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之在天门之前镇守。而邓泰阿与李纯罡已然是落到了地面。两人刚刚下来，无名便与独孤剑迎了上来。

“两位前辈，现在如何了？”他们也感受到了那漂浮在九天之上天门的不同寻常。李纯罡却是摆了摆手道：“回去再说。”

无名与独孤剑一听，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牵扯重大。

两人尽皆闭口不言。邓泰阿缓步走到李世民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现如今你的选择是什么？”

若是按照邓泰阿最开始的想法，像李世民这种野心勃勃之人定然是要斩杀的。

可方才，自己耗尽一切，险些身死，却是在长安城百姓的帮助之下，以龙脉之力重新恢复。

所以，邓泰阿愿意给李世民这个机会。李世民听闻此言，也立刻明白了邓泰阿问的选择是什么。

是就此臣服人皇，还是被他斩杀在此地。但他此刻的眼神却是相当复杂。

以李世民的心思，自然猜的出来，邓泰阿这是在给自己机会。

这般机会，却并非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如何。是因为玄奘之前的舍生取义，散龙脉之力于满城军民。

是百姓一心求活，将龙脉之力硬生生抽出交给邓泰阿。是满朝文武竭尽全力，才换来这长安城继续留存。

与其相比起来，自己却是什么都未曾做。就是这般，还想将人皇取而代之？

李世民自嘲的笑了起来。他终究还是将一切想的太过于简单。

人皇的年龄虽说小。可自从即位以来，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尽皆都是亘古绝今。

其城府，其手段，还有那神秘的底蕴。单单只是这些层出不穷的陆地神仙，便已然是自己无法企及的地步。

只能说，其人不愧是人皇。早就已经领先了自己太多。手段也好，城府也好，这些都能够在后天练就。

但最让李世民感到挫败的一点，却是人皇的眼界。好似，人皇夏极是站在了与他们完全不同的高度之上，宛若孔圣所说的那般，乃是生而知之之人。

良久。他这才恭敬开口道：“日后，人皇之言，李世民无条件遵从，若有违背，千刀万剐。断子绝孙。”

这般毒誓，却并非为他人所做。仅仅只是为了那死亡的军民，还有玄奘。

他虽说有自此辞去官职归隐，亦或者一死了之的念头。

但李世民却是并未选择逃避，而是想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前去将今日的过错尽皆弥补。

人死如灯灭，对于那些死者，他做不了什么。但留着有用之躯，却是能够让大夏在未来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