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像是女儿，母亲不像母亲，公主不像公主，仙女不像仙女。

这身份的交织，原本已经让人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不应该。这些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

怀柔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老奴知道没有办法逆转什么，沐晴姑娘，老奴求你，先杀了我，我不想要看到这般景象！”

怀柔的决定，让宛平很是惊讶。

虽然说怀柔对沐晴仍旧卑躬屈膝，一点勇气都没有，宛平却始终在心里面埋藏这样一个疑问。

这秘密藏的长久了，宛平根本看不懂。

自己对怀柔根本就不能够用不好来形容，在宛平的心中，怀柔是伊洛的长老，不是她的沐晴，只是一个奴才。

正因为这奴才将两个人的身份换了一次，所以日后的不平，宛平都算在了怀柔的身上。但是今天，怀柔冒死来为了自己做那么多，她也不知道这是怀柔所谓的责任还是什么。总之现在的宛平，心里面很是不舒服的。

“怀柔姑姑，你是太傻了，你说的话，我做不出来。我不像她这么冷血无情，连自己的母亲都想要杀害。”

“不要说......”

怀柔已经接近了嘶吼，她没有什么力气去阻止沐晴，但是沐晴偏偏这么说了，话已经说出来了，真的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说......我求求你不要说！”

怀柔转为了哭声，她隐藏了那么久，甚至连命都不要，想要宛平好好的生活，不必介怀什么。她不在乎宛平的恨意，更加不在乎宛平究竟是怎么对她的。但是她就是失败了。

“怀柔姑姑，你太傻了，你要是以为你这么做她就能够领情！不是我说的不好听，宛平她是没有心的，她一颗心都是想着如何去害别人了。”

“你说什么，你是再骗我的是不是，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宛平是听到了，但是她却宁愿自己什么都听不到。这个时候，宛平实在是说不出，自己的心中到底有多麽的激动。

怀柔竟然是她的母亲，这么多日子，宛平到底有多麽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能够让自己好受一点，她宁愿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算到怀柔的身上来。只要想着，是怀柔对不起她的，而不是她自己做的不对，那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