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紧张的神情，小齐也不由有些不安，她学着男人的样子蜷缩在角落，安静聆听外面的声音，直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又过去十几分钟，男人才彻底放松下来，但依旧没有出去的意思。

“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男人有些怪异的看着小齐，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她不知道看起来傻傻的。

“现在可以了，你之前都不躲么？为什么这种事情都不清楚。”

小齐迅速头脑风暴，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之前都是我母亲和我说玩游戏让我躲起来...我今天也是刚好自己出门，看到大家都躲起来了，就跟着你躲进来了...嗯，是有什么事情吗？看起来大家不是在玩游戏。”

男人轻易就相信了人畜无害的小齐，看着她直接默认是被保护的太好，叹了口气和她讲了起来。

“每个月到这几天，实验员就会来这里抓捕像我们这样的人去做体检，但是无一例外的，去过的人回来之后身体都变得格外虚弱，我之前认识的几个朋友，都是因为做过好几次体检而最终消失，之后，像我们这样的人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躲起来。”

小齐听的一头雾水，抓去做体检？不，等等，这里居然还有实验人员，这和人类社会有什么区别？

小齐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感谢了男人之后就离开了，此时此刻，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但大部分都是人头鱼尾，正常的人类依旧躲着。

小齐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顺便接受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们显然是在想为什么小齐敢现在就出来。

其实小齐有些想去看看所谓的体检究竟是什么，现在自己总归是漫无目的的游荡，找不到什么线索，也从别人口中得不到什么消息，不如跟着剧情试试看。

随着几个人鱼的惊呼和难看脸色，一行全副武装的人鱼出现在街道尽头。

这支队伍清一色都是身材一绝的漂亮人鱼，性别有男有女，神情庄严肃穆，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三叉戟当作武器，他们之中还夹着一行人，全部都是像小齐一样的，被男人称作“残次品”的人。

人鱼们发现了小齐，很快走上前来，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开口。

“按照规定，今天是你们体检的日子，跟我们来吧。”

小齐看看队伍中那些人惊恐不安的神情，又看看周围满脸担忧神色的人鱼，默默点了点头，跟在队伍的最后方。

队伍继续移动，在即将到达城市边缘的时候，被一只人鱼挡住了去路。

挡路的人鱼面容姣好，虽然比所谓的实验员差了一点，但也是足够让人惊艳的程度，没有腿的她只能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不断地摇晃鱼尾，似乎是在示弱。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她已经连续做了几次体检了，如果这个月继续，很有可能就撑不住了，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求求你们...”

人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情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