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站在驾校的 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教练服，裤腿卷起，露出半截小腿，

脚上是一双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运动鞋。他的目光在学员们之间游移，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在逃避什么。

“李教练，今天我们练什么？”一个年轻的女学员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李严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有耐心：“我们先从基本的起步和停车开始，慢慢来，别着急。”

女学员点点头，转身走向教练车。李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他知道，自己必须改变，必须成为一个更好的教练，一个更有礼貌、更有风度的教练。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女友周果果。

周果果是个典型的北京姑娘，性格直爽，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她对李严的要求很简单，却也很高：“你得学会礼貌用语，别整天像个糙汉子似的。”

李严苦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礼貌了，至少在驾校里，

他从来没对学员发过火，也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但周果果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李严的礼貌还不够，还差得远。

“你得学会说‘请’和‘谢谢’，”周果果一边帮他整理衣领，一边耐心地教导，“还有，别总是用命令的语气跟学员说话，多用点商量的口吻。”

李严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耐烦。他觉得周果果的要求有些过分，毕竟他是个教练，不是个服务员。

但周果果的态度很坚决，她甚至威胁说，如果李严不改，她就不再支持他。

李严无奈，只好答应下来。他开始在心里默念那些礼貌用语，试图在和学员的交流中用上。但每次开口，他都觉得别扭，仿佛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请系好安全带。”李严对一个男学员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