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性格便是如此，熟稔后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问，没有太多的忌讳。

“一个无敌的人，从微末中崛起，横推一世，也像他一样出彩，总是出人预料。”女子并不在意，也不曾隐瞒，言语间很平静。

但是，尽管她如此，可其周身淡淡的忧愁道韵却出卖了她，述说着她心中的想念与思绪。

“前辈说的...是那位至高的人吗？”器灵心头震颤，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而后悄悄开口道。

“....”

闻言，女子没有回答，不置可否的望向远方。

“逝者已去，还是看重当下吧，我希望他的未来比那个人走的更远，超越前贤，强大到足以终结所有的战乱与黑暗。”

半晌过，她轻轻开口，说出近乎听不见的话语后，再度将目光凝聚在少年身上。

战场内，

杨清流盘坐在虚空中浮沉。

万蚁爬行，想要接近，啃食少年躯体，可却不能如愿。

因为，少年躯周的生灵太多了，且都不是世俗中的普通生灵，而是具备赫赫凶名的暴戾种族！

每当它们踏过大地与虚空，都会有数不清的虫蚁爆碎。

其中最强大的几头变异种，则在同仙凰以及真龙交战，激斗间发出的响声震碎山河。

“倒是应付群攻的好手段，我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良久，杨清流缓缓睁眼，看着周遭空出来的一片净土自语。

这样的行为很消耗仙力。

除了他以外，很难有人可以在天仙境这样肆无忌惮的施展。

若不信邪，或许都不需要其他人出手，自己就会率先寂灭，成为枯骨一具。

当然，就算是他此刻也有点超负荷了，哪怕心脏处的黑白二气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都不行，仙力隐有枯竭趋势。

“得先行离开。”他自语，趁着蚁群被清干净一部分后，收敛部分生灵，仅以此守护自身。

很显然，这些虫子不是生灵，属于过往岁月的一种痕迹，受天地映照后显化，根本杀不完。

况且，他接下来还有路要走，不能在这里死耗。

没有过多犹豫，想明白轻重缓急后，少年转身就朝着更深处冲去。

此刻，不得不说的是，黑白二气的恢复力太强了，比之一些涅盘神通有过之而无不及。

召回杀生术中的部分生灵后，杨清流能明显感到状态在回升，将枯竭的仙力也在增长。

同时，身躯中的麻痹感逐渐消退，早先深入体内的毒素等都化成黑色汗液，被排挤出体外。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冲出千里。

仙龙与真凰在他两侧，为其开路，阻抗从前方冲来的变异种。

唰的一声！

响彻天穹的破风声响起，在杨清流踏足九万里的那一刻，天地间所有异动都消逝了。

少年回首，蚁群不见，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境，在清醒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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