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的师父，仙霞派的宗主，曾经跟慕容钰说过这么一种修者修炼过程中会遇到的情况。

“修炼一途，逆天而行。”

“修的是体魄，更是一颗心。”

“换言之，便是灵魂。”

“灵魂对于修者也好、凡俗人也罢，都是至关重要的。”

“修者修炼过程中，必然会产生心魔，心魔来自于人的七情六欲。”

“故而，修者也有六根清净之说，尤其是那些和尚。”

“心魔如果无法根除，修者的灵魂便会出现问题。”

“用凡俗界的一种说法，便是精神分裂，会出现第二个’我’。”

“灵魂的修复，是极其困难的。除了极其罕见的少数灵草，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修者自行修复。难度可想而知。”

“师父，如何判断灵魂出现问题？”

“灵魂分裂，外在表现便是会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撕裂感，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撕裂感会愈发严重。”

回想着师父的话，慕容钰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她的灵魂出现了问题。

龙小舞静静坐在沙发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从楼上传来。

公孙杰一边用轩逸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现问题了？”

慕容钰微微一愣，心中惊讶，这少年好生厉害。

但还是点点头。

“你随我来。”

公孙杰来到楼下，示意慕容钰跟她去庭院。

“主母。”公孙杰喊道。

慕容钰脸微微一红，“你能不能别这么称呼我······很奇怪。”

公孙杰讶然，笑了笑，“那我喊你啥？”

“额，跟小逸子一样吧。”

“哦，好的，钰姐。”

“说正事儿，”公孙杰脸色一正开口说道，“你的感觉没错，你的灵魂却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的根源便是心魔。”

听到公孙杰肯定的话，慕容钰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公孙杰轻轻一叹，说道，“主人的心魔不同于其他修者。修者的心魔本身是来自于自身，也就是‘我’。”

“但是主人的心魔，是来自无数个‘我’。”

听到这话，慕容钰眼中透出疑惑，这种形容，属实让人不理解。

公孙杰也不理会，自顾自说道，“那柄剑内蕴藏的是无数灵魂的怨念。这才有了那般浓郁的血煞之气。”

“而千百年的演化中，那些血煞之气，有了自己的思想。”

公孙杰语气顿了顿，问道，“你应该知道，神器有灵这句话吧？”

慕容钰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