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祁修远一头雾水，“螺蛳粉的味道？还没到啊！”

“不是。”裴渊眉头微皱，这味道有些熟悉，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淡淡的萦绕在他的鼻尖……

这条小吃街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很难让人从中具体分辨出某种味道来。

然而裴渊的鼻子却精准捕捉到了一个味道，淡淡的，并不难闻。

渐渐地，他反应过来，那是山茶花的味道。

裴渊闻过很多omega的信息素味道，一些分化得早的omega由于年纪小藏不好自己的信息素，也有一些对他有好感的omega会故意泄露出一些信息素。

或是不经意，或是故意，有芳香扑鼻的，有清香淡雅的，但他从来不为所动，在他看来，那些无法控制自己本能的alpha，与禽兽无异。

“……是他。”

裴渊眼神复杂，他瞬间认出了这个信息素的主人，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宁深”。

按理来说，他对宁深的印象并不怎么样，不管是写情书告白，还是强迫咬脖子，这些表现都说明对方只是个狂热、无脑的爱慕者。

他对这样的omega一向敬而远之。

祁修远一头雾水：“他？谁？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使劲嗅了嗅，然而除了满街的美食香气，他什么都没有闻到。

光天化日之下，大部分人都会遮掩自己的信息素，当街释放信息素和耍流氓无异。

裴渊没有回答祁修远的问题，他本想直接离开，却在发现那信息素毫无遮掩，甚至愈演愈烈后，停下了脚步。

几乎所有omega都会把自己的信息素藏得很好，否则走在大街上很容易发生意外，“宁深”的信息素这么招摇，说明他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裴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喂，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祁修远纳闷极了，他从来没见过裴渊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最终，裴渊还是转过身来，朝着那个巷子走了过去。

“喂！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