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顾老爷子瞪了一眼顾言宁。

顾言宁噤声，阮鹤卿看顾言宁吃瘪，忍着笑。

顾言宁看见阮鹤卿在忍，用手肘怼了一下他：“给我抓一把花生。”

阮鹤卿给他拿了一把，顾老爷子抬脚踹了踹顾言宁：“那花生是我下酒的！”

顾言宁“痛呼”：“奶奶，爷爷踹我……”

顾奶奶蹙着眉：“你再欺负我乖孙看看，别让我大过年地打你哈！”

顾老爷子心里委屈，但也不敢和顾奶奶叫板。

到了十二点，就可以回房间睡觉了。

顾言宁离开的时候，偷拿了顾老爷子放在火盆边上的酒瓶，里面还剩一两多。

阮鹤卿打个水洗脚的功夫，顾言宁就喝了一半。

阮鹤卿一进房间，看见顾言宁拿着酒瓶喝，就眼前一黑。

果不其然，顾言宁看见他进来，先是恍惚了几秒，然后开口：“哥哥～”

阮鹤卿被他这黏糊糊的声音给吓得一激灵。

“站那么远做什么……”顾言宁扔了酒瓶，朝阮鹤卿张开手，“抱～”

阮鹤卿放下水盆，去抱住顾言宁。

顾言宁顺杆爬，挂在阮鹤卿身上，浑身都是酒味，不难闻。

但这酒味让阮鹤卿太阳穴抽疼，没忍住抬手在顾言宁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啊！”顾言宁痛呼，撅嘴委屈，“你打我……”

顾言宁不挂着阮鹤卿了，爬下来：“坏人，我要离你远一点！”

“谁是坏人？”阮鹤卿弯腰问。

顾言宁说：“阮鹤卿是坏人……诶？不对，卿哥是好人，他不会打我，你是谁？为什么穿着卿哥的皮？”

阮鹤卿被他气笑了，顾言宁站在炕上，指着阮鹤卿：“你笑什么，你把我家卿哥藏哪里去了？”

阮鹤卿靠近，抬起头：“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顾言宁凑近，闻了闻：“是卿哥的味道！哥哥～”

顾言宁又重新挂上了阮鹤卿，抱着他的脖子，就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哥哥为什么不跟我睡觉？”

阮鹤卿抱着他到放盆的架子旁边：“抱好。”

顾言宁紧了紧双腿，阮鹤卿松手，拿毛巾浸湿，然后给顾言宁擦脸。

“不擦，哥哥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顾言宁扭头。

“不擦脸，不洗脚就不许上床。”阮鹤卿说。

顾言宁不同意了：“那不行，我洗，我洗还不成嘛！”

阮鹤卿帮他擦脸擦手，然后又帮着打了热水，让顾言宁泡了脚。

顾言宁躺进被子里，看见阮鹤卿回来，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拍了拍刚才躺过的地方：“被窝暖好了！哥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