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纪重新戴上领夹麦，走入镜头内。

他大手托住涂朝朝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摆正。

涂朝朝的头恢复正常姿势后，裴纪指向正前方的镜头。

“看到镜头的高度了吗？”

他收回手继续道：“以你的身高仰着头正面面向镜头，直播间就只能看到你的下巴和猪鼻，毫无美感，不要欺负观众。”

“猪鼻”两个字，他发音很轻也很快。

别人听不见，但涂朝朝是系统升级过的听觉系统，她清晰地听见了。

她先是看向三米之外的摄像机，仰着头比划了一下。

这视角好像还真是。

“谢谢你啊，那我站远点看。”

紧接着她眯了眯眼：“刚刚你说镜头里只能看到我的下巴和什么？”

裴纪并不意外她能听见，但没回答她。

而是指了指自己另一只手：“没什么，要点火了，你站远点。”

涂朝朝这才看到裴纪右手里握着一个小火把。

她乖顺地退开，仰视着铁环的高度。

“520，你会羡慕长得高的人、系统不？”

【不羡慕。】

“为什么？”

与520的对话还没有结束，涂朝朝就看到宝龙出现状况。

它冲上铁质高架时还一切正常。

但当它准备跳跃时，整个身体突然急刹车。

前爪扒拉在铁架上突然停下脚步，差点摔了下去。

裴纪和涂朝朝同时跑过去想要接住宝龙，伸出手臂去接。

好在有惊无险。

宝龙没有摔下来。

它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原路返回退下高台。

涂朝朝和裴纪蹲在宝龙身边，一人摸着宝龙的背，一人摸着宝龙的头。

涂朝朝轻声细语道：“没事的，宝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误而已，调整好心态。”

裴纪揉了揉宝龙的脑袋：“学不会这个，我们学别的。”

他牵着宝龙走到镜头下，学着涂朝朝对宝龙下达各种指令。

试图证明宝龙是一条聪明的狗。

“宝龙，坐！”

宝龙立即蹲坐好。

裴纪调整站位方向，让宝龙能斜对着镜头。

“宝龙，握手。”

……

涂朝朝问齐教官：“宝龙这是什么原因呢？”

“没有火圈的时候，它完成得很好，但一旦有火它立马就退缩，是心理上害怕，缺乏自信，外加它没有从小接受系统性训练，对命令的服从性不够。如果要克服，就要创造情境刺激它或者重重惩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