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喜欢杀人。不杀你二人，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你们尚未犯下十恶不赦的罪孽。”

楚留香的嘴角，浮现笑意。

显然，白夜天的观点，甚合其心。

无花神情微凝。

他猜了很多种理由。

却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阿弥陀佛！”

白夜天的目光，落在已经回到小船的南宫灵身上。

“任老帮主可还活着？”

南宫灵瞳孔猛缩，本能地看向风采卓然的无花，又立即收回。

“看来，阁下的确知晓我的计划，但却也不是所有。”

说话的，是一脸温柔之色的无花。

白夜天扫了他一眼，还是看着南宫灵。

“告诉我！”

南宫灵抿了抿嘴，道：

“还活着。”

顿了顿，接着道：

“但是，也快死了。”

白夜天笑道：

“还活着就好，只要不是中者立死的毒，我应该都能解掉。”

南宫灵眼中闪过复杂情绪，转头看向无花。

见其无动于衷，便也不再多言。

“司徒静未婚有孕，但为了不泄露你的消息，在神水宫中自杀。”

“不过，被宫南燕救下，算是保住了性命。”

“却被神水宫主下令打掉孩子，无花，你打算怎么做？”

无花脸上的温柔消失，神情也变得僵硬。

“阿弥陀佛！我们输给了阁下，一切听从阁下安排。”

楚留香不满道：

“无花！那位司徒静姑娘，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你难道不打算去救下他们？”

无花低垂着目光，静默不言。

白夜天倏然笑道：

“你是想让我出手？”

“但是，我为什么要出手？”

无花俊美的脸上，重现温柔的笑容，双手合十道：

“阁下揭穿我的计划，又赢得赌约，想必对我二人有所安排，不会让我们轻易送死。”

白夜天微微笑道：

“你很聪明，这一次你却是猜错了。”

“如果你连从神水宫中，救出一个人都做不到，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能力？”

无花脸上笑容凝滞。

“又或者，你能给出让我为你出手的代价。”

“想好后，来找我。”

“楚兄，咱们走吧。”

楚留香叹息地看着二人。

他们都是名传江湖的俊杰人物，也都是自己的朋友。

只是，他们明显已成了张兄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