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怪不得......”高多汀公爵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不得不说，阁下还真是神出鬼没，我想，接下来应该是你们的私事，我先走一步。”

说完，高多汀公爵逃似得离开了。

“......”夜启明摘下了兜帽，“我有那么吓人吗，我甚至就只是坐在这里。”

“至少在我们这些大公爵心中，你的威慑力不亚于启动的碎片大厦。”开斯特公爵打了个响指，很快便出现一名灰礼帽，看到夜启明的瞬间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很快，两份合同被摆在了夜启明和开斯特公爵中间。

“可以随便看，左边这份是本体，另外一份是复印件。”开斯特公爵说道，“当时的矿场，我一直替您经营到了现在，所有的收益都留在了合同上写的仓库中。”

“我很好奇，当时我是怎么做到的，哦，别多想，我是真的想不起来这些事情。”夜启明翻看着复印件，“只是一问，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开斯特自嘲一笑，“也只是，你在一天之中杀死了我半数的灰礼帽，又一人冲进军阵中杀了七进七出，最后提着我当时副官的头毫发无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咳咳咳，我当年这么狠？”夜启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起来，这份合同真有点像不平等条约啊。”

“不，其实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但那件事，我必须烂在心里，直到你......夜恒的计划彻底完成，而那时，你应该也恢复了记忆。”

“......好吧，那这份复印件我就带走了，你可以让人去拿着这枚徽章去威灵顿的领地找一个叫白金的人，她会解决好剩下的事情。”

……

特蕾西娅站在飞空艇上看着舷窗之外，只是静静的站立。

“殿下，您在看什么？”曼弗雷德问道。

“阴云。”

“......碎片大厦的聚能已经完成，根据赦罪师们的研究，这种能够操纵源石反应的装置，也能控制那片‘源石’。大公爵们的军队已经开始调动，数天后......”

“不，不是这里的阴云。伦蒂尼姆将要发生的事，已经不可改变。”特蕾西娅望向窗外，“曼弗雷德，你出生在卡兹戴尔，你记忆中的那里，是什么样子？”

“在我成长的时代，卡兹戴尔就已经被您搬上了移动城市的轮毂。我印象中的那里......天也总是很阴沉，说实话，比维多利亚还要糟。空气中永远是刺鼻的工业废气的味道。”

“你会把那里称作......‘家’吗？”

“我会。”

“是吗。我在想，萨卡兹总是在阴霾中穿行。我们立志于撕破这片阴霾......可，等到一切终被揭露——真正的灾难才会尾随而来。我们来得及吗？夜启明，你来得及吗。”

“希望我看向的光，在彼时仍能闪耀。即使，我已在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