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揉着眼睛，不满的喊了一声。

“是我！”

门外，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莫非胡乱套上件衣服，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她手里提着一篮水果，面色略微有些憔悴，但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张阿姨……”

莫非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位中年女人，是租给自己房子的房东。

租房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见，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张阿姨，您有什么事儿吗？”莫非把人让了进来，有些不解。

心里算着，好像还没到交房租的时候。

“阿姨一直想来看看你，但一直挺忙的没时间，再加上你这孩子总是不在家，就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张阿姨把一篮子橙子放到茶几上，拿起一个递了过来：“老家自己种的橙子，可甜了，阿姨给你带点尝尝。”

莫非见橙子递到面前，就伸手要接，谁知那本来饱满的橙子，突然快速腐烂干瘪了下去！

黑头的蛆虫钻破表皮，争先恐后的往外挤，脓汁滴到了地上。

莫非的手一缩，看向张阿姨，只见她的脸也快速干瘪了下去，一颗眼球从眼眶滑落，但是被筋肉粘连，掉在脸上。

“拿着呀小非，不舒服吗？”

恍惚间，一切又恢复正常。

张阿姨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己，递过来的手停在半空，手中的橙子也没有任何问题。

“幻觉？”莫非不是很肯定，但还是接过橙子，剥开一点。

橙黄的果肉包裹在其中，看上去水分很足，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更没有恶心的虫子。

“阿姨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张阿姨关心的问道：“年轻人别太拼了，身体才是本钱。”

“要是哪天人垮了，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莫非揉着太阳穴回道。

想着是不是因为精神长时间的紧绷，自己变成神经了？

神经病眼中的世界，是不是就是刚才那样，所以才表现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阿姨还没问过，小非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张阿姨见莫非不吃，就拿起一个橙子剥了起来。

“呃……职业游戏玩家。”莫非随口一说。

“那怪，看你精神就不怎么好，肯定熬夜玩游戏了吧。”张阿姨很快剥好了一个橙子，塞进莫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