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来到林老面前，林老递给他一支烟，自己手里也夹着一根。

“保健医生不是不让你抽烟么？”林苛接过烟，他自己不抽烟，但烟草对他是没有伤害的，一个渡劫后期巅峰的A级异血连绝大多数的剧毒都可以免疫，当然不在乎尼古丁。

林老不理他，拿打火机自顾自点烟。

林苛看了看手里的低价烟，这显然不是林老自己的，连着打火机肯定是问司机拿的。

林老先抽了一口，把烟吸进肺里，眯着眼问林苛：“何赐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么？”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谁，最多是之前十八年不知道自己外公外婆舅舅姑姑什么的是谁。”林苛吸了口烟，胆子都似乎变大了些。

林老瞪了他一眼，林苛耸肩：“事实啊，怎么，他把延年丹给你，跟你说他和林家没关系？”

林老看着林苛的眼睛：“你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

“我猜到了延年丹跟他有关系，包括今天给妈喝的水也是他炼制的，他不肯现身我就知道他不想回林家。他是个骄傲的人，宁可平凡到死也不接受施舍。”林苛摇着头，“我也不好管他，现在有些事我也得求着他做。”

“他到底是什么人？”林老听见最后一句也微微一愣，林苛位高权重，身后又有林家背书，他那个所在军区的司令官都对他礼敬三分，何赐，一个十八岁毫无根基的孩子，凭什么要林苛求着他做事？

林苛叹口气：“我原来觉得他懦弱，想让他变得凶狠一些。”

“男人，凶狠一些总是没错的。”林老眯了眯眼。

林苛一口气把烟吸了三分之一，背对林老吐出这口浊气：“我也没想到，他的骨子里这么狠，现在，他是我的王牌，是华夏最好的杀手。这条路越走越远，连我也拦不住了！”

林老愣神间，林苛也走远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我得回总部看看了，这小子，到哪儿都是天翻地覆！”

星野悠开车好快，一辆动力是弱项的车被她开出了西装暴徒的感觉，何赐心疼地看着油量不断地下降。

刚到炎黄壁垒门口，车就被拦住了，这辆无牌照无报备的车自然没法说服守卫，哪怕何赐露了头，也被告知，人可以进去，车不行。何赐只能转头去月微凉的小木屋里拿通行证。

而到了非正式作战人员宿舍的禁闭室门口，那里的守卫更多了，前前后后足足五个人，带头的居然是王守仁，那个曾经在面对奥德利安的时候与他并肩作战过的人，他叹口气：“小何，你就别让我们为难了，林参谋长让梦涵待在里面，本意也是保护她，免得徐明路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我要是想杀徐明路，还需要证据？”何赐嗤之以鼻，“行了，你们也别为难，我这里有月司令的手令，进去探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