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

四十分钟后，工作即将收尾，三人早已相隔千米之外。趁苏天征不在，楚离寻机欲与尼采密语。

"在。"

银发女子在路边长凳静坐，手中平板上绘描着太乙模型，未抬头，平静应道："有何事？"

"……"

楚离意味深远地注视她，发现她正试图淡忘之前的"出卖"，不禁心生愤懑。然而尼采若不肯启齿，便是再施压力亦无从知晓。他唯有忍耐，回归主题。

"你知悉加拉蒂亚目前的境遇几许？"

对此，尼采划动平板的手指一滞，淡淡问道："为何问我？"

"这样的谜，很容易猜测吧？"

楚离耸耸肩，坐到尼采旁边："虽说你言之凿凿加拉蒂亚与外界失去联络，然而今日所为皆具目标导向……比如解析幽灵列车与太乙之间联系，而非收集次元过去的资料，再者，催化我们间的感情以挑拨妖狐的醋意。"

"这般异常举止，唯一合理的解读便是'你已得到次元异常的情报'……从逻辑上而言这说得通，我不信你在加拉蒂亚的灵魂种下标志而不去彻底发掘它的价值。"

同尼采搭档二次，楚离逐渐摸清了身旁谋士的心思。

他们正在渐行渐近。

尼采不曾抬头，面无表情，唯有唇边微露的弧度不易察觉。

"只是触摸到了极其微薄的一小部分内容，相较于次元异常的真相，或许不超过千分之一，几乎都聚焦于那幽灵列车。"

尼采停下了手中动作，看着楚离，平静说道："此次事故暂时仅局限于上海地区，还不确定创物会是否察觉。为防触发连锁反应，我们的倚仗唯有自身……假设无意外，待幽灵列车再现，你和苏天征应当一同登车。"

"这么说，与妖狐加深情感，只是为了共同战阵，更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