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启明看着血骑士后退了一步，感觉有些奇怪：“他的源石技艺...有点像血魔啊。”

“是法华琳那样的吗？”玛嘉烈问道。

“额...”夜启明也不清楚想到了谁，“不算，是我故乡的血魔。他们可不是一群好人。”

血骑士那鲜血一般的液体渗出他的铠甲，在空中凝聚成流。红光包裹在他的武器上，就像审判的利刃。

“回答我，梦魇，在你梦中的历史中，在那上千年前至今的历史之中——可曾有感染者的丁点生机？”

“...你...”

血骑士的面具下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吼声夜启明能清楚地听见：“别感到怯懦，梦魇！自称怯薛的梦魇！你的可汗在哪！让他上前来！”

逐魇陷入了回忆一般：“...父亲，劲敌，导师，理想。我竟然...试图在这座城市寻找这些？不！梦该醒了。”

“这只是留念，我为自己画下天途的道路，早有注定。”

“想明白了啊，梦魇...不，可汗，不过你总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夜启明并不受梦魇的影响，手上的零食就没断过。

逐魇哼唱着他梦中的歌谣，甚至放弃了防守，而血骑士也在等待，等待逐魇出手的时刻。

直到逐魇的哼唱逐渐停歇，血骑士才开口问道：“祷告结束了？”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同族都迷失了。——可汗就在我的刀尖之上。我——就是自己的可汗！来！”

“——发、发生了什么？是我眼花了吗？赛场上突然弥漫起了黑雾——这并不罕见，但是，黑雾里出现的，是什么——？”莫布仔细辨认着赛场上的情况。

“那是——旗，旗帜吗？不，那是军队！？”

玛嘉烈一直听着夜启明的吐槽没说话，但她看见逐魇骑士这个样子，也不由得说道：“这就是...你的执念吗？”

血骑士直面逐魇的这个能力，却并没有展露出任何的恐惧：“...可惜，那些在观众席上远观的骑士们，是体会不到我现在的感受的吧。”

“长旗飘扬，号角声响，一支军队...一个民族，一段历史。可是——这就是你放弃当下，像个疯子一样寻死的理由吗？”

逐魇并不回话，挥动长枪就朝血骑士攻去。

“梦魇骑士发动了袭击！但、但是黑雾笼罩着赛场，我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在黑雾里前进！？难道逐魇骑士真正的法术，是召唤自己的先祖吗！？”莫布的声音从黑雾之中传出。

“可笑，你只是缺乏直面命运的勇气罢了。”血骑士挥舞巨斧，他知道，他并非面对一支古老的怯薛军队，一个想要自我毁灭的年轻人，一个试图召回前世的年轻人。

漆黑的雾气淹没了血骑士如血的铠甲，铠甲上传来的震动，疼痛，都让他明白，这些召唤物并非虚体或幻觉。

夜启明的明辉之瞳早已开启，他看见逐魇正在缓步靠近血骑士，黑雾中的那些幻影在不断的朝血骑士发动攻击，而血骑士屹立在原地，他在等待逐魇本人的攻击。

逐魇骑士赫然出手，血骑士虽然及时防御，但还是慢了一步被逐魇劈在铠甲上，即使是这身卡西米尔顶级的顶级的铠甲，也在顷刻间发出哀嚎。

枪刃劈开了铠甲，即使强壮如血骑士也险些单膝跪地。

“——！伤口不够深，唔！”

血骑士等的就是这一刻：“你，伤了我。但我的血，也抚上了你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