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一改之前的瑟缩，像大爷似的坐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路无玉笑了笑：“我根本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想到这一次栽在你个黄毛丫头手里。”男子狞笑道

路无玉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不不不，是两次。”

“哦！对，两次。”男子突然阴鸷地笑道：“不过，那又如何？哈哈哈!”

男子脖子一歪，笑声戛然而止，俩眼大似铜铃，脸上爬满了黑丝，挂着诡异的笑容正对着路无玉。

“死了？”路无玉瞪大眼睛吓了一跳，看着对方，上一秒还和自己说着话，下一秒就死了。

这是路无玉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尽管前世她还解剖过尸体，尽管她知道是对方先招惹自己的，自己只是反击，是他自己自杀的。但对方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笑好似在暗示她，若是自己不那么相逼，也许他就不会死。

路无玉呆愣了半天，直到旁边的审讯弟子上前轻推她：“师叔，你没事吧！”

“哦！没事！”路无玉回过神扯了个笑。

“没事就好，这件事已经上报，宗门会派人去查清此事。”审讯弟子见路无玉的样子便知晓怎么回事，第一次见人自杀还与自己有关，或多或少都会不适应，便多劝慰了几句。“他后槽牙有毒药，应是培养的死士，这些人每次任务都是抱着必死之心去执行，师叔不必太过自责。”

“我知道了，谢谢啊！”路无玉木讷的笑道，“我先走了。”

路无玉躺在法器上，漫无目的在棂云派中飞行，双眼空洞的看着划过的天空，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也知道在修真界每日都有人在搏杀，每日都有人死去，而自己也必须面临这些。她也知道自己没错，但脑海中始终浮现对方死前对着自己露出那副模样。

------------三日后

“路无玉！”

路无玉懒懒散散的看去，见是她师傅，懵懂的问道：“师傅，你怎么在我的法器上？”

“我再不来，怕是全宗的人都认识你了。”紫阳神色复杂的说道，这几年一直挺顺的小徒弟，没想到在这上面跌了跟头，若是想不通，届时恐怕过不了筑基时的心魔劫。不过那背后之人他也不会放过。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路无玉见师傅在操控法器，迷茫的问道。

“把你卖了。”紫阳见着路无玉这样，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