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不能理解阎摩骄傲个什么劲，“你这叫什么问题，我怎么知道终末之门的想法，它不是纯逻辑的意识吗？想法肯定和我们不一样。”

和太一不同，芭苓先是认真想了想阎摩的问题，然后才分析道：“我觉得，不外乎是几种，制造天劫，制造万界之劫，或者让世界意识鼓动世界内部的存在之灵和我们作对。”

“不过，以我的计算，天劫和万界之劫并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世界意识就算完全被催眠了，也制造不出几道天劫来，更不用说万界之劫了。”芭苓很快又补充道，“鼓动世界内部的存在之灵同样问题多多。”

世界意识和世界内部的存在之灵本来就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存在之灵不会完全服从于世界意识，他们对世界意识充满了警惕，如果世界意识让他们对付太一阵营，他们即使不会当场反抗吧，至少也会阴奉阳违，甚至跟太一阵营联手，反过来对付世界意识。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芭苓看着阎摩，有些感慨的说道，“没想到，你比我更早发现了终末之门的意图！”

太一：别打哑谜行吗？请你们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听不懂啊！

“小一，小爱的意思是：终末之门是想让世界意识发动世界一脉的存在之灵，来跟我们作对！”芭苓见太一一脸懵哔，都快抓耳挠腮了，赶紧给太一说明了她和阎摩的“哑谜”。

“世界一脉的存在之灵……”太一这回听懂了，但他还有问题，“世界一脉的数量一般都不会太多，用其来和我们作对的话，不一定能起多少作用吧？”

“嗯，你说得对，所以我之前才没有想到这一点。”芭苓认可了太一的话，同时还给自己开脱了一下。

“那你还说……”太一继续问道。

“因为小爱的提醒，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之前的盲点，如果终末之门彻底催眠了世界意识，它就可以让世界意识不断制造世界一脉的存在之灵！”芭苓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世界一脉还能不断制造呢？”太一感到十分吃惊，在他的印象里，每个世界的世界一脉向来是“孤家寡人”——至少到了界灵层次，就绝对会是孤家寡人。

一般只有在最低的代行者那一层次，世界意识才会允许同时存在多个世界一脉。

这才是太一说世界一脉稀少的原因。

“当然能了，你还记得第二代阿撒托斯吗？”芭苓提醒太一道。

“哦，对，是那么个家伙，是因为虚空之心不满海拉太咸鱼，所以才创造出来的，用来替代海拉的新界灵。”芭苓一说，太一立刻想起来了，“虚空之心确实有不断创造世界一脉的能力！”

“嗯。”芭苓点了点头，接着揉起了眉心，好像很头疼的样子，“终末之门这回可是给我们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啊！”

“不是终末之门，是阿埃斯尔。”在芭苓推测，还有给太一解释的时候，阎摩一直没说话，现在她突然开口道，“只有阿埃斯尔才能想出这种非常麻烦，但效果显著的办法。”

“也许你说得对。”芭苓看了阎摩一眼，觉得阎摩在揣测人心方面有独到的见解！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阻止虚空之心制造新的界灵。”太一不管找麻烦的是终末之门还是阿埃斯尔，他只关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虚空之心，“要毁了虚空之心吗？”

“毁掉虚空之心……不可取！”芭苓稍稍思考一下，便否定了太一的办法，“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毁灭世界意识，天下界比天外界更有‘人味’的地方，就是天下界除了综合意识，还有单一的世界意识！”

太一：这倒是个好消息，但“人味”有用吗？

“我有一计！”阎摩又开始得意了——不怪她得意，今天她可是大出风头！都能给芭苓当“军师”了！

芭苓和太一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阎摩装哔，直到让阎摩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