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动，声音喑哑：“云初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初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树上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心。

她手指收拢，内力在手心凝聚，摊开手后，那叶子已经化作齑粉。

齑粉从她手心散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违此誓，形同此叶，粉身碎骨！”她说道。

看着女子无比认真的神态，谢暄只觉得心口悸动得更加厉害了。

他转过头去，暗暗深呼吸。

云初微对上他的背影，嘴角微抽：“还是不信我？”

“不是！”他立即开口否认，声音沙哑克制，“我信你的！”

云初微：……

“你信我，那转去那边干什么？”

她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谢暄无法辩驳。

他信她，可听了那样的话，却不敢看她。

她不知道，他有多么想将她拉过来，按入怀中，让她听一听自己的心跳。

他怕看着她，自己会忍不住。

云初微不知道谢暄在想什么，她说道：“走吧！”

谢暄不解：“去哪？”

云初微挑眉道：“人我都抓回来了，你不去审一审吗？”

谢暄知道云初微说的是岳敬生。

他其实早就想审一审岳敬生了，他又怕自己前脚抓了岳敬生，后脚皇后就会找他要人。

平白打草惊蛇。

云初微以查流言，趁机报复的名义抓岳敬生，可以让岳鹤和皇后降低警惕。

这样的机会不多！

“审！”谢暄立即道。

云初微知道谢暄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朝着诏狱走去。

谢暄跟了上去，他表情认真地强调了一句：“道歉是道歉，审案是审案。我真的不是为了审岳敬生才来道歉的！你会相信我的吧？”

云初微瞧了一眼认真解释的谢暄，暗暗好笑。

她忍不住开口逗谢暄：“宣王殿下，你这瓜田纳履，李下整冠的。要怎么证明，你的目的更多的不是审案呢？”

谢暄：……

这个，确实证明不了。

因为，他确实想要顺便求云初微给个机会审岳敬生。

云初微看着错愕的谢暄，不由得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