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启明突然回过神来，手中的火焰骤然熄灭：“...啧，上头了。”

那些被再次“唤醒”的士兵，将六名内卫团团围住，如果只是普通士兵倒还好，偏偏是尸体在朝着他们发起进攻，不管是“国度”的力量还是物理手段。

似乎都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随着黑焰的燃烧，他们的身体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直到，第一个自爆的士兵出现。

内卫们的情势急转直下，黑焰本身就能破坏他们的装甲，而自爆引起的连锁反应更是让他们无暇顾及夜启明。

“...啊，好恐怖的能力啊。”夜启明故意拖着长音，但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在反省，而爆炸的火光反复将他那没有任何波动的面孔照亮。

“休息一下吧，卡门，你清楚的，再怎么跟我说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夜启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在嘴上叼点什么，周围却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是啊，周围的生命除了夜启明之外，早在第一位内卫被围攻致死的时候就全部死去了。

“哎呀，这黑雾越来越浓了啊，真是有趣，很像一个差点炸死我的武器造成的后果啊。叫什么来着...氢弹？”夜启明并未在意一旁内卫的死活。

“可惜这么大片的土地了。诶，白焰可以烧掉吗？”他注意到空中的燃烧着的白色火花，“那倒是一件幸事。”

“话虽这么说啊，我可是做烂好人做够了。”夜启明说着，还是让白焰在“国度”之中燃烧，宛如盛开的白莲那样。

“我说过！不要烦我！吾...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白色的火花骤然爆燃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焚烧着“国度”，死去士兵的身上的黑焰也在小范围的爆炸。

“是，我是很生气，我真的很烦你在我脑海中一直烦人！”

“放弃这份力量？呵呵，为什么要我放弃而不是你闭嘴？”

“吾害怕？如果没有汝这所谓的光之种，星和月又怎么会死！”

“不对，我在说什么...”

“我就是我！没人可以影响吾...”

事情并不遂那位所愿，暴走的黑白火焰却逐渐归于停息，而此时，六名内卫仅剩一位还在苦苦支撑，他们本以为“国度”会对夜启明造成影响，结果是他甚至可以让“国度”焚烧。

“那又如何！我自是继承了他们的能力，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思想。但我只会是我。你又如何，给我下定义！”

“我需要对自己的定义，就像我想要颠覆这片大地的阶级一样，你说我仅仅只是凭借一时之意去做这件事？可是对他们来说不是。”

“对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来说不是，即使有反对的声音。呵呵，大势所趋啊，我只是一个推动者罢了。卡门，说真的，我差点就被你说动了。”

“但你忘了，我早已在这片大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片大地的人也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遗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