敢反驳，只是低头沉默，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师门是否对此类行为有着明确的惩罚规定。

一直未曾言语的女子此时轻咳一声，似在暗示男子应收敛锋芒。

男子见状，立刻收起咄咄逼人的言论，背手而立，冷声道，“哼，李九歌，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听闻天雪峰很照顾你，但我秦明，却从未将你放在眼中。别人或许畏惧你，但我不怕。”

李九歌心中不禁回想起一些往昔之事。秦明，霍都的嫡系狗腿子，在内门弟子中名列前茅。据闻，他早已踏入筑基境七层，实力非凡。平日里，他并不常在门派中走动，而是受霍都之命，驻守在地底矿脉，监督外门仆役开采矿石。

实际上，李九歌深知，那些身处地底深处，终日不见天日的外门弟子们，远比他们这些种植草药的外门弟子更为悲惨。他们要么因劳累过度而丧命，要么被那些冷酷无情监督他们的内门弟子杀害。

药谷中的外门弟子虽然生活艰辛，但叛逃的却少之又少。而地底矿脉的环境却极为恶劣，每天都有弟子试图逃离，但大多数都未能成功，往往被直接处决。

这些残酷的事实，都是后来冯宝宝告诉李九歌的。

李九歌问道，“不知秦明师兄，召唤有何要事？”

秦明皱眉，“哼”了一声，随后自语：“外门弟子而已，前来亦无大用，只需随行，走吧。”

他隶属于霍都，平日里在门派中鲜少露面，对苏念雪的事情仅限于皮毛，因此并未对李九歌给予过多关注。

倒是那位内门女弟子，意识到不应过分冒犯李九歌，刻意放慢了步伐，解释道，“接到月容长老法旨，天玄山脉附近出现了魔道踪迹，众多弟子被派遣四处搜寻，据说不少真传弟子也参与其中。李师弟无需介怀，这是门规使然。我和秦明师兄追踪一股气息至此，却突然失去了线索，我们确信对方并未逃脱，因此使用了玉牌请求增援，没想到这附近只有你一人。”

李九歌闻言，心结尽解，对于维护正道的使命感到无上荣光。为了不再产生冲突，李九歌不动声色地招呼柳如烟，让她躲入葫芦之内。

那位内门女弟子又低声自我介绍，“对了，我叫玲珑。”

"哼！"秦明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屑地扫了一眼身后正低声交谈的两人，不满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