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攀谈几句后，完颜阿骨打便跟完颜吴乞买一同设防周遭环境，防止辽国有进一步的军事支援或者残余逃兵杀来回马枪。

我，则被他安排到箭楼‘休养生息’。

日落时分，我眺望远方，惴惴不安，终于盼到完颜阿骨打带着部队回到军营。他的身影出现在营门口，疲惫但坚定。他盔甲与走时不同，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战斗的痕迹刻画在他的战甲上，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莫不是他们又遇到了敌人？”

我狂奔下楼，只见他和完颜吴乞买的马背上驮着两具略微发白的尸体，看服饰是女真战士。

“在下游口碰见两位牺牲的同胞，将他们好好安葬。”完颜阿骨打吩咐手下的人。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焦急地问。

“下游口碰到三个落荒而逃的辽兵，趁着哥哥和我打捞女真战士偷袭了我们。”一向冷峻且不露声色的完颜吴乞买面带愧疚，“哥哥替我挨了一刀，在背部，还望萨满悉心救治。”

“好！我知道了。”我重重点头。

完颜阿骨打疲惫地下马，他的手臂、背部血迹斑斑。

“我来扶你。”我哽咽道。

“没事，这不算什么。”他勉强地挤出笑容试图让我心安，然后转身对完颜吴乞买说，“照看好其他战士们，晚上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哥哥。”

“去箭楼吧，我给你上药。”我试图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微微颤抖。

“好。”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昂首挺胸地当着下属们的面走进箭楼。

冬季，夜黑得很快，再加上下午时便起了乌云，夜深后气温骤降甚至下起了雨来。

完颜阿骨打在进入箭楼关上门前一直挺着身子，一副纵使千疮百孔也不足以打垮他的样子，我知道他作为领袖必须让自己富有常人所不及的本事，甚至必要时要神化自己。