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他在赌。赌对方，绝对没有那个能力。

“唉！道友，还请留步，听我一言。我师姐说的对，你若不能出现在我们面前，你的确连救我们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李程下意识停住脚步。转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道友，是何意思。我要如何，才能出现在你们面前。”

“简单也很简单，复杂，那就是数千万载。你只要能够明白山外山，宇宙天外天，就可以出现在我们面前。若我不然，你只能穿越无数虚空界面，才能够出现在我们面前。”

“当然，这些虚空界面，包含许多高级界面。你的实力不够，永远也无法穿过那些高级界面。”

“道友，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你真能够明白山外山，宇宙天外天，你会得到最大的收获。”话音落下，这方空间再次变得寂静起来。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溪流声。

没有声音，李程也没有再问。他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昂首挺胸，看向远处绵绵起伏一座座山峰。

青山绿水，有着淡淡云雾环绕，直插云霄。这种景象，在他视野之中变得越来越清晰。随即，又变得越来越模糊。这种景象，不断在交换之中变化。

时间悄然流走，转眼之间十天过去。李程，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三个月过去，不知何时，他头顶已经出现一个鸟窝。

鸟窝之中，还有一只长相奇特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这只小鸟，生有三只爪子。每一只爪子，都不同颜色。分别为，淡黄色，米白色，乌黑色。

其身上毛发，多为乌黑。不断有一圈一圈金色长毛，与黑毛交替。

在他脑袋上方，头顶悬梁之处，金色皇冠头。最为奇特，是他的嘴壳子。如同天外陨石打造，配合那灵动的眼睛，如同梵天星辰。

就算，头顶多出一个鸟窝，一只鸟。李程，依然不自知。此刻的他，已经深深陷入那种景象交替中。

不知不觉中，他在这种景象中，领悟到一种新生。这种新生，由内而外。从群山之中汇聚，似乎在他头顶成型，破茧而出。

这一刻，他真正顿悟。山外山，那是一种至高境界。静之生道，远之壁道，赐远赐近，一眼破道，万物聚灵，汇聚新生。

新生破茧，山外山只不过是一道大门。迈出大门，那是浩瀚宇宙。宇宙浩瀚，唯有空间才能斩开，一切宇宙屏障。

此刻，李程身体直接在小溪旁淡若起来，随即出现在茫茫宇宙之中。这个宇宙，没有边际，没有尽头。只是最原始，混沌朦胧一片。

在这混沌朦胧之中，他身体不断在被挤压。若不能破开混沌，他将被这种原始混沌之气，压迫窒息。

就算如此，李程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他在这朦胧之中，感受到一种全新的规则。这种规则，然之空间规则。

原始混沌之气，是无数空间规则扭曲而成。只有一次机会领悟，若不能领悟，那就只能消失在混沌之中。

这一刻，他没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