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众人无不是面色羞愧地低下头。

不敢直视圣女的目光。

圣女在进阶时，狐蓉拿出圣女之灵时，他们本来是有机会问清楚的。

可他们出于对狐蓉的信任。

全都选择了沉默。

族长为狐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结果他们这些幸存的族人又让圣女遭受这样的事情。

圣女……

不欠他们的！

他们心中不愿这么想，可这就是一个事实。

狐蓉的心中更加难以置信。

族长将先天之灵的重要性告诉自己，就是为了一个斩断因果，让自己“偷”走？

“你应该感到荣幸，母亲在察觉到你的为人后，选择你成为我的垫脚石。”

狐蓉的心魂开始逐渐变得麻木。

她自以为算计一切，但她才是被真正算计的那个人。

也不能说算计，灵儿的母亲只是利用她的秉性，来达到自己的预期。

“母亲只是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到了我手里，把对狐族以后的生杀大权全都交到了我的手里，让我按照自己的心来，而不是受母亲的影响。”

“现在明白了吗？老不死的！”

灵儿学着父亲的模样，喊出这粗俗不堪的四个字时。

心中只有一个字。

爽！

不过，这些事情并非她一开始就察觉到。

她也是在喊出芸汐娘亲的那一刻，才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母亲所作所为，隐藏在背后的目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母亲希望自己活得自在，不受狐族牵绊所影响。

即便自己依旧选择去当这个已经出现混乱，人心不齐的狐族族长。

那也是自己想当，而不是因为母亲！

“老不死的……”

灵儿好似受到影响，这个称呼一叫出口，就有些上瘾了，有点改不过来的迹象！

她微微侧首。

眼角的余光轻轻瞥向狐蓉。

一道粉色的光芒自灵儿眸中绽放。

与此同时，狐蓉的双眸再次被粉色所充斥。

狐蓉身上的粉色纹路，还差最后几块方寸之地，就能游走布满全身，但在灵儿幻境中，她好似也感觉不到任何身体上的疼痛。

脸上逐渐变得平静。

“当初母亲有话让你带给人皇，告诉我，母亲跟你说的全部内容。”

这件事同样也是灵儿心中的一个结。

她也不认为以母亲的脾性，会用这种交易的方式，来寻求父亲庇护幸存的狐族。

狐蓉的老脸上闪过一瞬的挣扎，就归于平静。

很快，她的声音响起。

“族长最后交待，她只是用突破至尊境的办法将人皇引来，希望人皇看在过往的一些情面上，庇护狐族一段时日，并且希望人皇能把圣女带走。”

“母亲有没有告诉你如何突破至尊境？”

“我追问过，但是族长没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