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魔王行走在子民之中，他们在魔王的视线中低垂下了头颅。可他们的决心从未改变，哪怕这意味着忤逆魔王的心意。

“去。”“我们去。”声音此起彼伏，在特蕾西娅的耳中，这仿佛是战士们在临行前为他们自己唱响的哀歌。

“殿下，我们尊重你，但我们不再愿意跟随你。”

“摄政王殿下承诺过，伦蒂尼姆会成为我们新的开始。”

“萨卡兹的未来在那里。”

“我们的未来在那里！”

特蕾西娅沉默了一会，只得说道：“在异国的土地上照顾好自己。哪怕你们无法再回到卡兹戴尔，我的战士们。”

那道洁白的身影穿过了分列两旁的人群，魔王的子民无动于衷。无人追随那位他们曾经仰慕的君王。

她仍在努力开辟的开满鲜花的家园——她的子民们生存的另一个可能——终究还是没能来得及展示给所有萨卡兹。

“特雷西斯，你这个位置，坐得住吗？”夜恒问道。

“......”面对夜恒的质问，他选择了沉默，他相信夜恒能够理解他的选择，也知道夜恒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沉默......无聊，特雷西斯，希望有一天......你不会为此行而感到后悔。”夜恒说罢，无视一直站在一旁的曼弗雷德离开。

“殿下，师父他？”

“他只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不去见一面特蕾西娅。而且，他现在不再认你。以后也不要再以他的徒弟自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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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纶，不用沮丧。等到巴别塔足够坚固，能为更多人遮风挡雨的时候，自然会有更多人与我们同行。”特蕾西娅说道，“我们在这里稍微等会你师父。”

“有人跟着我们，不是师父。”阿斯卡伦消失在阴影中。

“殿下——！”

“等等，阿斯卡纶，她没有恶意。”特蕾西娅连忙喊道。

“呃——这一下可真狠，你用的是袖刃？是的，殿下。我只是想跟您一块离开。”那人差点被阿斯卡伦一刀封喉。

特蕾西娅的脸上挂上了笑意：“......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尤莉叶。”

“很好听的名字，在佣兵里很少见。是你自己起的吗？”

“不......我没有名字，这是别人送我的名字，她说名字会让我有归属感。”

“她说得很对。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伦蒂尼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