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一颤，随之将法器丢给那士兵。

众皆怔然，凝视满面冷汗的老狐。

雷战尤其瞪大双眼。

"这两弹非为其他，是对不住你父亲所替我挡下的那一弹。" 老狐紧咬牙关，嗓音颤抖，"我负了他，未能继续护佑他的孩子。"

"老狐，你..." 雷战看着苍老苍白的师父，大喊一声，直扑而去。

"别过来。" 老狐吼声，神色激动。

阎君、哈雷等人立刻伸手挡在雷战前行的道路。

目光徐缓移动，一一扫过这些曾经共患难生死与共的挚友，但他们脸上尽是失望和痛苦。雷战僵立原地，思绪回溯。

这一刻，他忆起了许多。

老狐是父亲战场同袍，本有望有更广阔前程，却选择了留在他身边，甘愿做一个修行士。而他，即便在幽魂特战队到来之前，对老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顾其年岁仍强求他深夜伴玩修真竞技。而他的伙伴们，也曾告诫他，自己为何不听劝？

泪水瞬间模糊了雷战的视线，他突觉悔恨，其实细想幽魂这拨人从未真正对不起他，全是因他的嫉妒。他曾是东南疆域无人争锋的第一精英修行家，可突然间地位动摇，怎叫他甘心？

若是一切都能重来，多好。

可惜世间从不售卖后悔药。

"带下去。"

雷战被押送前行，经过老狐身旁，他猛地挣扎："对不起。"

"迟了。" 老狐摇头，脸上痛苦尽显，缓缓说道："上回已警告你，幽魂拯救了我们的命，他不会做那样的事，但你始终不改，我们亦未多言，继续支持你针对救命之人。现在，你称心如意了？"

雷战泪水滚下，瘫软跪地，抱着脑袋不断摇头："我不愿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毁了自己，也毁了霹雳突击队，更害了这些挚友。" 老狐痛心闭目，眼泪滑落。

"走吧，老狐，你需要医治。"

"快叫医修。"

老狐等人迅速离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然而，歉疚无法挽回，世间方才有警者和武士的存在。

何振中走出来，面无半点欣喜，只有心中一阵阵揪疼。同为人境修者，谁愿意看见这一幕呢？... "噬魂鬼煞。"

"无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