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徐熙年小声说，“这是先生的家事，跟我关系不大。”

萧泽彦眼中有几分笑意，但徐熙年脑子发晕，看不出来。

徐熙年只转头看着窗外的灯光，以及映照在江面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像宫崎骏动漫里千与千寻的世界。

他眼睛眯了眯，摸出手机对着外面拍了张照。

摄像头一转过来就对准了萧泽彦，此刻，萧泽彦的上半身出现在徐熙年的手机镜头里，他按下了拍照键，连拍两张。

第一张萧泽彦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徐熙年正在给他拍照。

但第二张里，萧泽彦带了些笑意。

徐熙年拍完了自己都没看，就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我们去外面吧。”徐熙年提议，因为他刚才拍照的时候看到了玻璃窗户的反光，他想重拍一张景色。

“好。”萧泽彦起身，“我看你好像有点醉了。”

“我没事。”徐熙年笑着摇摇头，“一点点而已。”

徐熙年离开座位，径直往门口走去，看起来脚步很稳当，没什么问题。

露天的观景位，徐熙年趴在船身边缘，拿手机重新对着江景拍照。

他习惯连拍几张，这样即使第一张没拍好，后面也总能选出一张能用的。

船在掉头，船身比刚才倾斜度大了些，徐熙年的身子也跟着歪了一下，这是酒劲儿在作祟。

“徐医生，需要扶一下吗？”萧泽彦问。

徐熙年手抓着栏杆，半眯着醉眼摇头，“不用了，我其实挺清醒的，感觉没醉。”

萧泽彦道：“对于已经醉了的人来说，他们通常都会说自己没醉，喝酒的人醉得越厉害，越是会主动端起酒杯让别人倒酒，往往那个时候已经意识不清了。”

徐熙年笑了：“我刚才可没让你主动倒酒。”

萧泽彦望向徐熙年刚才拍的江景，“是，你还理智尚存。”

船开始返航，徐熙年在露天没待多久就回了刚才的房间，他知道这个房间今晚已经被萧泽彦订下来了，不会再有别的人进来。

脑子是有一点晕，比刚才要晕得厉害，大概是酒劲儿完全上来了。

徐熙年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

萧泽彦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徐熙年脑子里想着只是闭目养神，但眼睛一闭意识就模糊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一个小时的游船结束，船在起点的码头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