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处地方，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色。”临出车门前，陆一斐将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

那里有个了望台，早些年搭建的。被黄色的柔和灯光簇拥着，像茫茫航海途中遇见的灯塔。

陆一斐低头望了眼时间，便听见他问他：

“带我来这里看夜景？”

“那是其次的。”

“还有什么？”

楚长沨按着他的思路猜测了下：“看烟花？”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陆一斐勾唇轻笑一声，拽着他的手上了了望台。

高度比平地高，也比平地冷，寒风刮着两人的毛呢大衣和脸，两人都有种当了次寒风中摇曳松柏的感觉。

他们出门后，陆今安也拿了相机穿戴好御寒，打算出去。

陈文站在门外，被风吹的龇牙咧嘴：

“大小姐，这么冷的天非要出去吗？”

“也不是很冷。”陆今安将相机调了又调，调到最合适的参数。

“还有两分钟……”

陆一斐怀着激动的心数着他表……

楚长沨蹲着，收拢了下脖子的围巾，避免被风刮：“你要不也蹲一下？”

“不用，我有一身正气御寒。”

虽然知道他很想搞场浪漫给他，但他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特别是看他踱步驱寒又强作不冷的样子。

“长沨，你是在笑我吗？”他忽然低头看他，两人一高一低对视着。

“没有。”他压了下唇角。

“没事，你等下可以笑的灿烂点。”

楚长沨拉了下他的裤腿：“你真不蹲下？别被冷死了。”

“冷不死，我手比你暖着呢。”他将手从大衣里拿出来，弯腰贴上他的脸，确实是热的。

“还有一分钟……”他又重新直起腰，俯瞰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其实，烟花声早就四起了，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这里每年都会有烟花秀，持续一个小时不间断的，能吸引不少人前去观看。

他也想过带他去，但是那里太拥挤……

“还剩8秒了，我要不要起来？显得我有仪式感一点？”楚长沨说完，也没等他说话，自觉站起来了。

陆一斐心里默念着。

3……

2……

1。

绚烂的烟花在黑暗的夜空‘砰’的一声炸开。

楚长沨抬眸，瞳眸里映着夜空绚烂炸开的光……

烟花炸开的瞬间，他被某人猛的一带，落入一个怀抱里，温热的气流擦过他的耳朵，他说：

“新年快乐。”

随即，唇碰上柔软，他瞳仁微颤，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