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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舟涵的笑脸，换来的是小衍又一轮的狂风暴雨。

哪怕这一回，小衍像是动了真怒，他也依然保持着贱兮兮的笑，没有丝毫变化。

打到最后，小衍都累了，没有再继续发下去，选择回到孟舟涵的脑海沉眠。

她确实累了，对于孟舟涵似有若无的故意装傻。

明明在空间夹隙中，他并没有那么多话，也少有开玩笑的时候。

甚至这一路上，也少有这般做，只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可在他刚刚开口时，小衍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别扭感。

就好像孟舟涵并不是下意识的说出那番话，而是有意改口成不堪词汇才把话说出口。

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去说，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为什么？

小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去做，去把自己捏造成一个下三滥无底线的人。

明明孟舟涵对其他人都很好，都很关心，却唯独对她如此。

小衍想不明白，但她真的很不喜欢孟舟涵的这种做法。

可是她的发泄，却得不到一点孟舟涵的反馈。

明明吵一架就能解决的事，孟舟涵却总是嬉皮笑脸糊弄过去，让小衍倍感无力。

好的孟舟涵与坏的孟舟涵糅杂在一起，让小衍无法判断谁才是孟舟涵的本性。

小衍终究不是人。

哪怕拥有人的思想，拥有人的情绪，却还是难以懂得人的复杂。

孟舟涵带在身边的几人，都是纯粹的存在，所以小衍能与他们相处。

却在第一眼看见云轻瑶时就感觉到不对劲。

那便是她对复杂之人出自本能的不适。

孟舟涵身为小衍意识来源的凭依体，小衍有着孟舟涵前世所有的记忆，所以她对于孟舟涵的不适比较有抵抗。

再加上孟舟涵总是在她面前是贱兮兮的模样，也减轻了她的不适。

但随着两者相处，孟舟涵更底层的善与义，智与序和他表面的恶与邪，淫与痴形成冲突。

小衍逐渐看不懂孟舟涵。

她希望孟舟涵是善的，但孟舟涵表现的却很不堪，所以她总是很气愤，气愤为什么心底纯良的自己会和孟舟涵捆绑在一起。

可她不知道的是，衍灵一族的个性，与它们寄宿的个体密不可分，这正是它们寄宿的个体塑造出了它们。

毕竟，衍灵一族的形象都是寄宿个体心中最完美最理想的想象。

如果她能知道这回事，那就能明白孟舟涵为何对她那般不同，为什么在第一次看见她幻化实体时震惊，为什么有着占便宜的机会，却依旧点到为止。

理想中的高领之花，容不得任何人践踏，哪怕他自己也不行。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高岭之花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