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正要开门进去，病房门就打开了。

两个病房同时有医生和护士走出来，都有护士端着满满一托盆带血的纱布。

鲜红刺目，程希收回视线推门走进去。

病床上本来闭眼的零瞬间睁开眼，眼中的警惕在看清是她后消失。

“你，你能说话吗？”程希坐在病床边，有点语无伦次，也不敢碰他。

他的伤也不知道伤哪去了，她就怕万一碰到伤口。

零坐起身，开口的安慰冷冰冰，“我没事。”

程希一着急，抓着他肩膀给他摁躺了回去，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嘴唇，说：“看出我的担心，在安慰我？你坐起来不疼吗你？”

他面无表情沉默。

程希太清楚，对他而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沉默是不愿意对她说疼，但又不愿意说谎说不疼。

零垂着眼皮，声音里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情绪，“别担心。”

程希无奈，“你不用强撑着，我担心你没有影响自己的心情，是我想关心你。”

“我能看看你伤哪了吗？”她问。

伸出的手被抓住，零的指尖有些冰凉。

“别在这里，南少在隔壁。”

“没事，他又看不见……”程希后知后觉，她误会了。

零不是怕她看被南玄知道。

他只是告诉她，不要再待在这里，不要让南玄知道她来了。

程希突然意识到什么，“我要跟着你去做任务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只是想要离开南玄，对吗？”

零“嗯”了声。

原来他早就知道，什么都知道。

知道那时候她根本就不是担心他，知道只是被利用。

程希都不知道零是自信她不会跑，还是自信她不可能在他视线下离开。

事实上，耳钉给她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心软纵容。

零很清楚那个任务程希在是累赘，带上她一起进去意外会更多，所以他把耳钉给她。

有定位，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救援。

她跳海消失，耳钉暴露她的位置，而他选择不报，是他的再一次动摇。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多想逃离南玄。

程希尴尬的眨眨眼，“那时候不是不熟嘛，我现在是真的担心你。”

“而且我现在也不怕南玄了，A市温家你知道吗？”

她打算先问再答，结果零真以为她在问，认真解答：“温家已经从豪门前端逐渐没落。”

程希：“复家呢？”

零像个没有感情的解答机器：“复家一直都在豪门家族前端，新任掌权人复锐接手也没有变化，目前还有上升趋势。”

不是，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