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煞对穆蒙的承受力感觉到诧异，他确实利用水天赋牢牢压制穆蒙，让十六宇宙对决始至今没有任何现身的可能性。申煞也见到穆蒙因为水天赋覆盖感觉到压力，护法阵濒临破碎，威压也不稳定。然而申煞明显能判断，穆蒙没有慌张，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失误。

申煞看起来一直在外扩水天赋，但实际上他已经施法了十几个回合的战术，为了保持水天赋外扩现象的持久。

申煞已经敏感察觉到穆蒙的不简单，他试图纠缠对方意识，却发现穆蒙的意识居然深不可测。有这个现象要么有法宝护体，要么战术超越太多，要么血脉压制，或者拥有意识天赋。申煞无法判断穆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无论对方具备怎样的优势，都能让他吃不消。申煞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穆蒙的十六宇宙非常神秘，这是他需要控制的。

申煞调高隐形斗篷的级别，弱化隐形，斗篷则转化为兵器，这是为了刺激穆蒙的意识，从而让自己在下一篇章更有把握。此举让旁观者吃惊，因为申煞分明已经对穆蒙构成优势，他可以继续利用隐形斗篷造势，从而获得这个方向更全面的侵略性。结果申煞这样玩，相当于弃用优势，选择新开一个坑对付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的穆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不仅仅是没有修为或者修为不够的旁观者诧异，就算公孙柔、孙过和唐尤这些顶级参赛者，由于不清楚申煞和穆蒙的战斗过程，因此也对申煞突然调整战术感觉到疑惑。

但穆蒙知道，在申煞主动用意识来干扰他时，自己就得到了缓冲，因为他的意识天赋绝对碾压申煞。只是穆蒙暂时还被水天赋入侵困扰，遭受强烈的不舒适冲击，他也有点力不从心，没办法控制好意识天赋，于是并没有着急。只是穆蒙知道，在十六强战的这一场以及往后，必须召唤意识天赋了，否则他根本无法过关。

暂时无法召唤十六宇宙的穆蒙还有其他战术，他感知到申煞的水天赋入侵原理，就是制造一个虚拟时空。这样的操作让穆蒙兴奋，因为他早就能提取出非常高质量的意识载体，而申煞制造的虚拟时空根本没办法跟真实宇宙相提并论。

申煞利用虚拟时空来屏蔽穆蒙的意识，他已经隐约判断出穆蒙具备天赋，而且可能是意识。但申煞不确定穆蒙的天赋级别到底在哪个程度，按照他的常识，能跟他一样在十六强战斗，肯定不亚于自己。申煞于是绷紧神经，使用了超过他常规规模的战斗形态，来压制穆蒙。

申煞的进攻方式属于这个大陆比较原始的流派，有本土底蕴加持，对穆蒙来说也非常陌生，加上穆蒙并不习水性，因此他开局特别吃亏。不过穆蒙的意识天赋超过申煞的认知，而且在相同级别的天赋下，要构成绝对压制，等级至少要高出一档。显然申煞并未达成要求，反倒因为他的施法方式正中穆蒙下怀，因此失去先机。

另外，穆蒙的战术数量也被申煞低估，他的背后可是有神女难支持。神女难可是比他们参赛的组织者入云流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超级修行者。哪怕穆蒙能修炼的战术级别不高，在擂台对付申煞绰绰有余。

穆蒙主动进入申煞打造的虚拟空间，这让后者瞬间诧异。等申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穆蒙第一次在这块大陆公开使用意识天赋，光气场上就震慑了申煞。申煞大呼不妙，但身体已经被定住，因为他的意识被穆蒙强行拉扯进虚拟空间中。

“神舟！”

意识载体下的穆蒙见申煞的灵魂暴露，立刻打出他不持十六宇宙现阶段可以布置的最强阵法。只见一艘巨大的船凭空驶出，通体圆柱，最上空有旋转的三叶驱动，直指灵魂版申煞。

且说申煞被抽掉部分灵魂到虚拟空间后，他在外界的身体就僵硬了，直接倒在擂台上，不省人事。但威压膨胀，说明还在战斗。另一边的穆蒙，则保持战力姿势，他的体表不断有幻影晃动，显然也正被申煞的水天赋入侵着。因此这场战斗只是没办法被看到，但还在继续着。

由于身体受水天赋入侵限制，穆蒙的意识载体仍然无法在虚拟空间内召唤出十六宇宙，不过他已经对申煞的灵魂状态构成压制，逐渐将被申煞打造的空间为己所用。穆蒙在打造空间这方面造诣不高，他对申煞的手笔有感觉，因此刻意参观起来。

申煞的灵魂状态在逐渐失去虚拟空间的加持后，变得越来越没有力量，他也从进攻转为防守，并且试图甩掉这个虚拟空间，重新回归身体，再从外界进攻穆蒙。申煞也终于认知到，穆蒙的天赋就是意识，而自己此前试图在意识层面封锁穆蒙，显然是痴人说梦。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如果穆蒙突破他的防守，那申煞甚至可能下半辈子都变成白痴。想到这里，申煞哪怕处在灵魂状态，都不禁全身颤抖。

申煞的防守也玩不转了，穆蒙庞大的意识甚至还没完全释放，就已经对申煞比较基础的虚空进行了本质上的解构，成为这里的主人。这下子，申煞毫无优势，哪怕他的防守还有最后的保障，但在穆蒙眼里形同虚设。申煞尤还未知，可是当穆蒙一个响指打出后，他的全套防御都崩塌，灵魂状态受到严重损耗，几乎透明。

申煞还想搏命，他不想输掉这场准备很久的战斗，可是现阶段的灵魂连保证行动都困难，更别提要对抗已经掌握他打造的虚空还拥有意识天赋的穆蒙。申煞除了盲目自信，没有其他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