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姬的心跳如雷，手中的匕首上还残留着托里尔德的鲜血，犹如一股炽热的电流在她体内翻涌。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然而，那股从杀戮中迸发出的力量让她如醉如狂。远处，格尔林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目光如鹰，既满是赞赏，也透着几分冷酷。

“你做得很好，”他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没有感受到力量的滋味？”

碧姬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这是我第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并不需要形容，”格尔林笑了，嘴角弯起，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你需要的是继续下去。再杀更多的人，掌握你的力量。”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中的鼓励与挑衅，同时心底又升起一丝疑惑，“为了什么？我们只是在黑暗中生存，难道就要不断地杀戮？这真的有意义吗？”

“意义？你还太年轻，碧姬，太天真。”格尔林靠近，俯瞧着她，“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力量才是唯一的法则。你需要成长，要学会用血来浇灌你的野心。”

“可是我……我杀了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疯狂逐渐被内心的恐惧所占据。

“杀人只是开始，别让那种情绪吞噬了你。”他目光坚定，“想一想，托里尔德背弃了我们的信任，他是个软弱的叛徒，值得死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目标。”

碧姬心中燃起一股犹豫，但更多的是被格尔林的话所激励的冲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直视他，“我想知道目标是什么？我们要为何而战？”

“目标？”格尔林哈哈大笑，仿佛在听一则笑话，“目标就是掌控这个世界，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些有能力的人，终将统治一切！”

“可是……这会伤害无辜的人。”她低声说道，内心无法摆脱的道德感让她感到挣扎。

“无辜？”格尔林摇头，“这个词早已过时。这个世界上，谁又是真正无辜的？那些保持沉默的人，他们也在默许一切不公与暴行。我们必须打破这种沉默，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力量！”

碧姬的内心开始动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我会继续下去，但我不能抛弃我的良知。”

“良知是弱者的借口，别被它牵绊！”格尔林的声音逐渐高昂，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你必须用铁石心肠去面对这个世界！”

深夜的天空中乌云翻滚，隐隐透出几颗寒星。碧姬不知何时已经踏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此刻的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心底涌动，渴望让一切的恐惧与犹豫化为烈焰，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