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还在滴答滴答的从人皮上往下滴着，人皮上是整块剥离下来的，而那肉里和内脏全在下面如同水沟的水银里泡着。

人皮的表面如同在呼吸一般，几人在人皮面前停下来，没了脚步声如同囚笼的大殿落针可见。

砰咚砰咚如同心脏跳动的声音，从定在墙上的人皮中发出来，人皮缓缓的开口：“你们是谁，来九月大殿找我有何事？”

水生看着眼前在呼吸的人皮，谨慎的问道：“你就是该？”

人皮的嘴巴开了口，它的声音如同经历过风霜雪雨：“正是在下！”

水生确定了该的身份后，就说出来他这次来的目的：“我们需要知道惊蛰的位置，麻烦还请您告知我们。”

该依然用不平不淡的声音回到：“我可以告知，但我也有要求。”

水生斜眼看向七月半，然后又瞥了一眼三金兜里的石榴，心想这个臭猫和耗子怎么不说着张人皮还会提条件。

水生想了想，如果条件不过分自己能接受，如果条件过分，反正对方也不过是一张铺开的人皮，一剑划破的事情。

“好你说说看，你要什么要求。”水生用手敲打着裤腿，思考着对方可能会提出来的条件。

张三金只是好奇，他们几人都说这肚子上的肉瘤是个祸害，要去找惊蛰把肉瘤去除。

走的时候三金将黄仙给的那把匕首，藏在裤腰上，将裤腰松紧带划开，然后用橡皮筋将其固定住，用皮筋将刀柄紧紧缠住。

再加上外面的衣服比较长，遮挡住了腰间的刀，只要不是搜身或者张三金自己拿出来，其他人根本看不看。

那张被挂起来的人皮嘴角不断的拉扯，定在墙上的该开了口：“将我的弟弟讹，从太虚最深处的莫求殿中带来我面前就好。”

张三金还是感觉有些疑惑，毕竟这是那个死骗子的哥哥，怎么想都不靠谱：“你真的会帮我吗？”

“您可以放心，我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一样，只要你们满足我的条件，我就会履行我的承诺，并且会保证你们找到惊蛰！”那张人皮嘴上下动着，发出微弱正经又却不容小觑的声音。

徐天看着眼前的该，就想到了之前那个和尚，他让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天用眼神打量着周围的的四周，心里想到这个四四方方连窗户都没有，就会有自己心中的答案吗？

他看了一圈，里面唯一有的可以回答他问题的家伙，就可能只有眼前的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