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那表情气的呦，都快七窍冒烟了，就言酌把她扔到床上的那架势，姜晚还以为他会狠狠惩罚她一顿。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仅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揭过去了，还急着要贴贴。

……果然真正的恋爱脑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自知理亏，只好撇着嘴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轻轻抱了他一下，胳膊还没收回来，脑袋上那道阴郁的声音又传来了，“抱紧些。”

姜晚：……

她默默收紧胳膊，听话地抱紧了些，刚哭完还在抽噎，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

言酌把她也揽进怀里，轻抚她后背，给她顺着哭岔了的气，“哭够了？”

“嗯。”

“为什么哭呢？吓的？怕我生气杀了你？”

“……不全是。”

也有逃过一劫的激动，还有见到他就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委屈。

“还不全是。”他哼了声，不满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凶残？”

姜晚：……难道不是么？

“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走？”

她沉默着没说话，不管是千年前还是现在，姜晚她都是这种乌龟性格，一遇到事就习惯性地缩进自己的壳子里，逃避，不想面对。

“又不说话，是怕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我会生气？”

他的语气像是在循循善诱，嗓音温和不见恼怒，她才小心翼翼地同样试探道，“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逃走，要把我留在雾影山？”

这下轮到言酌沉默了。

他自己都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想每天都见到她，都能和她在一起。

老和尚第一次找姜晚，说要安排人接她走，他就知道了。

雾影山怎么可能有事瞒得过他？

他没说，是想等她主动自己说，但姜晚没有，后来他暗示明示好几次，以为她会说，她也没有。

今夜他知道会有人来接她，所以一路上他并没有刻意阻拦，也是在等姜晚回头，她还是没有。

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心里的酸胀远远大于愤怒，他直接就冲过来要人了，好像一刻也不想和她分离。

“那妖僧送你进来时和你说，你的生辰八字天生克我？”

言酌答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但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之所以能穿过来，根本不是因为克他，而是那什么天道姻缘。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酌又开口了。

“我合了我们的八字，不是相生相克，而是……天定良缘。”

这话让她更加没法接了，她要怎么说呢？

好一会，她才闷声开口，“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离开雾影山的原因么？原来你还信生辰八字啊……”

“我不信生辰八字。”言酌直接打断了她拖长的尾音，不带任何犹豫的，“我只信我心里对你的感觉。”

她没什么反应，言酌继续道，“不明白是么？”

他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牢牢抱紧她，埋在她肩头长叹一声。

“那我说直接点，姜晚，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