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帝乙知晓神农经不在青蓝圣殿后，就已经猜到是何人取走。

巫明和贞玄若是联手，同样可以做到屏蔽自己感知的程度。

但是他也知晓。

他们不敢！

“嗯！”

“你是觉得我会杀巫明泄愤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在刚刚醒来之后，也决定让受儿开始修习神农经。”

芸汐却是并未直接回答，俏皮地答道。

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承认。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帝乙倏地就想站起发作，但是又怕伤到此时倚在他身上的芸汐，只得无奈放弃。

“巫明是无辜的。”

帝乙牙齿死死地咬住，从喉中挤出了几个字，他知道，巫明不能死，但是他还是需要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够。”

芸汐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受儿初心已现，医典不过是你的先祖自神农经剥离出来的一部分，不及神农经之十一，与其让受儿偷偷摸摸地钻研，不如直接让他修炼神农经，还是说……”

“你已经有更好的办法，能改变他的初心。”

“初心受损，他再想要迈入圣境，可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你……”

芸汐却是根本不给帝乙接话的机会，轻笑道，“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将你这么拿捏，我也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弱女子。”

“哼！”无话可说的帝乙，只得冷哼一声，发泄出心中的不悦。

帝乙不再开口，芸汐也陷入了沉默，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心跳和呼吸的声音，享受着久违的宁静和祥和。

就在帝乙以为芸汐依偎在身后睡着之时，准备转身之时。

芸汐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回头……”

很快，帝乙的后背之上便涌现一股湿润之感。

泪水，止不住的自芸汐的眼眶之中流出，将他后背的衣衫打湿。

“我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芸汐贝齿轻咬，哽咽着说道，“在你的心里，还有着一段只有你一个人知晓，却无法告诉任何人的秘密，那个秘密才是让你感到痛苦绝望的根源。”

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帝乙，面色一僵。

整个身体都定格在了原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极为生硬，“你……知道……了些什……么……”

芸汐脑袋抵在帝乙的后背上，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就是因为我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让你一个人去扛下这一切，我才会觉得痛苦啊。”

“你真的想知道吗？”

帝乙的双眼在说出这句话后，变得空洞而又茫然，失去所有神采，那是一双不该出现在活人身上的双眼。

只是，现在的芸汐看不到。

芸汐的双手只是死死地抓在帝乙的衣角之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