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戊稍许愕然地看着铁斋，笑道：“握菱先生见识非凡，果然深知此事…不错，初代死神只是位普通拥灵之人。他的斩魂刀源自命运之遇，瞬步在避虚的年月积累、改良而成；白刃源自与虚搏战的磨砺；斩术依靠他对剑道前身记忆的锻炼而熟稔；至于鬼道…正是在感悟自身灵压后，模仿虚之闪而逐步解锁。握菱先生所言，句句不差。即使死神不如真神般强悍，但从零基础的生者到合格的死神之路，何其艰辛… ...初代神明，亦同理…”

“所以北苑老师的潜台词是，那些初始的神明，同样源自人，经过修炼而成？” 浦原说道。

“正是此意，是否一开始就凡胎我不知晓，然而他们的初初定未具现神只之力。无论是何种神，均靠自我领悟，经历悟道之后才获得长生，并历千百万载终臻神仙境地。” 秦戊在浦原等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说道：“请勿质疑可能性，正如凡夫也能成神，为何死神不可呢？毋需把所有死神技能全提升至临界点，只需将一切修炼到顶峰，包括对斩魂刀的全盘掌握…那个死神便可冠以‘真神’之衔。你们心中的灵魂主宰便是如此的存在，将死神之力尽数推向极致，即为超脱神之境界… ...而我，在起点也是凡胎，即便资质优异（只是那斩魂刀自一开始就很变态，超级作弊器...），但今日凌驾诸神的实力也是历经久远（？）的修炼而成就的...” 秦戊笑了起来。

“换句话说，北苑老师相信我们也有可能突破死神的限制，登上神域吗？” 浦原眯起眼睛。

秦戊淡笑道：“确实。尽管难上加难，可并非无迹可循。资质和机缘至关重要，哪怕山本总队长那样的天纵英才，经历过无数风浪，依旧无法成神…”

“......” 浦原又一次无语，那微小概率岂不是等于零？原来高高在上的神行者，绕了这么大圈子，其实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吗？实在无法想像能成为神的人，到底是何等资质与奇遇的怪物...

夜一仿佛早已预见结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依偎在浦原怀中安眠…

市井则暗含讽刺之意悄悄瞥着秦戊。

铁斋静默，未表感情，但显露出认为秦戊有些空谈的样子…

“你可知我谈及邃羽那孩子的斩魂刀背后的意图？” 皮厚的笑容挂在秦戊脸上，假装无视他们的眼神。

几人心有灵犀地盯着秦戊，无意回应秦戊又一次的反问。因为每次秦戊的问答到最后，都和他们扯不上多少关系…只等他自我阐述。

嗯…察觉自己刚刚绕的圈子过大，秦戊僵硬的笑了笑，旋即说道：“原因就在于…邃羽结合其斩魂刀的力量，有登神的可能…” 秦戊嘴角漾出一丝微妙的笑容...

回顾秦戊的阐述，单靠灵压与鬼道的卓越不足以成神，必然还有其他的环节。浦原心想着，故作不经意问秦戊：“如此啊，大川副队长竟蕴藏着这般巨大的潜力… 北苑老师可知晓他的‘卍解’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