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看了一眼手机回复道。

“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萧尘略感乏味地问道。

“听说你围棋技艺不俗，来对弈几局。”

常老从行李内取出两个棋盘盒和一卷折叠棋盘向萧尘提议。

“好吧。”

尽管不算热衷，但围棋至少能打发时间，于是萧尘席地落座，持白色棋子与常老对阵。

直至登机提示响起，常老才无奈放手，连叹几声。显然，棋局形势对他不利。

“罢了，你是怪才，文武皆通，老矣老矣。”

快速收拾棋盘的常老感概万分。

“常老谦虚了。”

萧尘应了句客气话。初他料定携带围棋的常老是高手，然而一交锋，他才发现常老甚至连张文天都不及，若非他懂得对老年人的谦让，恐怕常老已被大龙屠尽。

替常老整理妥当，二人离座登机。虽说常老口中言辞节俭，但从头等舱的位置看来，这次出行还是十分慷慨。

座位相邻，看着来去面带笑容的服务员，萧尘罕见地体验了一把贵公子的感受。

此次常老并未再喊弈棋。帮萧尘系好安全带后道：“航程约四个时辰，若感枯燥可小憩一会儿或看看电视。”

“那您打算如何？”

作为第一次乘坐飞机的新手，萧尘仍稍有紧张，不由问道。

“我？当然是小憩一会儿。”

常老熟练地自一侧拿出眼罩回答道。

萧尘应了声，一时无话。见常老戴上眼罩入眠，他也有些无所适从。

无所事事之下，萧尘便依葫芦画瓢，也靠在那里小憩。除了启动时身体升空前倾那刻张开眼睛，他对乘坐飞机的感觉无异于乘坐高铁，很快就沉入梦乡。

直到被唤醒，他才发现飞机已经抵达终点，常老已经开始舒展筋骨了。

“这就到了吗？”

萧尘认同中带有几分惊讶。

“不然呢？”

常老调侃地回应，接着唤上萧尘离开飞机。两人领取行李后，萧尘扫视四周洋面孔，方真切意识到自己确已置身国外。

“啧啧啧，感觉周围除了人种换掉之外，也没太大区别嘛。”

萧尘轻声嘟囔，随之放松心情，跟随着常老走出机场。他们见到一个手举汉字招牌写着“常教授”名字的接送员，让萧尘意外的是，此人竟也是黄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