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气息”的恶臭，比五感中感受到的恶臭更加夸张和恐怖，让头疼欲裂，胸中欲呕。

“很厉害的精神能量！”太一是神经病……不，是精神系的专家，第一个精灵是幻惑系的灌灌，第二个精灵是梦境系的零子，之后的驳、冉遗鱼也一样精通精神系力量。

当时看起来，是太一偶尔动用大脑，加上精心计算契约费得失，才选了这些精灵，现在再看，似乎是他和精神系的精灵特别相配，冥冥中有着感应。

直接点儿说，即便他们隔着万水千山、不同世界、维度，仍然能看对眼。

“这种精神能量，已经可以算成精神污染了！”身上各种光芒闪烁又接着破灭，大量自制的法宝启动，然后遭到破坏，勉强逃过一劫的列姑射芭苓失声大喊。

跟在列姑射衣身旁的零子，是精神系专家，阶位差距让她没能力攻击梼杌，可短时间内的自保则没问题。

由于实力最弱，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弥生、南子就被彻底击垮，幸亏太一的精神能量庞大无比，虽然他不会用，做不到发起攻击，但自动防御方面没问题，于千钧一发间将弥生、南子救了回来，同时把没能力挺过第二轮的列姑射芭苓和零子也拉进“防护罩”。

无尽的黑暗近在眼前，精神仿佛会永远沉沦、衰败，弥生和南子难以言喻的惊悸，这是她们成为超凡以来，最凶险的一刻——刚刚和梼杌精神波碰撞短短的一刹那，给她们以万载沧桑岁月的感觉！

“恐惧，在污染面前，我只有惊恐与畏惧，却彻头彻尾的无能为力……”弥生喃喃低语，她和南子的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最终能否走出来……很难说！

如果她们走不出这一道坎，今后便最多只能提升等级，却永远无法晋升阶位！

除非……除非她们不需要融合世界的各种本源力量，例如借助星辰、维度、天地这些。

对于弥生和南子来说，她们当然可以靠着累积阳能点来升级、升段、升阶，但等级能上去、身体、精神的能量强度能上去，不代表精神意识也能上去。

“这是我们必须弥补的破绽，接下来，我可能要退出冒险旅程一段时间，去想办法祛除今天受到的污染！”南子暗暗下了决定。

相比起身体方面的创伤，精神上的缺失，才是最麻烦的，甚至可以说，每一个超凡跨越阶位时最大的障碍，便是精神意识，哪怕精神能量再强也没用。

然而太一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麻烦——他不仅精神能量强，精神体也强，精神意识更是强中强！

“能量洪流倒是很凶猛，但能量的品质不如小爱。”太一还有闲心评价梼杌的精神污染等级。

“阎摩阁下是超阶的分身，就算能量在量上有所不足，质的方面却不可同日而语。”瑶池元君和阎摩不熟，对这位超阶分身既有尊重、羡慕，也有警惕。

“中土五帝发动大战的时候，阎摩阁下的死亡能量让我印象深刻，好像一切努力、挣扎，在其面前均毫无意义，但它并不灰暗，相反，有着一股神圣的殉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