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经无关紧要，就是打得痛快，老师也披上外套走了过来，问孙彧是不是练过。

“是啊，小学的时候就去县体校训练过一段时间。”

“一开始就这种两面弧圈打法？”

“是的，我们教练思想比较超前。”

“后来怎么没去打专业？”

“以前没机会，有机会的时候已经初三了，教练说我的年龄已经不合适了，就算运气被选上，将来成就也有限，学习成绩不错，还是好好念书，将来考大学去，然后就把我撵出来了。”

实习老师哈哈笑了起来，看得出来孙彧最后是在说笑，不过还是有几分感慨：“我们这种小县城出身的，天然机会就少很多。”

“是啊。”孙彧对此深以为然，旁边陶澍见孙彧没有提他弟弟，便也没有多事。

接下来柳源陶澍也分别上台打了打，气氛就没有那么热烈了，而孙彧和那位实习老师也没有再上去的意图，等到校园广播响起，各自告别散去。

孙彧果然没有见到常虹，自然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和常虹也是有一些默契的。

周日下午，孙彧和妈妈提前说了黄莺要来，家里大门就没关，于是孙彧还在午睡的时候，黄莺背着一书包的卷子直接走进了孙彧的房间，并且再次把手伸进孙彧的被窝把他冷醒了。

孙彧便有些无可奈何，不过看来黄莺已经芥蒂尽去，也算是件好事。两人对视了半晌，黄莺才想起来应该回避一下让孙彧穿衣服，于是哼哼了两声走回客厅。

两人相拥了一阵，黄莺才把书包里的卷子拿出来，各自浏览起来。

不过今天黄莺拿卷子过来也不是马上要做，而是先分一下，他俩已经养成习惯交换做卷子的习惯，一套卷子两人都做过了，再找时间讨论。

只有英语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一直都是孙彧全做完之后，黄莺在拿去做，她做完一套再找孙彧讲解，于是黄莺把英语卷子直接拿出来放到了一边。

除掉英语之后，两人要分的就是六门课，不过孙彧要先做英语，于是生物就归孙彧了，这门课需要花的时间少一些。

然后是政治，按孙彧的说法，其实没什么好讨论的，上面说啥就是啥了，主要是揣摩答案答题的思路，于是又放到了一边，等下再决定谁先做。

一般来说数学和物理两人各做一门，政治和语文两人也各做一门，黄莺就先做化学，然后和孙彧的生物交换。

最后，两人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样，孙彧先做英语、生物、语文和数学，剩下的黄莺先做。

“唉，真是浪费时间浪费体力。”两人依偎坐在椅子上，黄莺叹了口气。

“下次拿到学校，就不用跑那么远了。你背着一书包书出来，你家里人没说你？”

“我妈今天轮班，出门的时候我爸不在，大不了我说把书拿到学校了。”

“嗯，等下这些书我明天带去学校，你就不用背回去了。”

“算了，三本书而已，拿回去晚上我还可以做一套。”黄莺出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还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