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个奇妙的地方。

至少在某些方面是这样。

街道干净，人们客气有礼，女孩们可爱，游戏好玩，还有成熟的动漫产业链，当然，还有某种影片的销量和品质闻名全球。

……

十二月十二日，国家队启程。

机票由日本主办方安排，虽非头等舱，但商务座也相当舒适。

登机前，喻然注意到他们的座位在客舱前部，空间宽敞，连空姐的黑色丝袜也比经济舱的更显优雅，档次自然不同。

舱内乘客不多，大多是国人，少数日本人在上机后便安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日本、韩国、华夏，虽然都是亚洲面孔，但有时仅凭细微之处就能辨别国籍，这种感觉颇为奇异。

粥粥一上飞机就拉住旁边一个看似riben的年轻人聊天，少年起初有些拘谨，但看到粥粥少女般的容貌和粗犷嗓音，不禁惊讶，聊着聊着便放松下来，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夹杂日语，甚至有些英语般的语言交流。

“你好！”

“こんにちは？”

“真的假的？”

"Is it true?"

"男の娘？”

"卡哇伊！"

全程大约三个多小时，喻然吃完飞机餐，向空姐要了条毯子，裹在椅上闭目养神。现在是冬季，机舱内暖气过热，这是飞机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夏季空调冷得刺骨，冬季又闷热难耐，给人反季节的错乱感，十分不适。

尽管闭着眼，他并未入睡，周围细碎的交谈声虽不吵闹，却令人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艾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多久没出去比赛了？”

喻然闭着眼回答。

“不清楚……没算过。”

“有信心赢吗？”艾晨又问，语气中带着微妙的情绪。

“不清楚，比赛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喻然平静地回答。

艾晨用力捏了捏喻然腰间的肉，然后转过身。

喻然睁开眼，无辜地看着她。

“我们国家的队伍，已经整整两年多没在世界级比赛中夺冠了！”艾晨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着。

喻然沉默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飞机缓缓升向高空，耳畔尽是飞行的嗡鸣声。

喻然侧头看向艾晨，她正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我会尽力的。”他慵懒地说。

艾晨仍捏着他的腰。

“认真点好吗？”

喻然微笑。

“我已经全力以赴了。”

不知又飞了多久，机舱内传来女生的惊呼声，望向窗外，已能看到一片大陆的轮廓。

riben到了。

耳边传来机舱广播的声音：

尊敬的旅客，我们即将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请按照空乘人员的指示做好安全准备，保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