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不同于宰相府邸，层层防线、内外皆设岗哨，灯笼如夜明珠般照亮每个角落。宫廷卫士警惕非凡，仿佛知晓凌堃的行踪。

凌堃身披黑衣，脸部掩在黑罩中，周旋于宫墙边缘寻找空隙。然而直到深夜，守卫仍然如钢铁般坚固，令他无法入内。

眼看曙光欲现，继续潜伏也于事无补，只能黯然退出。白天对赵映月提及，她鼓励他勿泄气，相信时机终会来临。凌堃也深知这个道理，就算是一堵铜墙，总有一个口子会透气。

次夜，凌堃再次潜入，但仍然无法找到突破口。蜀宫的防守宛如常态，没有一丝松懈。

第三个夜晚，凌堃决定让赵映月陪伴，即便不能进去，至少在外围了解一番。两人环顾半天，赵映月也愁眉不展，“蜀国皇宫防卫严密过北宋，简直无懈可击。”

“进不去皇宫，是否还有别的对策？”凌堃问。

赵映月抿唇，轻轻摇头。

“看来这个计划落空了，我们必须另找出路。”凌堃说道。

“还会有何种路径？除了王立国，无人知晓钱从何来。”赵映月感叹。

“罢了，再使用笨办法吧。率兵攻占成都不失为一计，抓他出来，坐老虎凳、喝辣椒水，我看他还不说。”凌堃冷冷道。

“也只能试试了。回去吧，明日回剑门关。”赵映月建议。

“改天再出发，明天我最后一次去朱子骁的宰相府，和耶律莹瑾告别。当初约定互相传递信息，我不可能隐瞒她，但假如她有信息需要告诉我呢？”凌堃解释。

“呵，她只一心置你于死地。”赵映月冷笑道。

“没错，但她也希望我帮助解除商业禁令。”

“好吧，只是你要小心，耶律莹瑾心思歹毒，你总是对她太过掉以轻心。”赵映月提醒道。

凌堃摸了摸前额，略觉尴尬，上次就是败在这个弱点之下。

两人的对话至此结束，相伴回返客栈休息。

第二晚，凌堃重踏熟悉的宰相府。相较于皇城森严的守卫，此刻宰相府显得平淡无奇。寥寥家仆各忙各的，并无专人守卫。

凌堃直接跳上了朱子骁的书房，惬意躺下，在清风轻拂中静待。只待主人歇下，他将进入见耶律莹瑾。

这个情景令他联想到了潜行刺探。提到这个词，凌堃心中微荡。说实话，耶律莹瑾美丽端庄，与其一同潜行确能带来刺激。不过她狠毒的手段，难保不在哪里设下毒手。

凌堃猛地扇了自己几巴掌。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既然心中装满赵映月，竟生出自欺欺人，风月游戏的卑鄙想象，简直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