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桑子气得牛眼瞪的老大，伸手做出追打的动作，嘴里振振有词道：“死丫头，还嘴犟？啊？不让你们去是为你们好，你倒好，搞得好像我们要害你们似的，啊？”

桑子这边说着话边追着言冰霜，不禁已经绕桌子跑了一圈。

“你给我站住。”桑子扬起的右手忽然指着言冰霜，龇牙咧嘴道：“站住。”

言冰霜两只手护着脑袋，绕着桌子跑，一边还顶嘴，“才不要，你，你虐待徒弟，难不成我还要乖乖等着挨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边桑子还在追着言冰霜打，那边柏川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正声道：“院长和吴老师是在关心我们，我们自然是体会得到。可是，除魔卫道也好，守护一方百姓安虞也罢，怎么能说跟我们无关，只需要那个该站出来的人站出来顶着就好？谁又是那个该站出来的人？”

柏川这一番话讲下来，不仅说停了桑子和言冰霜，就连坐着的紫龙和羽玄也嚯地站了起来。

“不错，柏川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紫龙非常严肃地说着。

“不错，虽然我不是你们人族，但是我就是想这么说的。”羽玄扭头看着吴千斤，而后把视线落在桑子身上，“因为我知道，魔神如果真的复活，我们异界也不会安生。”

桑子展现在脸上的“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诧和无奈。

他垂目微微叹息，“你们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心怀苍生，我很是欣慰。只是……”

说到这里，桑子停顿了，正是这个停顿，让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还带着一点的期许。

“只是，这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有它的理由，更有它存在的法则。”桑子说着就着最近的一把凳子坐下，悠悠说道：“虽说魔族可恨，不可容，那这天地为何又要孕育出它？存与不存，容与不容，又岂是你我能够决定和左右的？”

“……”

柏川他们相互交换眼神再看向桑子，慢慢坐下来，言冰霜也坐回到凳子上。

许久，言冰霜开口打破沉静。她托着腮帮子，挑着一双美目问道：“师父，怎么感觉，今天的你不像你？”

“……有吗？”桑子问着，环视一周，见柏川他们个个接连点头，他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扒拉了几下胡须，一对牛眼胡乱地游移着，“没有，吧。”

吴千斤低头憋着笑，蓦地出声说道：“其实院长，刚刚从师伯那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