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更高处腾空，往下俯视，神色都变得有些凝重，凌楚生出猜测：“这莫非是玄阴域？”

凌熙看过类似的记载，点头肯定了凌楚的猜测：“怨气阴气阴魂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如此之大的范围，怕是要生出一位天生鬼王来。”

“天生鬼王！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此地没有雷劫的痕迹，阴气怨气皆已耗尽，此鬼还差一步进阶，不知为何没有选择去其他地方寻找修炼之源，反而让凶兽袭城，估计是想要带回活人来虐杀人为制造怨气。”

“哥哥，这鬼王听起来好像不怎么聪明。”

“天生鬼王没有学习过修炼之法，只靠本能吞噬同类进阶，记忆杂乱但心智却如同幼儿，或许是效仿某个恶鬼所为。”

“不是说鬼修到一定的境界，便会恢复生前的记忆吗？”

“恢复记忆之事亦是传说，比天生鬼王还要罕见，不过人已死，前尘往事尽忘，未尝不是重生。”

凌楚小声嘟囔：“我才不会忘。”

“什么？”

“那些阴魂因难以忘却的执念而存在，连死了都忘不了的事情，必然是想要记起的，如果有朝一日我化为阴魂......”

凌楚在凌熙不赞同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避开视线继续说道：“是必然要想起哥哥的，若是连哥哥都忘了，那我化成鬼便也没了意义。”

凌熙心中一软，无奈地摇摇头，不去责怪他口无遮拦之事。

在二人说话期间，下面白雾翻腾，似乎在不断挣扎，想要将二人拖进去，但又碍于二人身上强大的威压不敢动手。

最终白雾中的鬼还是控制不住想要进阶的渴望，操控白雾向二人狂涌而来，二人没有挣扎，任由白雾将二人拖入其中。

追踪到此都不见叶凛宁安，凌熙暗想二人或许已经进入其中想要制服此鬼，但不知为何毫无动静，只希望平安无事才好。

二人被实质般的白雾裹挟着下落的同时，微微眩晕之感传来，这白雾似乎带着迷幻的效果，要把二人拉入未知的幻境之中。但显然没有成功，凌熙二人清醒地看着自己被拉入一片枝干虬结的密林之中，被道道藤蔓密不透风地绑了起来。

厚重白雾之后，密林中每一棵树干之上似乎都绑了人，四周阴森浑浊，人影憧憧，十分可怖。

凌熙一眼便看出那些人都活着，只是不知道陷入了怎样的幻境之中，道道浅薄的怨气从这些人身上散发而出，往一个方向汇聚而去。

二人轻松挣脱藤蔓，跟着怨气行走，密林极大，不知道绑了多少人，但这样获得的怨气数量少得可怜，远不如人横死后产生的怨气深重。

“哥哥，这鬼似乎无意害人？”

“眼下来看，确实如此，活人产生的怨气有限，他进阶之意迫切，这才做出了凶兽集体袭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