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白目眦欲裂：“不......”

喉咙处传来的撕裂感让他绝望、窒息、痛苦、挣扎，白绫一寸寸勒紧。

苏未央的脸也变得铁青。

沈修白不明白。

为什么？

他绝望的踢打双腿，挣扎绝望，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你......这是在为......苏宛若报仇？”

“不，我只为我自己报仇。”

苏未央欣赏着他面色越来越难看，看着他眼底的迷茫和不解，突然大方的解释。

“苏宛若的死，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杀了她，不用我脏了手。

你还不知道吧，苏宛若下在你家里的毒，是我给她的，没想到她毒死了你娘，却让你意外逃脱。

真是可惜。

不知道是她心软，还是你命硬？

可惜了，没按我的预期走，好在你是个狠心的，不但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杀了孩子的娘。

苏宛若也算死得其所。

杀妻灭子，这种脏事都干得出来，沈修白，你真是渣的让我佩服。”

关键这种恶事，他干了两辈子。

沈修白色厉内荏，眼神疯狂。

“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要毒死他娘？

他娘何其无辜？

为什么要对他设局？

他们没那么大的仇恨？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为什么？

苏未央欣赏着他满眼绝望，看他一点点窒息，大方解释。

“你娘和你一样该死，雪崩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前世，沈母对她多有苛责，一直都想给沈修白纳妾，吃她的花她的，最后还联合外人谋害她？

毒死她，已经是便宜她了。

苏未央冷笑出声：“还有，我实话告诉你，苏宛若的行踪就是我让人透露给你的，不然以你的愚蠢就算知道真凶，也抓不到她，苏宛若早跑了，是我给了你手刃仇人的机会，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扎心，苏未央是专业的。

沈修白：......

“还有你之所以被抓，也是我给京都府尹送信，告诉他你杀妻谋财，抛尸荒野，让他将你抓进大牢。”

沈修白：......

三观震碎。

惊恐、绝望、无助、不甘，种种情绪将他掩埋，他痛苦到窒息，神智已经不清醒。

苏未央看着他一点点窒息，眼看就要断气。

眼底翻滚着阴云，前世债，前世债，今生偿。

总是要还的。

白绫一寸寸收紧，沈修白双目圆睁，满眼充血，眼睛几乎凸出来。

像是要充爆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